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看到杜冰對煙遠柔情似水,他會有那麼大的反映呢?一定是覺得他們浪費了他的時間,jack一向不喜歡為了無謂的人,無謂的事耽誤自己的時間。顯然,現在自己才是他的親人,煙遠和杜冰是無謂的人,有這了這樣的認知令山口美代瞬間圓滿了,覺得整個世界都是如此的燦爛美麗,內心被幸福填滿。
可這簡單的一句問候卻冷了煙遠的心,她感覺整個人放佛在冰窖中,徹骨的冰冷。雖然jack的眼中只是一瞬間閃過的柔情和溫暖,快到幾乎不曾出現過,但是煙遠仍然敏感的捕捉到了。
昨晚jack那麼冷酷的對自己,她勸自己他做久了殺手,自然會身上比較冷,殺伐決斷。原來他不是不可以溫暖,只是看對象是誰,如今的他,僅有的溫暖和寵愛都給了山口美代,他心里和眼里從此都不再有自己的位置,因為那個位置已經屬于山偶美代。
她從來不曾忘記過,序芃哥哥原來也是極其冷淡的性格,可是當面對自己的時候,眼神總是寵溺的,笑容總是溫暖的。放佛自己是他一輩子的珍寶,勝過世間萬千色彩。
可是現在呢,他的寵溺,他的溫暖,他的珍寶依然存在,只是不再是自己罷了。煙遠的心頭放佛被插了一把刀,悶悶的疼,接著這把刀又一刀一刀將她的心凌遲,這十二年她默默的承受了很多,只為了一個目的就是有一天能和序芃哥哥相見,將自己這十二年的彷徨無助,所受的痛苦都訴說給他,享受那個專屬于自己的懷抱,放肆的哭,享受序芃哥哥給予她的全部柔情和寵溺。
徹骨的疼痛和冷緊緊的揪住煙遠的心,她默默的握緊了粉拳,指甲幾乎嵌入她的手中,可是生理上的痛遠遠無法平息她心髒上的傳來的痛楚。
「我沒事兒,jack,你別擔心。」美代滿足的微笑著說。
「遠總,你這不公平,我為了合約接受了你不合理的要求,同意了我的助理作為你影片的男主角,拍戲就好了,一部片子集中拍攝三個月足夠了。」山口美代柔柔的說著,將話題拉回到正題上,她的表情像極了一個受驚的孩子,只等著別人來安慰她。
丫丫個呸的,你特麼給老娘這裝什麼小白兔,你要真這麼嬌弱,怎麼可能在黑白兩道存活下來,煙遠心中暗忖。
殊不知,這是美代一貫的做法,她總是人前柔弱的令人無法對她設防,背後的手段確實無法領教的。
「你是導演我是導演,他是上你的戲還是上我的戲。」杜冰不羈的說道,那態度狂妄得欠揍。
要知道山口美代也是從小被捧在手心長大的,長大後又在高位發號施令,哪受過這種冷言冷語,她的臉色可謂精彩,一陣青一陣白,粉拳緊握,極力隱忍的控制自己的情緒。而煙遠,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杜冰囂張得是如此的可愛,簡直太解恨了。
「jack我給你一周的時間回去做工作交接,待會我們一起去煙遠辦公室選一下你們倆人舞蹈服的造型設計圖,接下來你去造型組那邊確定尺寸。整部片子里面,你們兩個合作的成套舞蹈大概有三組,不包括一些零星的舞蹈片段,為了影片的效果,我會為你們安排全面系統的舞蹈訓練。」美人導演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此刻的杜冰極其的認真,也非常的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