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簡氏的話,肖靜捂嘴俏皮一笑「瞧外祖母說的,什麼叫一陣風就把您的外孫女吹跑了?那孫女可不依了,吹跑了豈不是就見不得外祖母了?那可如何是好,靜兒想你了怎麼辦?」
「瞧瞧,我這才說了一句這丫頭就說了一堆,多厲害的小嘴巴呀!」嘴上雖是埋怨,可簡老太君卻是真心實意的笑,覺得肖靜這孩子貼心。
「老太君有個乖巧的孫女和外孫女,自然是讓人羨慕的!」廖湘揚被冷落了半天才有機會說話,自然不會放過,但是她聰明的連上官藍雪一起夸了,見上官藍雪被晾了半天,以為她多多少少對肖靜有些恨意,她自然願意見縫『插』針多說幾句好話。
肖靜哪里看不出她的意圖,只是俏皮一笑拉著簡氏「那是自然,外祖母有我這麼個乖巧的開心果也就夠了!」
肖靜順水推舟,想要看廖湘揚耍什麼心思。
上官藍雪有些不開心的拉著簡氏「祖母每次看到靜兒就都不理我了,是不是有了靜兒就不要藍雪了?」上官藍雪的表現更加證實了廖湘揚的猜測,不由得心中得意。
「瞧瞧,誰家的醋壇子打翻了?還是誰家的姑娘吃醋了?」簡氏的話讓一屋子的人跟著笑。
上官藍雪撒嬌的低頭不語,肖靜亦是輕笑,表姐這嬌撒得真是及時。
「肖大小姐不僅醫術精湛多才多藝,而且心地善良美名遠播,湘揚早就想結識了,可惜一直苦于沒有機會,今日可算能攀談幾句,心中甚是榮幸至極!不知可否常常前往鎮國公府與肖大小姐共談心得?」廖湘揚不止聰明,而且及俱說話技巧,如果肖靜不答應的話,那便顯得他恃寵而嬌,不給廖湘揚面子,若是傳出去也是影響閨譽,可是肖靜亦是微笑回應。
「瞧廖小姐這話說的,上次寧安郡主成親,我們曾有一面之緣,怎麼會沒有機會?」上次廖湘揚見她也不過避之遠之,不就就是听寧安郡主說她肖靜名聲狼藉,離得近了會受牽連,所以廖湘揚立刻將她肖靜當成了過街老鼠,人人避之的人物,如今見她風頭正盛,想要巴結她的同時也巴結上忠勇侯府和鎮國公府,還真是打得一手的如意好算盤,只可惜她肖靜不是笨蛋,也不怕得罪人。
「肖小姐說的及是,上次也不見你主動上前打招呼,還以為你到了太後身旁伺候,看不上我們這些小門小戶呢!」劉湘麗看肖靜佔了上方,特意說幾句話來討好她,幾句好話就能討好人,劉湘麗自然也不會放過,只見她笑容溫婉柔美,看著小姐的目光也有些討好。
「可不是?听說廖小姐不止長得美麗動人,還深得皇上太後青眼,真是可喜可賀啊!」老太君見不得這般見風使舵之人,于是也就順著話說下去,頓時讓廖湘揚難看至極,她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就使得幾人對自己冷嘲熱諷,心中更是後悔莫及。
「說到深得皇上隆恩的哪里會是我,當屬肖大小姐啊!從眉州立功回來以後皇上更是賞黃金萬兩,哪里是我們這俗人可比的呢?」廖湘揚心中不甘,立即還回去。
「廖小姐這話我可不敢苟同,皇上勤政愛民,深怕禁衛軍和百姓受傷才會讓我去眉州診治傷員,隨同的禁衛軍亦是身受皇上的照顧才會減少傷亡,這身受隆恩的自然是禁衛軍和百姓們,哪里輪到我這小小女子?廖小姐真是多想了。」听著肖靜的話,劉湘麗頓時覺得自己沒有站錯陣營,瞧這肖靜,如此嚴重的話便被她輕輕松松四兩撥千斤的分到百姓和禁衛軍身上,果真是心思細膩,手段高明。
廖湘揚則是皺眉,早就听說這肖靜口齒伶俐巧舌如簧,如今總算是見識到了。
「肖小姐過謙了……」
「哪里哪里……」說什麼也不接受她給的高帽,肖靜推得毫無痕跡,讓廖湘揚頓時又覺得尷尬至極。
始終是主人,老太君也不能讓氣氛太過尷尬,于是便吩咐身邊的嬤嬤帶大家去後院參加宴席,也好讓他們看看有哪些公子小姐都來了,大家互相了解一下。
