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欺詐麼?當初不是說的很清楚,取七星龍淵者得赤木盒的嗎?」他們這麼多年來辛辛苦苦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為了到頭來發現自己被人當猴耍嗎?如若事情果真如此,那他崇家也太過份了吧。他們奉他為各國將軍,從始至終都禮讓三分。現如今是怎樣,他還想要他們的命不成。
「崇老將軍沒有騙爾等,以手中七星龍淵為證,得七星龍淵者便是赤木盒的擁有者。一旦七星龍淵在世間問世,那麼任何人都不得再對赤木盒有所覬覦。畢竟人家是否取出赤木盒是人家的家事,若是再要有人心有不死,則是毀約棄諾,天下共誅之。」凌皓玥的言語淡薄,神情冷淡,似是絲毫不帶任何的個人感**彩似的盯著崇雲軒。這不是她一個人的利益,慷慨激昂中她或許包藏私利,但其實大家都很清楚,不得到比得到要好。不是他們不配擁有,而是人不能被物用。赤木盒之所以到如今依然還沒有主人的原因也正是如此,每一個得到赤木盒的人,最終不是被赤木盒所累,就是被赤木盒所誘,最後弄得自己身無一物,憤慨一生。
「崇將軍,方才阮小姐所言可是真的嗎?」順著凌皓玥的目光,眾人立時將所有注意轉到崇雲軒的身上。他現在是崇家的當家,到底事實如何只有他最清楚。倘若此事是真,那麼相信此時,他也沒什麼好要隱瞞的了。
「多半命中。」似是惜字如金,崇雲軒望了凌皓玥好久才清清冷冷的吐出這四個字來。他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他違背了祖上原意,但他無愧于心。如果她能更好的處置赤木盒,那麼就這般交給她也無防。畢竟赤木盒不是那麼好得到的,此事最終是否真的能如她所想尚還末知。他駐守崇家多年,但他可是連赤木盒的影子都沒見過。說來可笑,他竟被這從末蒙面的東西傾盡半生,甚至還失去了爺爺。爺爺當年是與赤木盒一起消失的,若還活著,定還在這世界盡頭吧。
「我們要退出,請崇將軍即刻送我們出去。」連他自己都承認了,此事看來是再沒什麼好說的了。一雙雙仇視的眼楮掃向崇雲軒,他們雖不是小人,可也不是什麼君子。此事待到日後,定要叫他崇家給個交待。
「恕在下辦不到,此關非去不回,而是去不悔。也就是說來到這里的人都再沒有機會後悔。」崇雲軒的言語鎮定,神情默然,這崇將軍他早就不想做了。今時今日既然有人誠心成意為破關而來,那他必定奉陪到底,這是他為崇家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待此事了結,土方崇家就真的要消失了。
「你現在也身陷于此,難道祖上就真的什麼求生之道都沒對你說過嗎?」沐楚庭的神情詭詐,何必說一種根本就不可能的鬼話,這里一定有方法可以出去。找到那條路也只是時間的問題,深山之中本來就誅多危險,這里雖稍有奇特,可也從于天然,與奉無倒有幾分相似。如此是拖不了多久的,待到人們對陌生環境的恐懼消失。到時候,就算他要指出那條路,恐怕這里的人也是不會回去了。
「祖上只說一旦有人過關便要我全程陪同,至于其它,無半點交待。」崇雲軒神情淡,干笑不止,此行的確沒有回去的路。若想活著,就非繼續不可。不過,既然有人擔保,那應該就沒問題了。盯著凌皓玥,她的確夠聰明,不過這可不是只要聰明就可以做到的。傾城也去了很久,也應該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