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做了什麼?」顏風鳴激動的當眾抓起沐楚庭的衣領,面目猙獰,盛怒之勢恨不得將眼前之人挫骨揚灰。
「怎麼是這樣一身裝扮?從頭到腳皆是一身白衣,就好像是有誰故去了一樣。今日如此的大喜之日,怎麼這樣。」婚宴之上,沈若楓一現身便又重將在場之人的一眾目光吸引了過來。沈若楓一步一步的朝著禮堂深處走去,那紅通的喜字、紅燭、禮堂,一眾的賀喜之人,真的是好熱鬧的場景啊!只惜他弄丟了新娘。
「感謝各位來參加我沈若楓的婚禮,不過我的夫人已經不能再出席這場婚禮了。月前她就突患急癥,多方求醫卻仍是無果,本以為還能來得及這場婚禮,不過就在剛剛,她與我終究無緣,就這般的病故而逝了。」悲痛之中,一行情淚隕落人前。悲切的凝望著席間眾人,這樣便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她死了?我不相信。」震驚之中,顏風鳴緊抓著沐楚庭的雙手無措垂落。眼眸里百感交集,頭腦中頓時空洞一片。他不相信,這不能是真的。眼眸再一次的投向依舊泰然的沐楚庭,這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對不對?一定是假的,這一定不是真的。
「逝者已矣,還有什麼好不相信的呢?」眸光淡定依舊,沐楚庭盡飲美酒不休。仿佛灌不醉就停不掉一般,有誰會相信他沐楚庭也會以心相待呢?也許他保護別人的方式真的特別,不過,這是他能替她想到的唯一以再多出一種選擇的僻靜之路。今日婚宴之上的眾人超過半數都是為了她手中的璸玉而來,這里不比雨丘,帝獸魔寵之事就算是三歲孩童也會略有知曉。以後她的道路只會越走越險,璸玉現已完整,得璸玉者便主宰天下,她真的能夠代替上古之王選出天下王者嗎?
听見他如此回答,顏風鳴將瘋一般的接連撞翻身旁酒宴瘋跑離場。不會的,他堅信她一定不會的,他要去找她,她一定還在哪好好的等著自己呢?
「皓玥?皓玥?你睜開眼楮看看我啊皓玥。」攬月山莊內一處偏僻的甬道上,凌皓玥瞳孔緊縮,面容慘白的倒身在地。顏風鳴驚恐的上前抱住身體已然冰冷的凌皓玥,手中緊握的小竹牌上鮮紅的平安二字徹底猙獰了顏風鳴所還擁有的一切理智。那上面的筆跡他認得,是蕭楚河的,是蕭楚河親手所刻。
「已經沾滿巨毒的東西你為何還不扔了它。」顏風鳴抱起凌皓玥氣憤暴走,情急之下在出攬月山莊的路上橫沖直撞,一路暴戾而行。當日有幸看到此情此景之人除了攬月山莊少數幾個下人以外,賓客之中也有不少親自目睹。沒有人真的知曉究竟當日生了什麼,只是凌皓玥死了的這個事實已是毋庸置疑。無論是如攬月山莊所言病死的也好,還是由個中人等暗中揣測被人暗下黑手也罷。已經不會有誰再會追逐了的那個名子,凌皓玥,已經在人們心中徹底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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