上官藍雪拉著肖靜到了後院,此時來賓差不多也都到齊了,要說今日最特別的來賓,那當屬文狀元傅韓澈,只見他一身湖綠『色』長衫,清風傲骨,菱角分明的臉上始終帶著溫文爾雅的淺笑,謙虛而不卑微。
「瞧瞧,那是誰啊?」肖靜拉著上官藍雪打趣,上官藍雪亦是一愣「他也來了……」想著自己房中所掛的那副畫,不由得臉上一紅「真沒想到時間匆匆一過,真是物是人非,當日正氣凜然,清風傲骨的寒門學子今日變成了全國知曉的文狀元……」
「自己所傾慕的人以後還能常常看到,不是很好嗎?」肖靜微微一笑,撫慰著上官藍雪-,今日廖湘揚的來意自然不會那麼簡單,如今她陪在太後身邊,難得有出門的機會,今日她來了必定也是太後示意的,想必送了許多稀罕的東西過來-,明著是給上官藍謹的,怕是有不少給了上官藍雪,如此居心,怕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上官藍雪輕嘆一口氣「常常看到又如何?再說,倒也不是傾心,而是欣賞而已∼」
古代的女人總是那麼保守,一面之緣,一副畫,便得到了上官藍雪的欣賞。
「那便是上官家的大小姐,身姿妙嫚,身份高貴,如今哥哥又中了武狀元,上官狀元日後必定前途無量啊!這妹妹的婚事必定也不會太低……」幾家公子在不遠處討論著上官藍雪,見她美麗動人,淺笑盈盈,自然是傾慕不已,可是自己身份卑微,就連做夢怕都娶不到這般好妻子。
「韓澈兄……」上官藍謹遠遠的就看到了站在亭邊的傅韓澈,行了君子之禮。
「藍謹兄……」傅韓澈還禮,二人也算惺惺相惜,覺得對方人品才華都是拔尖,上官藍謹雖是貴族少爺,可是卻是正人君子,絕無城中少爺的浮華之氣,更不是什麼勢力小人。
「表哥……傅公子……」肖靜微微行禮,巧笑嫣然。
「哥哥……傅公子……」看著二人越走越近,上官藍雪我只得行禮。
「這……」傅韓澈看著兩名傾城美人,不知如何稱呼。這上官藍雪端莊如牡丹,肖靜高貴如海棠,真是讓傅韓澈也是驚艷了一把,沒想到這天子腳下浮華之城,竟也有這出塵月兌俗的美人,意識到自己的無禮,傅韓澈面『色』一紅,立即低頭掩飾……
「這是家妹上官藍雪,這是我表妹肖靜……」上官藍謹倒也不拖拉,坦然將自己的兩位妹妹芳名報了出來,為傅韓澈介紹。
「哦……肖靜……莫非就是……」傅韓澈想說出來又怕出了錯,畢竟西夏城中姓肖的人也是不少,他初進貴族圈不久,自然不能出錯,惹人笑話是小,惹到是非就大了。
「正是!」上官藍謹自然知道他想求證什麼,微微點頭「我表妹就是御醫院一等御醫。」說這話時上官藍謹難免有些驕傲,一等御醫,那不是誰想做就做的,男子都難以做到這個位置,而他的表妹只是個為及笈的女兒家而已,其醫術精湛不必說,為人更是寬厚仁德,現在禁衛軍中誰不說肖靜才是真正為國為民的大夫,可見她為人心善才能贏得如此多人的認可。
「今日正是榮幸,能結識肖大小姐……」說著又行一禮,肖靜立即虛扶「傅狀元不必多禮,今日乃是為表哥所辦的狀元宴,我是個來喝狀元酒的表妹而已,聖卿王大好之後我更是鮮少進宮,如今見到傅狀元真是三生有幸,不知何時才能喝到傅狀元的狀元酒,屆時還請你莫要忘了我們兄妹三人才是……」肖靜這番話給足了傅韓澈面子,他是寒門學子,他辦的狀元宴必定不會有太多人會去,他自然欣喜萬分「自然自然……一定不會少了幾位∼」原本他正猶豫著辦宴時邀請哪些人,有些人不請他說你不懂規矩,請了他又會說不自量力,著實不知如何是好,如今肖靜開了口,她去了,那至少不會讓人小瞧了他去……
肖靜微微一笑,行了一禮「既然來了,就由表哥招待吧!我們去那邊瞧瞧……」說著便離開了,畢竟男女有別,在一塊太久難免讓人誤會屆時閨譽受損也是不好的……
肖靜攜著上官藍雪在酒席上坐下-,回頭時突然發現一名女子鬼鬼祟祟向上官藍雪的院子走去,心中一驚,起身就要追上,上官藍雪一把拉住她「你要去哪?」
