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這樣做就能保他一命嗎?你不過是又撒了一個謊來圓他那個謊罷了。列軍山是假的,毅勇候也是假的,他早就已經是絕路了。」顏風鳴出現在空蕩的房間之內,無神的眼眸中總是充滿著靈性。她知道他又活過來了,只是他選擇了跟楚河走一樣的絕路。
「你錯了,列軍山不是假的,毅勇候也不是假的;過了今晚,我一定讓所有的一切全都回到原點。」凌皓玥注視著顏風鳴,手下茶還是熱的,時間剛好。
「原點?你真的以為他還能再回到原點嗎?」顏風鳴順著圓桌坐下,茶氣自手旁襲來,濃郁的茶香迎面。好熟悉的場景,似是好久都沒有喝過她泡的茶了,倒真是想念。
「不是以為,是一定。」凌皓玥一把抓起顏風鳴喝剩的茶碗,一口灌入嘴中,這茶她豈有不先償之理。
「這茶?」顏風鳴恍惚倒地,眼中一片茫然,只覺得眼中一道白光閃過,之後便再無察覺。
「這茶不是為你準備的,睡吧。」凌皓玥注視著倒地的顏風鳴,一縷苦笑拂面,心中的一塊大石總算是安然落了地去。
「我已經照你說的做了,能不能把解藥先給他,雲生與鸞翔我還要托他照顧。馬車就在外面,我這就送他們三個離開。」凌皓玥就那樣背對著,只見一個人影拿著一個方盒子自她的身後走出。
「這藥一定不會是假的吧。」此刻的他一定很是得意吧,昂列山,一切她才要剛剛開始而已。
「放心吧,我的計劃里原本就沒有他,茶是他誤喝的,我是不會加害于他的。再說你不也喝了跟他一樣的茶嗎?若是我給的解藥是假的,你還什麼都沒做就先死了,我的計劃不全都泡湯了嗎?」昂列山一本正經的凝望著倒地的顏風鳴與凌皓玥二人,眼見只差一步便可大功告成,凌皓玥這步棋果然是走對了。
「你知道就最好。」凌皓玥眼眸淡冷的望著那人身影,無論他是出于什麼目的找到她的,就讓一切都在她這里到此為止吧。
「不好了,不好了,青葵閣里,青葵閣里著火了。」小奴慌慌張張倒門而入,抬頭只見舞傾城與眾大人正端坐其中一起注視著自己,這才連忙起身自覺後退幾步,站立在門口頭都不敢抬的動也不動。
「叫嚷什麼?不就是起火了嗎?馬上叫人撲滅不就得了嗎?」堯鳳集氣急敗壞的在舞傾城面前喝斥著一臉狼狽的小奴,頓時眾人緊張的情緒更加雪上加霜起來。
「怎麼會突然起火呢?這真是。」蕭楚宗一臉焦急狀難掩心中不安,這可該如何是好呢?眼眸不時的凝視著一旁顯然有些無動于衷的堯落羲,他怎麼還呆在那,快做點什麼呀。
「我看我們還是先回避一下好了,俗話說水火無情嘛。」舞傾城眼眸低垂的透過杯中的茶水凝視著依舊站在門口的小奴,真是難為她了,不過這掉腦袋的事情小奴怎麼會答應呢?本以為第一個會阻止自己的人會是她,沒想到她卻第一個做了自己的先鋒,這一次她倒真是小看了這丫頭。
「恐怕也只有這樣了。」堯落羲凝視著舞傾城首先起身,真是好大的動作,連整個青葵閣都不要了,恐怕只在可惜不是自己親自動的手吧。
「詭顏大人,你不隨我們一起走嗎?」眾人皆已起身離去,只有面戴面具的詭顏一人依舊未離開椅子一步。
「你們先走,我突然想起有件東西落下了。」只一瞬間,那面具下的眼楮里似是第一次開始有了在乎的東西。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就無數次在心中對自己說這一切不過是她搞的小惡做劇罷了。可是為什麼?他就是無法再讓自己真的遠離她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