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沒有我你會過得更好的。『言*情*首*,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她會忘記這個人然後在此重新開始的,這是她唯一能做的。喀什與神木的恩怨糾葛,總會有一天被時間的洪流所擊退的。所以在此之前,就讓我們都在此耐心等待吧。
囚牢里的他被自己要走了一切,是不是自己在當晚就不應該那樣去求他?不該嗎?是為什麼自己卻沒辦法後悔呢?那樣的他能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有多怕,就連凌皓玥自己都在此時此刻說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麼模樣了。
「就沒有內疚嗎?你很清楚把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就是你不是嗎?」陽光處溫暖而又明媚,冷寒霜側身倚在凌皓玥置留許久的庭院內。她不離去的原因是不是也跟牢中的那位一樣呢?既然如此牽拌,那又何必非要如此堅持呢?
「就是因為連內疚都給予不了所以才更應該這個樣子不是嗎?」就這樣堅定下去真的沒有關系嗎?自她從囚房里走出到現在她真的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得到什麼了。她想不清楚自己所期待的未來究竟是什麼樣子,更不敢相信真的會有人與她擁有相同的期待。
「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會使你不會內疚呢?讓他留下來會幫到你的,就這樣放他走了嗎?說什麼希望他過得比你好,都是騙人的吧。」這個女人的一切都總是讓他弄不明白,他當然知道她已經並不是那個他第一次見到過的那個模樣。只是他卻無法真的不去在意,也不明白自己究竟還能期待些什麼?
「你以為我是為什麼留下來的?神木,所謂的美好未來嗎?不是的,我從來就沒有真正的那樣期待過。對于現在的我來說所有人的不幸都會是一種幸福,我是無法真正的期待他們幸福的。只是一種有意識的反抗而已,並沒有期待會努力的做出什麼,如此而已。」黑暗中仿佛看不到自己的任何一條影子。連凌皓玥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竟會突然的說出這番話來,而且還連她自己都有些分辨不清自己口中所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真的是如你自己所說嗎?記住,欺騙我沒有關系,如果欺騙自己就一定會付出代價。」凝望著對面越讓人覺得詭異的凌皓玥,冷寒霜的手竟會突然抑制不住的開始抖。那是畏懼在他心中開始留有痕跡的證明,看來很多事情都在不知不覺中突然就改變了。
「我還有什麼以付出的嗎?」什麼都感覺不到,就只覺得身邊的一切都成了一片黑暗,簡直就跟在那棺材里的時候像極了。只是這一次卻沒有了任何不舍與留戀,仿佛事情變得如何她都並不在乎了。
「是嗎?他已經離開了,但是好像卻並不是朝著你說的方向,皇城里應該是有他還沒帶走的東西吧。你說他是會請功還是悔過呢?溪炎已經趕過去了,你會後悔嗎?因為從現在起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絕對是因為你。」不關自己的事,不關自己的事,不關——。不是的,自己從來就沒有真正的想要他有事,從來都沒有這樣期望過,從來都沒有。
凌皓玥慌張的從冷寒霜面前跑過,為什麼她要將自己變得如此憐,為什麼她會想要放縱這一切不管?她到底在害怕什麼?怕這一切都只是又一場欺騙?又一個騙局?又——,突然間飛奔出去的腳步再一次回到靜止,為什麼自己的腿會突然間的開始軟,為什麼自己要哭,為什麼偏偏會在此時沒有了勇氣再一次邁開這雙腿。
「求求你,無論龍泰回去做了什麼?都請我的國主絕對不要奪走他的性命。求求你,請務必幫我留他一命。」凌皓玥泣不成聲的朝著身後的冷寒霜呼喊。那些都不是她的真心,所以請幫幫我吧,幫幫我吧。
凌皓玥乞求著攤跪在地,一邊用力的敲打著怎樣都不肯移動一步的腿,一邊乞用著這世間最卑微的口吻,只希望這一切自己還能重新做一次選擇。
冷寒霜凝望著眼前的這一刻,他還能做什麼呢?為了眼前這個她,他還有什麼是不能去做的呢?冷寒霜毫不猶豫的朝著凌皓玥仍在努力的方向飛奔而出,沒有任何的話語,就只有一個勁的朝著那個方向去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