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沒有書籍,就好像沒有陽光;智慧里沒有書籍,就好像沒有翅膀。]
宋常和還是那樣的英俊,幾年之間又增添了一絲老練,只是在他右眼上卻多出了個黑色的眼罩。宋常和一如以往,似能看透別人內心的想法,他喃喃笑道︰「不要見怪,一次事故而已。」
魯夏看了看他的肩頭,已然是兩杠四星了,噓唏之下不禁感慨萬千。
他可不是曾經的懵懂少年了。區區十年間,宋常和有再大的軍功也只能升到上校軍餃,這兩杠四星的大校牌頭,說不定就和那失去的右眼有干系呢。
宋常和的左眼凝視著前方,淡淡說道︰「你這次來得巧,其實我正想去找你呢。」
魯夏看了看前面的司機,反光鏡下那司機的眼楮時不時向他掃來,在公路的街燈交錯之下,他忽然感到身邊的宋大哥已不同以往那樣親切了。**
魯夏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表,凌晨兩點了。
宋常和拍著他的肩頭說道︰「去我宿舍,那里是我的彈藥庫,按你們東北話說,‘管夠’!」
魯夏聞听愕然,剛要發問,前面的司機笑著說︰「首長說的彈藥庫啊就是酒庫,你可要當心出不來嘍。」
宋常和哼笑一聲,搖頭說道︰「這小子跟我時間久了經常口無遮攔,今天軍內會議,他是在車里足足等了我十五個小時,到了地方就踢他**讓他滾蛋!」
司機苦笑著加大了油門,前後行駛了半刻鐘才在一所院落內停下,宋常和與司機交代明早的行程後,就拉著魯夏進了宿舍。
說是宿舍,其實是三層樓的小別墅,腳底下一踩,地板咯吱咯吱亂響,上下打量,這個別墅的房齡都比宋常和大了十幾輪。室內裝修簡單古樸,一組舊茶幾和木質長椅擺在廳堂,長椅的對面是一台立式風扇,上面滿是灰塵。
魯夏收拾心情坐下後,透過廳門往幽暗的二樓階梯望去,忽然之間,他看到階梯的暗處閃爍著兩點晶綠的光亮,他不由打了個寒戰。
這時宋常和從里間走了出來,一手拿著杯子,一手拿著未開封的酒瓶。
「就一個杯子了,要麼咱倆就對瓶吹,你一口我一口?」
魯夏那可是東北爺們,對瓶吹是常事,他接過酒來一看是俄文就有點發 ,在夜大時英語學得挺好,但這俄文可就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