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是進不得了。」大驚失色下,眾人亂做一團甚是無語。若是放棄前進,他們心有不甘,若是繼續前進,那麼性命又實在難以保障。萬般無奈中,眾人耳中突然響起了凌皓玥剛剛說的那一句話。
「各位大人看我做甚?」盯著眾人異樣的目光,凌皓玥甩開視線,她沒有被別人當成怪物的習慣。尤其是面對來自楚王府中的目光,那哀怨而又不信任的眼神,就好像在責怪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事情一樣。
「不知阮姑娘可有什麼打算嗎?」傅窯開率先打破眼前一干人等的靜默,既然眼前之事早已在她預料之中,那麼他一定有理由相信,她一定是有備而來。想想之前一切,若非有她將我們攔截于此,那麼先前遇難的人中豈不是必有他們。
「等。」盯著蕭楚河的目光,凌皓玥什麼話都不想說,她沒什麼好解釋的。尤其是跟他沒什麼好解釋的。不知道為什麼,她心里亂極了,一看到蕭楚河她就會莫名其妙的想到鸞翔。她不想承認自己錯了,可是心里卻真的很難受。
「等?這要等到何時?」傅窯開依舊很有耐心的詢問著,不管她有何打算。惟今之計,就憑剛剛她會設法攔下我等一干眾人,他便願意相信,她絕無加害之意。
「不知。」凌皓玥下馬,在曾碑的照顧下斜靠于大樹一旁。扭過頭去,眼神深埋林間,一絲苦笑,她現在所承擔的可比她想象中的要多得多。更可笑的是,她感覺自己的身體竟有些莫名其妙的僵硬。到處都很寒冷,就連曾碑的手也讓她感覺到寒冷。剛剛下馬的時候,曾碑問她手是不是很暖,她說是,其實,她撒謊了。
「不知?」一個矮個子的男人听到回答後,一臉陰霾的望向身邊的高個男子,像是在請他盡快決定一樣。說實話,他實在無法相信眼前這個行為奇怪的女人,所以他滿是懷疑,害怕繼續相信的結果是迎來幕後更大的陰謀。很奇怪不是嗎?各國的人都在,能夠如此將各國的君王聚集在同一範圍,這太危險了,不得不去懷疑,更加不得不去防範。
「通知所有人,我們馬上調頭往回走。」斟酌許久,高個男子不再猶豫。現在不走,還更待何時,難道還要等到非死不可之時嗎?他所代表的不過是一個裳容的小國罷了,那里根本就沒有對赤木盒起覬覦之心的能力。就算今日讓他有幸得到,也定是不會長久的。既然如此,他現在什麼都不想要,只想能夠活著回去。
「我勸大人還是與我們一起待在原地吧。」凌皓玥的精神不佳,聲音也不高,但那眼眸里的目光依舊讓眾人難以忽略。尤其是出現在她手中的磷光粉,沒得選擇,只有她最清楚,一旦走進這里便再沒機會後退。就像那第一關的棋局一樣,只能贏不能輸,更不可能和棋。
「為何?」眼眸中的寒光冷例。他不相信她所說的任何一句話,一個字都不會相信。因為如果這一切真的是她所策劃的,那她一定是第一個不希望他們離開這里的人。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是受了某個人的指使嗎?望向一旁的堯落羲,她的弟弟不是在他府上嗎?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這麼做不是連自己都給連累了嗎?
「這天險第二關名為去不回,也就是說一旦離開原地便就會一去不回。我想我們現在已經身處這第二關之中迷途難退了。」凌皓玥顯得平靜異常,就是因為害怕會出意外,所以她曾叫曾碑照她說的在沿途撒上磷光粉,現在天色漸黑,磷光粉的痕跡細長可見,而且還遍地都是,由此可見,她們早已身處這怪圈之中,只是還毫不自知罷了。現在他們是真的沒有退路了,不過,這前進的路倒還有一條。
「山中最忌迷路,照你所說我們現在沒有退路,更前進不了,豈不是要坐以待斃困死在這山中了嗎?」沐楚庭的神情惑然,他倒並不是認為自己一定會死在這兒,只是眼前的種種跡象都讓他相信她所言不假,況且眼前況狀也的確如此,這是萬般騙不了人的。畢竟他們不是傻子,要想驗證也簡單之極,她實在是沒有必要編這種簡簡單單就可被人識破的謊話來騙他們。換言之,她比別人更早的知道了這一切,那麼她就一定做了比別人更多的準備來應對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