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在擔心救了你一命的那個她嗎?」周平的眸光浮起,不知道為什麼?這一路上,他總是會回想起那個女人跳下馬車後離去的背影。他並不清楚那樣到底算什麼?似乎她就是那種自己怎麼都無法理解的存在吧。
「大沙漠里又沒有水,身體里的血又大部分被我喝光了,手腕上又開著口子,就算想讓她不出事都難吧。」年輕公子的神情憂慮,在這一句話之中,他用了三個又字。似是在無限的憐憫著,又在感嘆著自己的無能為力。
「那公子還這麼著急做什麼?反正都會死,我們慢慢走不是也沒關系嗎?」周平直覺上並不想再看到那個女人,甚至根本就不想提起。雖然她如果沒死自己應該會很高興。但就如公子所說的,那不是不能的嗎?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就讓那個存在于此刻開始徹底的消失掉。就算再次相見,也不會具有任何意義。
「說你蠢你就是蠢,那樣的美貌,死在沙漠里就太惜了。」公子疲倦的閉起雙眸,似是什麼都沒在想起一般。他並不想她死,所以也什麼都並不想承認。就算她在這沙漠之中死掉,他也是不會知道的吧,那麼他就會一直找一直找,直到自己再也無法醒來為止。
「哪里美了,臉被曬得黝黑,就只剩一副骨頭了。跟我們家里的比起來,就算她臉不黑,身材照樣豐滿,也是比上不了幾個吧。」周平實事求事的將自己所知道的與那個女子對比,如此下來,那個女人還真是沒什麼取之處。是這究竟是為什麼呢?公子在與他爭辯的又究竟是什麼呢?這是在以前他們從不曾有過的事情。他不會為此事堅持,而公子就更不會因此事爭辯,難道那不是他們長久以來的習慣嗎?
「在你的眼里還有美呢?我還以為就只有馬呢?」年輕公子順理成章的調侃著在他面前似乎有些變得不太老實的周平。雖然不老實是他一貫在自己面前的做風,不過這一次他卻是尤其的不喜歡,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哪里不對勁了。不過這樣也好,一路上說說笑笑的,連途中的風景也多出了好多。
「這還不是因為你花心成性,七歲的時候你就已經能領回一個像龍芽一樣的美女,也不知道你當時是怎麼想的,你怎麼就能斷定她十幾年後會是那樣的一個美人胚子呢?自打跟你混一塊,我都對美人有免疫力了。就算再美的美人站在我面前,我還是覺得我的馬好。」一提到他的馬,周平就立刻平靜了好多。這個世界的一切都似乎與他不合,還好有這匹馬,有他的公子,否則他現在會是什麼樣的形狀他還真不好說。不是每一個壞人從一生下來就是壞人,也不是每一個好人都會一直好下去,我們永遠不會知道後面所生的究竟會在什麼時候改變了我們的什麼。
「你呀你,小心回去,我跟龍芽告你的狀。」年輕公子嘴上威脅著,但心中卻是頑皮的很。從很小的時候,他就有意識的要撮合在他身邊的龍芽與周平二人。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安全感吧,想說自己走了之後,他最親的兩個人以相互依賴。龍芽乖巧的謹慎,而周平這個人又只對他的馬一臉痴狂,所以到現在兩人也是時而疏遠時而親近,而每一次的變化又都似乎與自己有關,他倒真是越來越覺得此事難辦的緊。
「告就告,她也沒有我的馬好。」周平一臉的無所謂仿佛真的不曾將任何人放在眼里,是卻又似乎巧妙的將什麼隱藏了起來,似乎那只以是他一個人的秘密似的。除了他的馬,似乎並無一人與他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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