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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多美的一幅畫!
柔和的月光鋪滿小徑,而她,就坐在小徑底端的石椅上。長發垂落胸前,雪白的睡袍緊裹著縴細的嬌軀,只有美麗的臉在月色中更顯透明、蒼白。她手持一本書,借著昏黃的燈光翻閱。
就是這樣的景象,促使葉漠走近她。
听到腳步聲,讓原本沉浸在書里的繆萱放下書,她站起身,面對葉漠。
你看來好累,剛下班嗎?壓制下欣喜,繆萱專心地看著他的臉,靜靜地听他呼吸的聲音,感到心髒有了異樣的抽動。
兩小時三十五分的等待,並非在他到來的那一刻結束,而是--開始!
去參加宴會。他簡單作答。
噢,那你一定是落跑了!哪有宴會在八點以前便結束的?繆萱輕笑著,繞去他身後。
沉默而內斂的他神秘得如謎一般,有著讓愛幻想的她無法抵抗的魅力,是那些帶著面具的人及嘈雜的環境,讓你逃開的嗎?
葉漠霍然轉身。而繆萱似乎篤定了他會有這反應,在對上他眸子的同時,唇角勾勒一抹慧黠的笑。那笑容美得足以奪去人的呼吸。
我猜對了?她歪一歪頭,長發拂動,不過,我寧可相信你是為了來看我而早退的。
她怎麼可能看透他?而且敏銳狡黠得讓他來不及防備,便被攻破一道防線。幸好她不是他的勁敵,否則,他一定會考慮先下手為強。
是不是老天妒忌她的完美,所以給她了一顆殘缺的心髒?
你已經可以下床了嗎?心髒……
嘿,我的心髒有病,腳可沒斷喔!她盈盈地轉身,證明自己的完好無損。
別過臉去,她忍不住偷笑。其實二十年來早讓她學會怎樣控制情緒,讓心髒正常搏動;而經常入院的原因是--她的秘密!將來他會發現嗎?
也許!當他足夠在乎她時,他會發現在她身上的異樣的。
我甚至能猜出醫生對你說了什麼--她的心髒很虛弱,再不注意保養,隨時都有死亡的可能……還未說完,繆萱已嘻嘻地笑開了,所有的醫生都一樣,喜歡小題大作。其實,我已經習慣這老毛病了,不用擔心。
是嗎?不用擔心?是不是像他媽媽一樣,已習慣到等待漸漸死亡的地步?葉漠默默替她拿起書,朝病房方向走去。這麼晚,她該睡了。
你父母正在蘇丹。葉沙交代,在你住院期間,由我照顧你。他傳達。
他不交代,你就不會照顧我嗎?害我入院的可是你呀!繆萱小跑步地跟上,不經意瞄到他拿書的手,好大也好寬,若把書換成她的手……
又聞到一股酸酸的味道,咬一咬唇,她好無聊!我父母一定很讓你們無力吧?畢竟如果我去,比起他們是要好擺平得多。不過礙于葉沙的勢力,他們既使再恨繆臻,也不敢怎樣,只是,事情……
昨天你不是說不認識葉沙,是我听錯了?打斷她的話,葉漠挑眉。
沒有听錯!是我說錯了!用指尖卷起發梢,繆萱甜甜地微笑。知道逃不過葉漠的縝密思維,只好老實交代,繆臻留在香港的最後一晚,我見過葉沙。撒謊--只是不想被攪入混亂當中。況且這事本就因我那貪婪的父母而起,于情于理都該由他們自己解決!
妳不甘心?葉漠問。
畢竟她才是繆建秋的真正女兒。葉沙的財勢怎會不讓女子貪慕?原本唾手可得的富貴如今拱手讓人,怎不讓人嫉、讓人恨?
不甘心?我有什麼理由不甘心?難道當初去蘇丹的人是我,今天成為你大嫂的人便會是我嗎?葉沙愛上的是繆臻,而非繆建秋的女兒,而且葉沙雖出色,卻不適合我。繆萱巧答。
不確定的生命,令她從未想過要戀愛,然,怎樣的男人才適合她呢?凝視眼前俊秀的臉,心髒漸跳漸快地阻住呼吸,臉蛋的色澤更顯蒼白。我信緣分!契合的男女才能相愛。
你大嫂?好刺耳的詞。葉漠決定結束這個話題。二十八歲的他與一個才二十歲的女孩談論愛情,他一定是瘋了!
有人失去了生存的意志,在你面前死去,你卻無力挽回,是不是?繆萱越過他,與他保持距離地倒退走路。思考了一整天他昨天表現出的怪異,她有了這樣的推測,她與我一樣有著長長的發、蒼白的臉,是不是?
閉嘴!葉漠吐出兩個字,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心中卻已翻騰叫囂。
我又猜對了,是不是?繆萱笑了,她能清楚地感覺到他心中的痛,她是你的愛……啊--
由于倒退著看不到後方的路,繆萱因絆到了石頭而失了平衡,一路向後栽去。幸好,眼明手快的葉漠及時拉住她。
你很會摔倒。真懷疑她的腳是否特別小,以致撐不住她那修長的身高。
是呀!她孩子氣地眨眼。摔倒也不是壞事啊,至少有機會貼他這麼近。他的身體好溫暖!心髒不對勁時便會產生暈眩,有時就會突然倒下。或許倒下了,便再也醒不過來。死亡真的很簡單,至少對我而言。
葉漠皺眉,忍不住又抬手想揉眉,卻忘了她的手還在他的掌中,劃過時連帶她的指尖也一齊順過。
繆萱唇角忍不住地想展露微笑,心髒卻突然開始絞痛,額角有點冷汗滲出。
我……要睡了!每次心情一有起伏,心髒便開始作怪,轉身要回房拿藥,但才跑出兩步,突又頓住,臻與葉沙的婚事雖然已成定局,但我的父母一定不會就此罷手。
葉漠望著她俏麗的背影,沉思久久,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