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公子又是否會讓我離開呢?」凌皓玥不荒不忙的走進自己的房間為藍絲琉甄起了茶來。就好像是在接待客人一般有條不紊以禮相待。
「你這話倒是說的好笑,這里是楚王府,你是留是走又哪里會輪到我來干涉。」藍絲琉看著手中的茶細細的品將起來,就好像此事真的與他無關一樣。
「只要公子點頭,我就斷然可以離開楚王府,公子可信。」凌皓玥目不轉楮的盯著眼前目光閃爍的藍絲琉,自信滿滿的語氣中似是帶著一種魔力,仿佛她可看穿一切。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藍絲琉依舊在凌皓玥面前裝著糊涂,不願把話說開。
「阮雲淼已死,旦請公子放下。凌皓玥絕對不會給公子再添任何麻煩。」凌皓玥堅決的對藍絲琉做著保證,她的坦誠讓面前的藍絲琉再也無法莫視。不知道為什麼,他對凌皓玥所說的話竟有一種讓人深信不疑的錯覺。
其實藍絲琉的壓力也很大,該做的不該做的他都做了,雖然他認為阮雲淼是禍根,可是在她死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從來都沒有好受過,一直到這幾天與阮雲淼再次接觸,他的日子才正常了許多。
「即然如此,那我就明說了吧,不管你是凌皓玥還是阮雲淼,我都不會讓你離開這。」藍絲琉把手中的茶放了下來,轉身與凌皓玥坦誠相對。
「皓玥可否問詢公子原因。」凌皓玥一臉輕松淡然的與藍絲琉回應道。
「我娶你不要緊,可是,我決不能讓你害了我哥,更不能讓你見他,就算你見到他也沒用,相國的事情誰也管不了,別說我哥只是個毫無兵權的御使大夫,就算是當今國君也管不了此事。「藍絲琉終于把他心里的話說出來了,就算他再怎麼掩飾,就算他騙得了眾人也終歸還是騙不了自己。
「皓玥明白了,皓玥以後絕不再提出府之事,但懇請公子可否將阮雲生接進府來與我同住,我既然已有決心就絕對不能讓他一人獨自在外。此外,請將這一錦囊交給明義堂的曾碑,他一看便明。」凌皓玥隨手便將早已準備好的錦囊交到了藍絲琉的手上,俗話說的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凌皓玥此舉當真是讓面前的藍絲琉好生感動。
「好,你在此等候,我這就去辦。「藍絲琉听到此話,二話不說的便立即答應了下來,離開了凌皓玥所在的房間朝楚王府的大門趕了過去。只是藍絲琉剛要踏出楚王府便被及時進府的桑相野攔了下來。
「藍兄當真如此相信她說的話嗎?就一點也不懷疑這錦囊里的東西?我剛听到風聲,你大哥藍絲瓊回府了,如果她通過你手中的錦囊讓阮雲生去藍府找你哥,你想事情會怎樣?」桑相野擋于藍絲琉的面前道。
「桑兄說的是,是我疏忽了。」頓時藍絲琉便立于當場檢驗察看了起來。
「竟然在這錦囊里,裝這種東西,真是個沒腦子的女人。」桑相野接過錦囊看完後,將錦囊再還送到藍絲琉的手中頗感無趣的對藍絲琉道。
「是我們不該懷疑她。」藍絲琉再次收好手中的錦囊于桑相野的面前離去了。只是剛走出楚王府便立即失去了出府時的驚慌之色,而是越發沉穩了起來。雖然藍絲琉認為檢看錦囊是必要的,可是如何察看卻須緊密盤算,桑相野太心急了,熟不知早已被出賣。
「如此夜以繼日的難道就不覺得辛苦嗎?今日要不要喝杯茶再走。」凌皓玥在藍絲琉走後甄好第三杯茶對隱于暗處的顏風鳴道。
「怒在下多言,此處絕非良善之地,你不該叫藍絲琉將阮雲生帶進府中。」顏風鳴立時坐于桌前品茶之余對凌皓玥道。
「人心所在,哪里都不會是我二人的良善之地,順其自然便是,人生中事,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凌皓玥淡然以對,一笑過之。
「姑娘好心性,但不知雲生會如何做想,父母仍還健在,難道他就不掛念嗎」顏風鳴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盯著窗外飄落的楓葉對凌皓玥道。無心的一句話,頓時印在了凌皓玥的腦海里,孰不知說者無心听者有意。
我的確代替不了阮雲淼,凌皓玥看了一眼顏風鳴不再做答。倒不是因為回答不了,只是她不願做答,必竟事事都還在變化之中,明天她想要如何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更無法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