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把這里變成地獄嗎?攬月山莊有王淚在,你做不到的。就算我幫你控制了攬月山莊,王淚會听你的嗎?有人能殺得了王淚嗎?就算是你的冥狐都做不到的事情,你還認為你會有機會嗎?」一顆恐懼的心不停的開始在他的面前發抖,這里就如同沈若楓一樣是她的一切。她有時甚至都搞不清楚到底是因為沈若楓她才愛上了這里,還是因為這里她喜歡上的沈若楓?她真的無法想像失去了攬月山莊的自己以及失去了攬月山莊的沈若楓。
「有。回去照顧好那個男人,不是跟我說你很愛他嗎?那就回去繼續去愛吧。一定會有一把匕首刺進那個你以為全天下最無堅不摧的地方,但這一次有資格握著那把匕首前進的人絕對再不會是你。記住我說的話,很快這里的一切就都會是我的。如果還想要為自己奪取到一絲絲的自由的話,那就從現在開始附和我吧。」就像是一枚棄子一樣的已經被人拋棄了嗎?龍芽好生可憐的悲泣著。她是為了什麼而存在于這里的?因為愛著他所在這十幾年間失去的一切還可以再找回嗎?難道自己這一生都只得背叛嗎?就像現在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在懲罰自己一樣,他沈若楓會對自己的懲罰是什麼呢?
「現在全天下的人都在找你,都想要將你除之而後快。我真的想像不到除了我這里以外你還可以去什麼別的地方。當然了,你還可以去下地獄,但你就難道不想拽著那個該死的人一起嗎?我已經派人去通知有關你在這里的一切給蕭楚河,包括你一定會在這里要做的事情一起。我只是早幾天的替你告訴了他你一定會在這里做出的決定而已,所以不管你跟不跟我合作,現在他一定都是恨死你了。怎麼樣?什麼也不做的就只等著他怒氣沖沖的來殺你嗎?明明是他負你在先的不是嗎?恨他吧,如果不是因為他,我所選擇的人也不會是你。你必須要跟我合作,我可沒有選擇退路要你可以去選。」龍芽走後,茶室內的另一端出現一個女子的身影。沐楚庭回眸快速走到女子的身旁做下,盯著她從始至終都從未瞅過自己一眼的神情,與自己此時邋遢懶散的樣貌相比,她簡直美得就像是一個仙女。雖然有著如自己一般不盡如人意的另半張臉孔,但那卻是怎麼樣的都遮擋不住她此刻的芳華。
「她什麼都不會做的,你別痴心妄想了。」白布蒙著雙眼,顏風鳴憤怒的晃動著捆于自己身上的鐵鏈嘩嘩做響。
「痴心妄想的是你吧,被綁得結結實實的可就只有你一個人,她可是還好端端的坐在我面前呢?」挑釁的朝著一旁的顏風鳴望了一眼,他是他沐楚庭這些年來見過的最好騙的人。明明身邊擁有的樣樣都不輸給自己,可卻還是因為不懂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所在想著什麼而被這個可笑的世界哄騙得如此下場。
「怎麼了嗎?皓玥。」一只茶杯掉落在地,沐楚庭被對面突如其來的雙手愣在當場。整間屋子里都是顏風鳴不明狀況的呼喊,直視著面前戴上了琥珀面具的女子,她那顆眼眸有如浩瀚的蒼穹一般充滿陰暗也充滿閃耀著無限光芒的美麗銀河。一雙縴細的手直撫自己的零『亂』發間,為什麼她會懂自己的心中所想,明明就只是個陌生人而已,卻意外的讓他感覺到了總是與自己搖不可及的那溫度。
凌皓玥微笑著起身離去,被囚在這諾大的茶室內已是八天八夜。在這八天八夜之中,雖說是囚,但她卻一直都是行動自如。沒有人告訴她不可以去做什麼,就連將顏風鳴綁捆起來蒙住雙眼的這個要求都是她提出的。在這八天之中,屋子里就只有這三個人,與其說沐楚庭是在脅迫自己倒不如說是在墾求自己,其實他一直都在發泄被人忽視掉的那份可憐而已。人世間存在著各種可憐可悲,那份可憐可悲有可能是自己曾經擁有的,也可能是自己即將擁有的。就那樣看著別人的痛苦自己的傷口居然會不痛了,為什麼?為什麼這一切就這樣被她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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