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蘭母女走後,黃靈才掀開蓋在上面的遮布,一直好奇的兩人這一看,嚇了一大跳。背簍里裝的竟是一大塊蟒肉!」我,我的天啊!黃靈兄弟,這是巨蟒啊!好家伙,你竟然獵得了。」方大勇難于置信的說道。雖然只是一小部份,但還是能認出是條蟒蛇,而且還是巨蟒。
周二更是目瞪口呆,他早就听人說深山中有一條可以吞下一頭牛的大蟒,他還半信半疑;不只是他,整個山風村沒見過的人都是如此。」小靈子,這,是你獵的?」周二懷疑的問道。
黃靈看向周二,點點頭說:」我只是意外踫到。」
他說的樣子很輕松,會使人誤以為他是不費多大的力氣獵殺了這只大蛇。也就只有黃靈才知道當時是多麼的危險,那可以說是九死一生了,他能活著,完全是運氣。」黃靈兄弟好能耐啊!早就听說深山中有條大蛇能吞下一頭牛!你竟然踫到,還獵殺了!方大哥我真是佩服不已啊!」」沒什麼,我只是運氣好而已。」」呵呵,這可不是運氣好就能辦到的,若換是別人,看到都嚇得倒地不起。」周二笑道。他心里也佩服得很,深深的對黃靈刮目相看。如果你只是獵獵山豬野兔什麼的,那誰不會?但要獵一條長有數十多丈的巨蟒,是要有多大的膽量和起乎常人的技能。」簍中只是一小部分,那,剩下的是放在山中?」周二問道。」嗯,我一人拿不了多少,但這些也夠我吃三四日了,明日我會告知村長,讓鄉親們上山,把那條蛇分了。」黃靈回道。
周二一愣,急道:」分了?這麼大一條巨蟒,你就不打算賣錢?小靈子,你可知這蟒蛇皮賣多少錢嗎?」」嗨。爹,分給鄉親們不正好嗎?這麼大的蟒誰能吃的完。久了還不給臭不可?是吧,黃靈兄弟?」方大勇說道。」你懂什麼,我這不是為小靈子著想?獵到這條大蟒談何容易?如此便宜就分予他人,那豈不是虧了自己。」周二反駁道。」呃……,這個,好像也是哦。」方大勇想了想回道。」無所謂虧不虧,鄉親們過去也幫過我不少,如此也算是報答鄉親們對我的恩德吧。」說著,黃靈用布將背簍蓋上,背在身後。」方大哥,我們今晚加菜,這蟒肉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方大勇一听,呵呵笑道:」好 ,大哥我好些天沒大口大的吃肉了,今天就美美的吃上一頓。」
說著,兩人便談笑的回去,而在身後的周二還想多說幾句,卻欲言又止了,只能有點不情願的跟上。
在方大勇家里,早就擺好了一桌飯菜,但幾乎全都是素菜,只有那麼一丁點肉和一大盤白菜炒在一起,而那點肉還是黃靈幾天前獵的野味。
幾碟素菜一鍋湯,對于這樣貪窮落後的山村來說,還是不錯的一餐了。現在,多了黃靈獵來的蛇肉,那真是比過年還要豐富,更是大飽口福。
一盤香噴噴的蛇肉,放在桌上時,方蘭兒就有些迫不及待的留起口水,但出于禮貌,她並沒有率先下筷。
黃靈看到方蘭兒那希冀的模樣,微笑了一下,便挾一塊大塊的直接放到她的碗里。方蘭兒一高興,連聲謝道,便小口換大口的吃了起來。
「靈哥哥,這是什麼肉啊?以前沒吃過。」方蘭兒舌忝了舌忝小嘴問道。
黃靈笑了笑,回道︰「怎麼?不好吃嗎?」
「不是,很好吃,只是和以前吃過的不一樣。」
「好好吃你的飯,哪來那麼多話啊。小靈子,你也多吃一點。」周蘭說著,便為黃靈挾起菜來,方蘭兒見狀,也不甘落後的效仿。這讓一旁坐的另兩個男人有點啞口無言。
方大勇是實在的老實人,所以他不會覺得有什麼不悅。但對于周二來說,就難免有忌妒之心了,畢盡她們一個是親女兒,一個是親外甥女,結果給外人挾菜,卻不挾給他這個爹又是外公的人。
正想著,就听到有人說道︰「爹,你也多吃點。」回過神來的周二發現碗里多了幾塊肉,原來是他在胡思亂想時周蘭和方蘭兒把菜挾到了他的碗里。
「外公,你怎不吃啊,這什麼肉可好吃了。」這時方蘭兒說道。
「哦。好好……。」周二這才老臉笑起,心滿意足的吃了起來。
而方大勇呢,他才不會坐等別人為自己挾菜,早就吃得津津有味了。
一頓飯吃完後,便坐著閑聊幾句;黃靈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該回去了,于是起身告辭。周蘭和她的丈夫與女兒,將他送到院門外,說別幾句後黃靈便離開了。
此時天已完全黑了下來,夜上的星辰繁光閃爍,月光奪目。走在村間泥路上的黃靈,沒有看到什麼人,這個時間村里的人大都回家休息去了,一般沒什麼事是不會夜里出行。鄉村不如城鎮,沒有花燈酒地,載歌載舞,這里只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黃靈住的地方不是在村中,而是在偏外的一個小山坡上,這條路是他常走的路,也是他回去最近的路。
當黃靈要穿過這段泥路時,前方的大樹後忽然走出幾個人來,手中還拿著長棒。黃靈停下腳步,借著月光,看清了這幾人是誰,是陳家子弟︰陳蛋,陳石,陳風,和陳好。
陳家在山風村可以說是富家,而這幾個陳家子弟很早的時候就和黃靈有過結,都對對方不滿,都想找個機會痛偏對方一次。也就是拜這幾人所贈,黃靈受了一次嚴重的傷,就是救方蘭兒那次。
「黃靈!我們等你很久了!」一個看上去十七歲,身型高大,賊頭賊腦的人說道。
這人叫陳蛋,在他左邊瘦個子,長方臉的是陳石,他們兩是親兄弟。而另一邊是陳風,人較胖,個子也不高,一臉豬相。最後一個是陳好,樣子看上去絲絲文文的,但一臉隱有的怪笑,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是一個狡詐陰險的人。除了陳蛋和陳石是親兄弟外,他們之間是堂親關系。
「等我?等我做什麼?」黃靈不以為然的問道。
「哼。黃靈,你還真是健忘!前幾天你不是很囂張嗎?你不是說見一次就打我一次嗎?!」這時陳石說道。語氣里恨意十足。
黃靈看向陳石,眼中寒光一閃。幾天前,這個不要臉的惡徒,竟然調戲起方蘭兒,如果不是他當時巧經路過,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上回我已放過你,你不知悔改,卻心想報復。不覺得這是自尋其辱嗎?!」黃靈淡道。
「黃靈啊,別這般趾高氣揚,你只不過是個從深山野林里撿回來的野娃,我們能收留你你應該心存感激;你倒好,不感激也罷,卻還四處招惹他人,你不覺得……太過了嗎?」一直怪笑的陳好笑道。他是村長的外孫,讀過幾年私塾,因此頗有點書生氣;所以自以為的讀過書,就感到高人一等,很是看不起沒讀過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