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嗎?」沈若楓盯著凌皓玥望著點心的神情,似是覺得自己的存在讓她很不適應,而且自己再不想辦法解決的話,恐怕再過幾秒鐘連他自己也會被這種不適應感所燻染。這是以前他從未感受過的,任何場合都不曾讓他有過這種感覺,小小的恐慌中又帶有著興奮。
「你當真有一個妻子嗎?」茶的香氣布滿整個房間,凌皓玥溫婉的詢問著對面同樣平和的稍稍能讓人感覺到一絲舒服的男子。他的眸光中帶有絲絲的倦意,他的鼻梁很高,眉毛很挺,睫毛很長。他的面容稚女敕卻又深深的隱藏著一種魅力,似是人生百態的一種錘煉,不禁讓人感慨是否該要去相信此種眼前之人。
「我想像我有一個妻子。『**言*情**』」沈若楓很從容的回答,從這一刻起,他並不打算再說謊下去了。以後他所會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會是為了能夠與她更好的融合,接下來他會更加清晰的讓她知道自己真正的模樣。
「你並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凌皓玥狐疑著,她的身體在本能的幫她保持著一種不要相信任何人的安全感知。因為在很多時候,唯有不相信才會不傷害,她身體本能的不願相信任何人,不願感受傷害。
「做我的妻子不好嗎?如果你真的什麼都記不起來了,那就睡一覺,看看明早起來做我的妻子是怎樣的。」沈若楓說著便只是褪去身上最外面薄薄的一層衣物,只身安然的來到床邊,一個瞌睡不打的就躺在凌皓玥的床上睡了起來。而那所謂的睡,大概就是盡量放松身體,有意識的閉起眼楮,然後整個身體都在努力感知著正在屋子另一端生的事情。
聞著茶香,凌皓玥坐在椅子上並沒有顯露出任何急躁的神情。相反的,她覺得此時的沈若楓與自己都是同樣的冷靜,只是他有堅持讓自己體會的東西。而凌皓玥自己?說實話,她更像是一個浮萍。不知道該接受什麼,更不知道該拒絕什麼。
轉眼間已至深夜,茶氣淡淡轉涼,凌皓玥也終于有所困倦的倒在桌子上睡了過去。只是當她第二天一睜眼的時候,卻現自己正身處在床上,盯著床邊稍有挪動的被子,看來昨天晚上還是與他睡在了一起。他到底是想讓自己體會什麼呢?難道就真的只是想要自己成為他的妻子嗎?凌皓玥睜著床邊若有所思的走下床去,雙腳冰涼的著于地面,面對著昨夜整整一宿都放在那的點心與茶水,那個男子真的會是自己的丈夫嗎?明明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再值得欺騙的了。
「夫人,您醒了,莊主已經在外面等候了,讓我來幫您梳梳頭吧。」龍芽推門而入,只見凌皓玥正衣冠不整的站于桌邊,光著腳,頭毛毛躁躁的。雖然大體上給人的感覺依然持有著一種清新,但以這樣的著裝出去也實在是有失體面的。
「我自己的頭我自己來。」凌皓玥徑直的走向鏡子,凝望著鏡中的自己。凌皓玥先是無意識的一笑,接著便開始自然而然的編起了自己的頭。那是她曾經熟知的一種編法,她覺得對于眼前的這一頭長是再適合不過了。無需任何的繁瑣珠釵遮飾,簡潔而又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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