「我有如廁,馬上回來,你去幫舅母招待賓客吧!」看那背影好似肖安怡,肖安怡去上官藍雪院子做什麼?想來此事還不宜讓上官藍雪知道,否則定會驚動舅母和舅舅反而不好,如今賓客眾多,此事不好宣揚。
「嗯,一會來找我∼」上官藍雪倒也沒多想,微微點頭便朝著藍氏的方向去了。
肖靜環視著周圍的一切,也不見江氏的身影,雙兒在專門給丫鬟休息的地方,根本不能隨她進來,肖靜心中覺得奇怪,到也還是毫不猶豫的向上官藍雪的院子里跑去。
上官藍雪深得簡老太君的喜愛,所以就連住的地方都挨得近,若是她院子里發生了什麼時候,那老太君必定是第一個先知道的。
如此想著,肖靜忽然也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了……
「您是肖大小姐吧!」一名丫鬟急沖沖的跑到肖靜跟前問。
「是,你是?」看到丫鬟面『色』焦急,是小跑著來的,可是臉上沒有一丁點急跑過的痕跡,甚至妝容精致,涂著較好的胭脂,抹著上好的水粉,發角沒有一丁點因為跑動而留下的汗珠,這些人果真是一丁點都不安分啊。
「我是大小姐院子里的掃灑丫鬟,肖安怡小姐讓我轉告您,她在那邊扭到了腳,疼痛難忍,讓您前去看看……」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謊話,顯然是把肖靜當成了傻瓜。
肖靜微微點頭「是嗎?有勞姐姐了帶路了……」有個丫鬟帶路,還不至于會發生什麼事情吧!
「這……大小姐吩咐我的事情我還沒有做完,不可離開,還望肖大小姐體諒才是。」丫鬟立即拒絕肖靜,似乎死也不會去,立刻加深了肖靜對此事的懷疑。
「什麼重要的事表姐要交給一個灑掃丫鬟來做?」
「這……」丫鬟有些心急了,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今日侯府賓客眾多,大小姐都吩咐他們去忙了,剛好遇上奴婢,所以就∼」
「原來如此……」丫鬟還沒說完話肖靜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繞來繞去謊話連篇,怕是等她肖靜的不會是什麼好事。
肖靜不再理會丫鬟,而是直徑向後院走去,丫鬟拍拍胸︰這女人可真難騙。
肖靜走到後院,顯然沒有肖安怡的身影,微微皺眉,肖安怡什麼時候對侯府如此熟悉了?
「啊……」
「對不起對不起……」小丫鬟立即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奴婢該死……」
一盆水就這樣子澆在肖靜身上,打濕了她一身,仟細曼妙的身姿完全顯現出來,肖靜稍微愣了一下,看著跪在自己腳下的丫鬟,剛才還一個人都沒有,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丫鬟,說不是沖著她來的她都不信。
「起來吧∼」肖靜不怒也不罵,就這樣看著丫鬟,雖然瑟瑟發抖,可是臉上的慌張有一半是真的可是有一半顯然就不那麼真實了。
「奴婢該死,還請小姐恕罪∼」
「沒人要罰你,帶我去換身衣服吧!」
見肖靜上鉤,丫鬟心中一喜「您請跟我來……」
肖靜不動聲『色』的跟著她,思慮著有可能會發生的事。
前院
侯府一家都在忙著招待客人,近午時迎來了幾位貴客,那就是剛從皇宮出來的聖卿王墨千塵和瑞王世子墨驚逸還有鎮國公肖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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