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趕出相國府的阮雲淼望著死命拉著自己手的弟弟雲生,她的淚不忍落下卻又止不住的在眼眶里翻騰,她支撐不住的跪倒在地上,抱著雲生掩聲痛哭。
姐姐此刻是在為了什麼而悲傷呢?是父親嗎?還是那個人。雲生知道姐姐喜歡那個人,所以直到現在也不願去討厭那個人。姐姐現在是他唯一重要的,如果連姐姐都失去了,那麼他又要如何活下去。
「姐,你不要哭了,父母不在,我會保護你的。」雲生的聲音稚女敕且無助,他不知道他能為姐姐做什麼,姐姐才不會那樣痛苦。
她這到底是怎麼了,她還有弟弟,她怎麼可以這樣,父母狀況堪憂,都是因為那個人的關系,她怎麼可以就這樣認輸了呢?她這樣要如何才能照顧好弟弟呢?想到這里,阮雲淼哭的更加歷害了,她覺得她對不起父母,對不起弟弟,但是她現在又要怎麼做呢?
相國府的大門在此時再次開啟,燈火灼眼下,堯落羲在眾人的擁護下從里面走了出來,阮雲淼本能性的站起身來,護著弟弟的同時控制著淚水的涌出,不假思索的大步來到了堯落羲的面前,她要為自己,為弟弟,為父親討要個說法。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子對待我,為什麼要如此對待我的父親,我明明就那麼的喜歡你。
還不等阮雲淼靠近,還不待阮雲淼開口,阮雲淼就被堯落羲身邊的侍衛阻攔了下來,這就是他們之間的距離,這就是他們之間永遠都要保持的距離,
阮雲淼只能默默的看著堯落羲從自己的身旁走過,那般淡漠的尋不到任何痕跡。
阮雲淼望著逐漸消逝的堯落羲的背影越發失落,她明白了,這就是永別了,她以後都不會再見到這個人,也不要再見了,她必須忘記這個人努力幫助父親度過眼前的難關。
「姐,我們這是要去哪呀?」弟弟雲生不解的望著姐姐在前的背影,那般淒楚與寒涼,仿佛失去了溫度般的讓人可憐而又畏懼。
「去姐姐該去的地方。」行走中的阮雲淼沒有回頭,只是更緊的將弟弟雲生的手拉在了懷里,一抹早已淡去的淚痕,一雙仍然溫潤的雙眼,在希望與絕望中徘徊著,蹂躪著,顫抖著,她不知道她是否還真的可以做什麼。
不一會的功夫,太陽靜謐的落山了,阮雲淼在一處華麗的宅阺停下了腳步,抬頭仰望反射著強烈月光的藍府兩字,阮雲淼看了好久,久到她的兩腿發軟,兩腳發麻。
這里原本是她最抗拒的地方,可是現在她必須來這,也只能來這。
她曾經所有的苦怨都來自于這里,因為這里住著一個叫藍絲琉的男子,蕭都不敗的貴族,藍府尊貴的二公子,任性傲慢,囂張跋扈,風流行性,就是這樣一個香名遠播的男人竟是她末來的丈夫,一紙婚約抹殺掉了她一切的末來。
她惱是因為藍絲琉對她不忠,而她怨是因為她心中有堯落羲。她本想帶著愛著堯落羲的心而嫁給藍絲琉,而現在她別無選擇,她只有用她的全部去愛藍絲琉,她希望她與藍府的婚約能夠幫到父親。以藍家在蕭都的地位,就算無法將父母救出也應該足以庇護她與雲生。
想到這里,阮雲淼帶著弟弟阮雲生便叫響了藍府的大門。
「原來是相國千金與相國公子呀,都這麼晚了,老奴還以為是誰呢?」一名老者出現在阮雲淼的前,阮雲淼與這名老者本就相識,所以便生出了幾分客套。
「藍府二公子可在?」阮雲淼謙謙有禮的問道。
「二公子還末回來呢,大公子也因朝中有事數日末歸了,要不然請小姐改日再來吧。」說到這里老奴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答到。
「沒關系,您老去休息吧,我在這里等便是。」阮雲淼極為誠懇的對老者說著。
「您還是走吧,您這不是為難老奴嗎。」
老奴名曰安,五歲便被賣入藍府,所以便跟了藍姓。藍府的人都管他叫安伯。安伯平日待人甚好,對阮雲淼平日的印象也極好,雖然二少爺與阮雲淼宿來疏遠,但在他心中早就把阮雲淼當成了自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