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個琥珀面具你是怎麼得到的。」隨著沈若楓的離場,整個房間里就只留下了龍芽與凌皓玥兩個人。一把匕首輕而易舉的抵在了凌皓玥的脖頸之下,一道血痕就此劃出,她真想什麼都不用問的就這樣殺了她。
「別人送的,說是以抑制我臉上的蟾幻之毒。」凌皓玥仍舊鎮靜的坐在桌前,收回剛剛被沈若楓握得好暖好暖的手。果真會很不一樣,一只手很寒冷,而另一只手則好溫暖。
「你撒謊,這是奉無擁有的絕世珍寶蟬翼琥珀,雖就像你說的以抑制你臉上的蟾幻之毒不至擴散。這是他一直以來保命的東西,冥狐的寒氣劇毒無比,除非他想死,否則他是絕對不會讓這件東西離開他的身體半步的。」龍芽是不會相信的,那個人根本早就已經把心交給了惡魔,只會對別人有害的東西感興趣就是他的天性,這樣的他是根本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前些日子蟬翼琥珀碎裂,剛好有一塊以制成這半張面具,所以他給了我。」迎上龍芽此刻顯盡脆弱的眼眸,她知道,她現在對她的傷害正是那名喚撕心裂肺的痛楚。有些人害人就只會用刀子,眼前的她就是這樣,就好像她當初只會想到要用蟾幻之毒來害我一樣。其實如果當初她能選擇換另外一種方式來償試的話,就比如說像現在的我一樣。那樣她就會知道,如果是真心想要達到目的的話,那麼就沒有任何是不利用的。
「是他這樣跟你說的嗎?」脖脛下的匕首一路向下滑落,龍芽全身無力的害怕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她相信她再也沒有什麼資本以掙扎下去了,天平上根本就沒有一樣是傾斜自己的。
「不是這樣的對吧。蟬翼琥珀是至柔之物,是罕見的會說著溫柔話語的晶體。當這件被制成了面具的屬于蟬翼琥珀一部份的晶體毅然拋棄了對我這個突如其來之人的怨恨之後,對我說出的真相還真是著實的讓我也被嚇了一跳呢!」凌皓玥起身步步逼近此刻正疑團萬千的龍芽,脖脛下的血痕就像是一條鮮紅的絲帶一樣一寸一寸的攝取著面前之人的靈魂。
「就是你嗎?他說的那個人。」以打破她隱身于全天下最無堅不摧這里的人真的就是她嗎?她那時刻都以秒殺到自己窒息的神情,從來沒有一個人以讓她這樣不想活下去過。為什麼她所奢望的一切都以被這個女人擁有著?為什麼?
「不現在就殺了我嗎?那樣的話他所曾跟你炫耀的一切就都會這樣結束了的。」凌皓玥上前緊抓住龍芽正無力握住匕首的那一只手,用力一揮,本該刺進自己胸前的匕首卻輕易另龍芽額前的頭不斷掉落,那一臉慘淡的神色她一輩子都會記得。現在最害怕自己死去的人就是她了吧,她終于將自己懲罰者的角色成功的植入到了她的腦袋里。她在內心里是承認自己有罪的吧,好想讓沐楚庭也能親眼見證到這一切,好想讓他知道她也會有這樣的神色因我的出現而出來。
「如果能殺了你,我還會到現在都還不動手嗎?」她是沐楚庭派來懲罰自己的吧,為什麼她就連自己想要反抗的想法都以打消?為什麼自己再也無能反抗?是自己太無力了嗎?還是眼前的她真的是過于強大了。
「那樣的話,就帶我去見王淚吧,他說你會那樣去做的。」凌皓玥此刻的神情終于開始變得認真起來,龍芽會是她這輩子會有的最好杰作的。
「是嗎?」收起手中的匕首,她這一把刀真的再也傷不到任何人了嗎?罷了,這一次自己不過是個引路人而已,只要殺死她的不是自己,那就與已無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