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紀事 第十六章

作者 ︰ 听風三聲

「小兄弟,咱們先把她給扶進去吧!」

「好的,你還能走嗎?」姚小小問小寡婦。

小寡婦點點頭,姚小小和林大夫一起把她扶了進去,讓她躺在床上。

「小兄弟,多虧了你,不然老夫就要害死一條性命了。」

「哪里哪里,林大夫您才是醫者仁心,若不是您對她的病保持懷疑我不可能會看出蹊蹺的。」姚小小謙虛的說。

「這也是小兄弟你有本事,不然……祥子媳婦,這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林大夫對著小寡婦說。

「謝,謝謝小大夫。」祥子媳婦被嚇的有些驚魂未定,唯唯諾諾的說了聲謝謝。

「小兄弟……」

「林大夫,我姓姚,叫姚大,您別叫我小兄弟了。」

「哦哦,姚大兄弟」林大夫點頭表示明白。

「…………」

「您叫我姚大吧,跟我熟的人都這麼叫我。」姚小小還不如姚大呢,最起碼大家都會覺得她是男的,姚小小這名字一听就是個女孩子,她本來是想給自己另起個好听名字的,但是太麻煩了,哪天她都給忘了,所以就叫姚大,多好記啊!

「行,姚大,你也別叫我林大夫了,叫林伯吧,也別那麼生疏。」

「好的林伯,咱還是先看看她的病吧!」

姚小小撩開祥子媳婦的衣服,露出凸起的肚子,讓林大夫把手放在上面模,林大夫詫異,他從未模過如此**的肚子,好像里面的不是血和肉,而是一塊石頭。

林大夫讓姚小小離得遠一點,自己拿出銀針飛快刺向祥子媳婦肚子周圍的各個穴位,一會兒她的肚子上便扎滿了銀針。

姚小小即心驚又激動的問「林伯,您剛才使用的是不是失傳的林氏神針?」

林大夫回答「神針?不敢當,這只是我林家世代相傳的針法罷了。快看!」

只見祥子媳婦的肚子上顯現出一團青紫林大夫驚異看著姚小小的問「這是……怎麼回事,老夫行醫多年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

姚小小用手不斷的在青紫的地方和正常的地方摩挲,她發現青紫的地方有一種很突兀的堅硬感,和其他地方比起來異常明顯。

「她的肚子里面一定長了什麼東西。」姚小小肯定的告訴林大夫。

林大夫犯愁了「這可怎麼辦?難不成我們要把她開膛破肚然後把東西取出來?」說完就使勁搖頭,開膛破肚人早就死了,行不通,行不通。

誰知姚小小卻仿佛開竅了一般,蹦起來大聲的說「對,就是開膛破肚!」

林大夫被嚇的臉都白了,連連擺手說「使不得,使不得啊!」他剛剛就是隨口一說。

姚小小可不是一時的頭腦發熱,她有這個想法已經很久了,當初在逍遙派的時候,她看到過一位獸醫給羊接生,當時羊寶寶應該是頭朝上生不下了,那會兒羊寶寶和母羊都有危險,那位獸醫就是把母羊的肚子給開了取了小羊出來。她到現在還記得當時的場景,小羊被生了下來,獸醫把母羊的肚子縫合修養了幾天,母羊也健健康康的。

她當時就想既然能用到羊身上,那麼為什麼不能用到人身上呢?

可惜這個想法太驚世駭俗,這麼多年了從未有人有過這樣的猜想,就連那位獸醫也只是在動物身上開過刀。

姚小小也不氣餒,跟著獸醫把這門技術給學了,在山上的時候經常會從地理捉老鼠來實驗,剛開始老鼠會一直死去,後來姚小小發現導致他們死亡的不是她的技術,而是破傷風,所以她從那以後她給他們開完刀都會熬一些散熱的藥,從那以後老鼠的死亡率低了很多。

姚小小一臉激動的說「為什麼不可以,我曾經在動物身上有過實驗,他們現在還活著。」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使不得,使不得啊!」林大夫都快哭了。

「那您有其他辦法嗎?」姚小小問。

林大夫啞口無言,吶吶的說「也不一定非要這樣,指不定過兩天就有更好的辦法……」林大夫覺得說著說著自己的底氣就不足了。這種病以前他根本沒見過,去哪找辦法。

「您看她臉色青烏的樣子,我們等得了,她真的等不了了。」

看林大夫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姚小小想再說些什麼就听一個虛弱的聲音說「林大夫,您答應小姚大夫的要求吧,不管怎樣都是個死,不如讓小姚大夫試試。」

「這……」林大夫遲疑,不過看祥子媳婦虛弱的樣子最終還是說「好吧。」

最後看著姚小小說「你想怎麼做?」

姚小小大致給林大夫講了講,她需要林大夫的幫助,在開刀之前她需要林大夫施展林氏神針,幫祥子媳婦減少出血量,接下來的主要就看她的。

「你需要什麼嗎?」林大夫問。

「一把匕首,一把剪刀,一根繡花針,大量的棉花,麻沸散,還有牛筋。」

「牛筋?」林大夫疑惑。

「嗯,牛筋,幫她縫合傷口的時候就用牛筋做的線。」

「我會盡快給你準備好的,你要什麼時候開始?」

「七天後。」姚小小回答。

林大夫行動也快,下午就把東西準備好了,姚小小倒是沒有立即開始,她用了兩天時間做了些準備工作。

配置了一些上好的金瘡藥和麻沸散,然後把找來的東西用開水煮了兩個時辰,再拿出來擦拭干淨,牛筋也被她劈成了細線般。她還從市場上買了很多只兔子,她要和林大夫配合出默契就必須要多合作。

事實證明林大夫的悟性比她以為的高多了,嘗嘗在開刀的過程中不用她提醒就知道要怎麼做。這讓她能夠花更多的精力在病人身上,就這樣過了六天。

第七天,姚小小和林大夫準時到達祥子媳婦的家。她比前幾天看起來好了一點,嘴唇有了些血色人也精神了一些。這是姚小小特意給她補充營養的結果,她希望她能有個好身體,這樣成功的幾率就能大些。

「準備好了嗎?」姚小小看著林大夫問。

林大夫深呼一口氣,點點頭。

姚小小先給祥子媳婦喝了麻沸散,等她昏睡過去後,她讓林大夫先施針幫她減緩血流速度,然後用酒精洗了兩三遍手,然後開始開刀。

整個過程姚小小都站的筆直,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林大夫給姚小小遞剪刀的手也是微微發顫的。當最後結束的時候,姚小小依然那麼站著,看著昏睡過去的祥子媳婦。

她不是不想動,而是動不了,她想知道她是不是還活著,可是手臂卻似乎有千斤的重量,怎麼也抬不起來。

還是林大夫看出姚小小的不對勁,他以為出了什麼問題,呼吸急促了起來,顫顫巍巍的用手探了探祥子媳婦的脈搏。發現她的脈搏跟沉睡之前沒什麼不一樣,重重的出了一口氣如死里逃生般的說

「沒事,她沒事了。」說完拿出帕子使勁的擦了擦臉上的汗。

听完這句話姚小小如釋重負般吐出一口氣,她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不知何時已經被打濕了。

「你真是膽子夠大,老夫這心髒都被你嚇著了。」林大夫仍然驚魂未定,邊喘氣邊說。

「哈哈哈」姚小小看著林大夫哈哈哈的笑了起來,林大夫也發笑,二人仿佛是完成了一項了不得事情而欣慰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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