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lt;這一天,是楚王府里分外祥和的一天。楚王自從上次回來就改變了好多,人不再像以前那樣嚴歷。雖然發脾氣的事情還是時有發生,但卻很少會波及到別人。有時候,下人們看他自己來了脾氣然後又灰溜溜的不知如何發泄的樣子就會紛紛跑來向我形容,好笑極了。ap;gt;
「你沒見過嗎?對不起,不小心看到了。」曾碑停下研墨的姿勢,一副抱歉狀的對著凌皓玥傻笑一下之後,又一言不發的繼續磨墨。他是奉命來給她治病的,但自打再次見到凌皓玥到現在,他沒給她請過一脈,用過一次藥,就那樣傻傻的與其他人一起等了一個晚上。盡管別人都把他當成神醫一樣看待,但他自己心里明白,皓玥需要他來掩蓋一些她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事情,而他是她選中並且相信之人。
「沒有,他對我總是很嚴厲,一副讓人接近不了的樣子。」說著說著,凌皓玥笑了。停下手中的筆,她心中知道是為什麼,府中所有的人都知道是為什麼,要不然也不會紛紛來找她來向她描述。這樣真的很好,府中已經有人開始漸漸關心他了,關心他是不是真的開心。她該高興,最起碼她現在應該高興,因為以後就不會再有機會,這樣很好。
「不是告訴你不要到處亂走的嗎?」人未至,斥責聲先行。看樣子他已經來來回回在這里找了她許久,蕭楚河氣息不勻的喘著粗氣,不知是在生氣,還是因為跑得急所至。這里是與楚王府後身相連的花軒苑,平時極少有人前來,而且附近雖然花團錦簇,但卻也荊棘叢生,全府上下恐怕也唯有她會喜歡到這樣清靜的地方吧。
「我只是出來走走而已,再說有曾碑陪著,會有什麼事呢?」凌皓玥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听進去了還是沒听近去。身體明明好了許多,卻故作虛弱的樣子就要扶著曾碑去夠前方不遠的一個筆架子,看得眼前的蕭楚河真是好不來氣。
「誰陪著也不行,你自己的身體難道你自己還不清楚嗎?」蕭楚河說著就要往門里進,簡直恨不得現在就給這個女人一點顏色瞧瞧。好像自己多愛管閑事一樣,明明自己的身體都已經成了那個樣子,脖頸上的傷到現在都還能看到滿是紅腫,她自己怎麼就一點都不上心呢?
「知道了,知道了,剛剛看到了風鳴,說是要去找你,你快過去看看吧。」凌皓玥見他越走越近,趕忙收拾好攤在桌上零零散散的紙張就要往門外走。墨漬一點一滴的開始在她手上滲透過來,眼見紙張上有如蟲爬蛇咬的模樣真是讓人覺得即好笑又好不慌亂。蕭楚河見她毫無病態且又準備回去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他還有很多事情都還沒有準備,她可真是夠能添亂的。
「巫女皓玥,十日為限,十日期滿,盡待歸還。」她明明已經纂得那麼緊了,為什麼還是會印了過來。凌皓玥低下頭,還好他沒有看見。也許她並不應該留下那些東西在這里,轉過頭去盯著那些剛剛被自己放入花瓶里的信封,是不是他這一輩子都不要再記起我比較好呢?但我想記得他,一輩子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