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肖靜便沐浴更衣,梳妝打扮,又命雙兒去忠勇侯府遞了帖子。////
簡老太君自然是樂呵呵組織全家大歡迎,還命丫鬟準備了許多瓜果茶點,親自出門將肖靜迎進府中。
「許久以前就說要來看看我這老人家,我是日等夜等,日盼夜盼,可把你這丫頭盼來了……」老太君笑呵呵的拉著肖靜的手閑話家常,滿臉的親切。
「瞧外祖母說的,這不是有表姐陪著嗎?您哪有時間來管我這野丫頭……」肖靜調皮的眨巴著眼楮,模樣可愛至極。
「瞧瞧這丫頭,自己不來看我這老太婆,還把過錯推到我身上了,哪有這麼會說的丫頭?」簡氏高興,對著藍氏打趣肖靜,肖靜一臉委屈「好吧好吧!都是靜兒的錯,靜兒給您賠罪還不行嗎?您就不要打趣靜兒了。」說完附了附身,真是要賠罪的樣子,老太君哪肯依?立刻將她拉起來「你倒是當真了!這次便饒了你了,以後可要常常到府中走動才好,對于你這丫頭,老身我是實在不放心!」說完便是一臉心疼,惹得肖靜更是慚愧,連連點頭,依著老太君。
「快快進去吧!婆母身子不好,莫要吹了風。」藍氏立刻提醒,將簡老太君扶進了屋子。
肖靜靜靜看著老太君的面色,眉頭微皺「外祖母這是怎麼了?」看向上官藍雪,從將肖靜迎進來時便發現她臉色不太好,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哦,自己有好幾天了,也就听說你來了才提起精神,平時更是懶懶的躺在床上不想動,府醫說著了風寒,可是越來越嚴重,祖母又不信任太醫,便拖到現在。」始終是高門,太醫是宮中人,若沒有宮里的皇帝皇後太後發話,那不是想請便能請的。
肖靜微微皺眉,快步上前執起她的手細細察看,心中不由得驚起驚濤駭浪。
「靜兒……」簡老太君有些奇怪的喚了一聲。
「怎麼了?」藍氏也有些驚慌,此刻才想起眼前的少女是一等御醫。
「我……」肖靜頓時有些遲疑,這畢竟是忠勇侯府由不得她做主,看了一旁伺候的丫鬟後看了一眼藍氏。藍氏會意「都下去吧!」
待丫鬟嬤嬤都退下後肖靜才看向老太君「既然老太君沒有把靜兒當做外人,那靜兒邊直言了!老太君怕是中了毒。」一早既出,屋子里立即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看向老太君。
「此毒叫千日紅,遇水即化,藥性溫和不會一朝斃命,但是長久之下便會使人精神不振,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便安靜的死去。」肖靜的描述讓一家人亂了套,老太君是一家之主,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威嚴還在,老忠勇侯走得早留她一個弱女子扶養忠勇侯長大並坐穩忠勇侯的位置,她功不可沒。
忠勇侯不是長子,做侯爺自然有許多兄弟不服,尤其是上官淇,上官淇是長子,側夫人所生,曾想稱著侯爺病時將他干掉自己做侯爺,誰知老夫人帶著眾丫鬟嬤嬤提著鋤頭掃把擋在門前,只見她手提皇帝賞賜的長劍架在脖子上「上官淇,你若是在上前一步我便自盡,看那時威逼嫡母自盡的你是否還能做上忠勇侯!」這是一個性格剛烈的奇女子,一個人獨稱侯府八年,扶養兒子八年直到他長大,要肖靜看來,她就如楊門女將里的佘太君……
「是誰如此狠毒,竟然想要祖母的命……」上官藍雪咬牙切齒,心中將那下毒之人詛咒了千千萬萬遍也不解恨。
「還能有誰?」藍氏立刻將能下毒的人思索了一遍,莫過于太君身邊的貼身丫鬟們「來人,將太君身邊的貼身丫鬟們都給我叫進來……」藍氏雷厲風行,目光憤怒,嚇了上官藍雪一跳。
「不……此事未必是貼身丫鬟做的,這番不是打草驚蛇嗎?」肖靜立即打斷了藍氏的吩咐。
「那該如何是好?」藍氏有些驚慌了,如今侯爺不在府中,誰能做主?
「帶我去外祖母的屋子里瞧瞧,總會有蛛絲馬跡的!」肖靜剛說出自己的想法便被推門聲打斷,來人是上官藍謹,只見他剛毅的臉色閃著幾許慌張「祖母,父親在南城被偷襲,劍中心口,怕是凶多吉少,我趕到時父親已經倒在血泊之中了。」上官藍謹微微喘著粗氣,定是心急如焚。
「真是屋漏偏縫連陰雨,到底是誰要置我母子于死地,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妖魔鬼怪……」簡太君拍桌而起,一口老血奮勇而出,肖靜立馬上前把脈「快將外祖母扶回屋里,莫要及怒攻心使毒素加快蔓延……」于是大家亂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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