風清琥珀般的眼眸帶著淡淡的水霧,粉女敕的薄唇微抿,如白玉的皮膚酷似剛出生的嬰兒般水女敕,清澈的眼眸帶著鑒定和不服輸,縴長而微卷的睫毛,猶如垂下的翅膀的黑色蝴蝶。眼底一抹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說明了他高貴的身份。
葬染仿佛有很耐心的等待夜殞清開口,但她黑色的眼眸中已經閃過了隱隱的殺氣。
「是。」風清不甘的出聲,剛才她所散發出來的氣質,不是一般人所能駕馭的,也很清楚,自己的生死只在她一念之間。
「可以,買。」葬染的睫毛扇動隱去了眼中的嗜血,淡淡開口。
「好。」風清話音剛落。
「那是一株萬年‘冰靈’世間珍品。」蝶衣略有些激動的阻止。本想讓葬染明白‘冰靈’的珍貴。
豈知,葬染頓了頓,淡淡開口︰「我有。」
蝶衣沒有繼續爭執,有種感覺讓她無條件相信葬染的任何話。
「開價。」風清冷冷的看著葬染,清澈的雙眸仿佛能將人看透。暗暗調動體內被冰封的元素力。
「蝶衣。」葬染慵懶的掃了一眼風清的小動作,緩緩出聲。
「三千墨晶石。」蝶衣毫不猶豫的報價,在心中暗暗讓風清知難而退。
「給。」風清的手中立刻多了三張晶卡,看著蝶衣眼底盡是被隱匿的鄙視。
「三千億。」葬染眼中不起一絲波瀾,直接將價格翻了一億倍。
風清身體一僵,三千億墨晶石等于五分之一的國庫,雖然他有,卻是他這一生的積蓄,僅僅只為了一株‘冰靈’。風清開始猶豫。琥珀般的眼眸中閃過深深的殺意︰都怪那個女人,可為什麼還得供著她。風清的手漸漸握拳,墨色的長發隨意的散落在身後,額前的碎發為他平添了一分神秘。周身的殺氣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來。
「你只有十分鐘。」葬染看著他所散發出的殺氣,冷冷的出聲警告。白女敕的手中多了一塊晶瑩剔透的黑色瑪瑙懷表。綠色的鑽石瓖嵌成一個個英文數字。刺骨的寒氣散了出來,連蝶衣也隱約感受到了席面而來的寒氣。不由的皺起了眉。
「今晚是月圓……」葬染暗暗低喃,雙眸黯淡的看著手中漸漸劃向telve的指針。周圍的空氣越來越低,參雜著朦朧的白霧。
銀白色的面具下,瑩白剔透的臉頰上黑色的曼珠沙華綻放得比之前還要妖冶許多,還隱約帶著點點藍光。被面具掩去了風華,連葬染自己也沒有注意到。
「蝶衣,回去。」葬染平靜的話語中帶著淡淡的溫柔。
「主……是……」蝶衣剛想說些什麼,葬染的目光凌厲的掃了過來,蝶衣只好將話咽回肚子里。閉上雙眸,藍光微微顯出。瘦小的身影便憑空消失了。
風清看著蝶衣憑空消失的身影,不禁乍舌,憑空消失,她剛才至現在連一秒都不到,就消失了,念咒語的時間幾乎只有一秒不到,她才十三四歲,這種速度至少是十級以上的咒術師。在這個大陸上六級以上的咒術師已經是強者了,更何況十級。風清心頭猛地一顫,那會是多麼恐怖的存在。
「一分鐘。」葬染的聲音以及身體周圍的空氣幾乎要將這個洞府冰封。
「好。只是我沒有帶那麼多,給我一天的時間。行嗎。」風清的語氣漸漸弱了下了,最後兩個字帶著絲絲的懇求。琥珀般的清澈眼瞳染上了朦朧的水霧,白女敕的臉頰使人恨不得揉虐一番。
「可以。」葬染淡淡的說道,眼中沒有一絲情緒。夜殞清的賣萌,葬染直接忽略了,準確的說是懶得抬眼皮。葬染看著眼前風清的小動作,恨不得直接將他給扔了,回古堡好好睡上一覺,柔軟的床墊啊。
「東西抵。」正當風清僥幸的眼神劃過眼底時,葬染慵散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身後的水晶椅驟然消失,還沒等風清反應過來,一抹血紅色的身影屹立在半空,仿佛沒有動過。手中赫然多了一枚瑩白色的玉佩。青色的一縷縷物質織成了了一個鏤空的‘清’字。
「那……我明天來拿,‘傾妃葬’3號。上午。」風清的話音剛落,體內的寒冷猛然消失了,體內經絡的禁錮也消失了。
「曼珠沙華。」葬染手中多了一抹血色,連著‘冰靈’一齊扔向風清。
風清听到葬染的四個字,猛然一震,眼疾手快的將即將落地的兩株花朵接住。小心翼翼的將曼珠沙華浸入一盒腥紅的鮮血中,花瓣瘋狂的吸收腥甜的血液,原本殷紅的花瓣如今仿佛能滴出血來。
