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一襲白衣,手依舊憮著他已經發白的胡子帶著學生們繼續向前走,倒還真有那麼一股仙風道骨的感覺。
「前面就是狀元閣,相信大家都听過這里了。」
夫子輕輕推開門。里面布置雅致,座椅櫃子都由檀香木做成,花樣雕刻得十分漂亮,做工也是非常繁雜,想必也是一等一雕刻師傅的精心之作。
「這里曾是國院境地,你們肯定只听過沒來過。機會不多,都好好瞧瞧吧!」
「莫非這些就是傳說中放置歷代狀元畫像的地方?」周瑾瑜一臉激動,似是很向往這個地方。
夫子點頭「是的,這便是放置歷代文武狀元畫像的地方。」
肖靜似是沒有受夫子的影響,而是漫步走到最中間去。牆上掛著一幅少年的畫像,白衣飄飄,英俊瀟灑,目光沉穩,但是沒有屬于少年的稚女敕,多了份少年沒有的沉穩,肖靜微微一笑,這畫像畫得是不是太夸張了些,塵世間怎會有如此完美的一張臉,莫不是收買了畫師?
「這是聖卿王。」夫子的聲音在身後想起,不知何他竟走到肖靜身後與她一同注視著牆上的畫像,只是兩人表情卻是不同,一個微笑,一個嘆息。
「夫子為何嘆息,聖卿王的畫像為何會掛在這狀元閣中?」肖靜覺得奇怪,這畫像畫得如此完美倒也不奇怪,人家是王爺,就算不收買畫師畫師也會刻意畫得完美一些,只是這畫像為何要掛在此處?
「你鮮少出門,可能還不知道吧!兩年前先皇的壽辰剛好與文科科舉日子相近,聖卿王為了給先皇一份特別的禮物便悄悄以寒門子弟的身份去參加了科舉,並且獲了狀元,先皇是龍心大悅,最後竟拿著聖卿王寫得文章讀了起來,甚是激動。」夫子說起聖卿王高興得很,看著牆上的畫像眼神全是贊賞。
「既是高興之事,那夫子剛才為何嘆息?」
「哎…聖卿王滿月復才華卻是天妒英才,他從生下來開始便是體弱多病,太醫說他活不活二十歲。」
「原來如此。」肖靜眉頭微微皺起,腦袋卻是在思索著有什麼病是可以預言活不過二十歲的。
「這畫像倒是老夫親自替他畫的。」夫子說這話時臉上的自豪之意盡現。「剛才你看到畫像沒有痴傻,笑得倒有些調皮。不知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了?」
「這畫像是夫子畫的那就沒什麼好笑的了。」
「你這丫頭倒有些意思,聖卿王英俊不凡,仰慕他的女子數不勝數,倒是你這丫頭,我看不出你對他有絲毫愛慕。」
「夫子說笑了。」對著一幅畫有什麼好愛慕的,給自己一張紙,自己也可以畫得出來,若是這畫像沒有浮夸的話,那夫子豈不是見了神了?肖靜搖頭苦笑。
「我倒是听過聖卿王參加科考之事,那時哥哥剛好隨父親去做科考考官,說來還是哥哥幫的聖卿王。」上官藍雪不知什麼時候走到身後,聲音溫柔好听。
「如此說來表姐是見過畫上之人咯?」肖靜看著上官藍雪問
「這是自然。科考之後他曾親自登門道謝,我倒是見過一次,如畫像一般倒是和其他王爺皇子不同,臉色蒼白但是精神很好,才華更是不用多說。」听上官藍雪親口說來,肖靜便又安靜的抬頭看了一眼,突然心生憐意,听說皇家多無奈,怕是就算真的生得絕世容顏也不是什麼好事,由此她對他倒是起了些好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