「謝謝。」風清興奮的將兩株絕世珍草收入空間戒指。手中金光乍現,風清將金黃色的卷軸撕斷,金色的光芒將他籠罩,頃刻間,人影便消失了于寂靜的洞府。
「傾妃葬,傾黛,陌妃。這個星期內應該會全部出現。很快……會再見了。」葬染摘下了銀色的面具,「明天……裳,你也回來吧。」絕色的臉上展現了一絲若隱若現的淺笑,一絲不摻雜質的笑容。剔透的雙眸中透著淡淡的笑意。臉上的笑容帶著淡淡的神秘。
「開始了。」葬染看著手中的黑色瑪瑙懷表,分針緩緩劃過telve。響起了清幽的樂章,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奏鳴曲,周圍的空氣瞬間急劇下降。白色的蒙霧越來越濃郁,刺骨的寒氣涌向四周,冰封了一切。
葬染輕輕的動了動指尖,一陣藍光拂過牆面,藍光散去,暗青色的牆上一朵綻放的彼岸花赫然呈現。
葬染掃了一眼牆上的彼岸花,嘴角扯起一絲略帶譏諷的淺笑,目光停留在寒氣彌漫的洞口片刻。素手輕輕一揮,手心中的寒氣將地上的石塊原封不動移回了原位。消失于冰冷洞府中——
場景分界線——
「小姐,你沒有受傷吧。」葬染的身影剛出現,蝶衣立馬跑了上來,言語中滿是擔憂。蝶衣肩上的冰蝶興奮的飛向葬染,停留在葬染的肩上,閃爍著淡淡的冰藍色光芒。葬染周身涌出的白霧,雲霧般籠罩在冰蝶的周圍,織成了一個白色霧球。白霧中隱約透出冰藍色的光芒。
葬染看著冰蝶源源不斷的吸收著參雜著冰源的白霧。隨著冰蝶周身的藍光越來越強,心中閃過淡淡的疑慮,冷冷的掃了一眼蝶衣,柳眉緊蹙,將蝶衣輕輕推開。薄唇輕啟︰「我的溫度不是你能觸踫的,幫等我回來。還有把小姐這個詞,給踢掉,在自己人的面前叫名字。」說完,紅色的身影微微閃動,只留下了一抹虛影。
蝶衣抿了抿唇,眼中淨是堅定,轉身消失于偌大的花海之中。
葬染的身影飛快的掠過,血色的瘦弱身軀越來越冷,肩上的白霧,冰藍色的光芒有生命的吞噬了周圍的白霧。遠處的山嶺上一層銀白色的雪織成了薄薄的輕紗。
葬染閃身進入一個剔透的冰凍,洞中,一片奇異的花卉,在感知葬染的到來,生命赫然綻放,葬染周圍的白霧被一絲絲的牽引向各色花朵的花心。花卉一點點的透澈,白霧將花瓣凝聚成一滴剔透的精華。各色的花朵均化為透明如水晶般的花瓣。一滴滴顏色各異的精華向葬染身下的雪蓮涌去,一朵嬌女敕的晶瑩雪蓮漸漸被染成一朵七彩的彩蓮,雪蓮花瓣點點凝聚成的七彩精華,悉數涌向葬染,身體周圍點點凝聚成了一個彩色的保護罩。從身體中涌出的白霧散雜著隱約的黑霧,濃郁的霧氣涌向保護罩,白霧涌向冰蝶,白色的霧球變的更厚了些,而黑霧涌向保護罩,凡是觸及保護罩,便被吞噬。有幾縷暗紅色的濃霧,縈繞在葬染晶瑩剔透的左指上的曼珠沙華花紋。被妖噬彼岸所散出的冰藍色光芒所吞噬。
刺骨的寒冷襲向四周,一朵朵花卉妖冶綻放著。仿佛這寒冷對它們來說是極好的養料。一朵朵花卉,如果現在有人離它們五米以內,絕對會被它們冰封。
霧球上的白霧漸漸被吞噬。冰蝶仿佛在慢慢蘇醒,如水晶般的蝶翼輕輕扇動,一點一點的飛向半空。
藍光愈來愈強,也愈來愈廣。
葬染至終緊閉著雙眸,如蝶翼般的睫毛微微扇動,墨黑的睫毛與瀑布般的長發,一點點纏上銀色。一縷縷銀色物質迫不及待的涌入她的發梢,一點一點涌向發根。葬染的臉上不起波瀾,寒氣一點點的淨化她體內的雜質,一遍一遍的冰封筋骨,用寒氣將其中的雜質聚集冰封,排除體外。悉數被寒氣吞噬。
藍銀色的光芒漸漸消逝。一雙雕刻著詭異花紋的蝶翼破蛹而出。一頭銀藍色的卷發優雅的披落在身後。冰藍色的剔透蝶翼微微扇動,一雙眼眸漸漸睜開,冰藍色的眼眸中,朦朧的薄霧彌漫在清冽的雙眼中。兩個酒窩帶著若影若現的紅暈襯托著她吹彈可破的皮膚。如玉般的皮膚,幾乎能夠掐出水來。嫣紅的嘴唇,微微抿起。水靈靈的藍色雙眸,緊緊的盯著葬染。雙腳微微一動,蝶翼輕輕扇動,飛向葬染。將葬染擁入懷中。清冷的空氣包圍了葬染的全身。葬染仿佛沒有生命般,依舊緊閉著雙眸。
「幻境,淺彼曼薇。真是的。」女孩撇了撇嘴。眼眸微微垂下。抱著葬染,咂了咂嘴。一臉愜意的摟著葬染。周圍的寒氣源源不斷的涌向她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