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叫什麼?鬼早跑了!」蹲在地上的白衣服人站了起來,不滿地說道。
「老白?」步仁意此時才看出眼前吃尸體的「鬼」竟然是太白金星,這貨穿了件騷包的白襯衣,手里拿著一袋薯片就站在步仁意面前「嘎 嘎 我」地嚼著。
「你特麼也太重口了,守著渾身是血的死人你吃什麼薯片,老子還以為鬼來吃尸體哪?」認出太白金星,步仁意不由地就放下心來。
「這有什麼,不就一死人嗎?還妨礙我吃薯片怎麼地?」太白金星不屑地看了步仁意一眼,又抓起一把薯片塞嘴里嚼了起來。
「步仁意你可以放開我了嗎?」方晴朗語氣不善地說道。
「啊……」
步仁意這才發現自己剛才情急之下用雙手從方晴朗身後將她緊緊抱住了,這動作顯得非常曖昧,而且步仁意感覺自己的雙手似乎觸到了什麼東西,軟軟的卻很有彈性。
「對不起方警官,剛才實在是把我嚇壞了。」步仁意一邊說一邊不由自主地捏了捏手觸到的軟綿之物,手感很不錯的樣子。
「放開我!你這個流氓!」方晴朗突然抓住步仁意的手臂,直接來了個反剪手將步仁意的手臂擰了大半圈。
「方警官住手啊……我知道錯了……疼啊……」方晴朗下手不是一般的狠,這差點把步仁意的胳膊給擰斷。
「哼!」
見步仁意求饒,方晴朗冷哼一聲,就把步仁意松開了,不知為何方晴朗的臉一片潮紅。
「你是什麼人?怎麼在這里!」方晴朗看著太白金星似要審訊的節奏。
「這是老白,我的鐵哥們,也算是這酒店的負責人。」步仁意連忙向方晴朗介紹起太白金星,免的太白金星張嘴就來一句老子是天上一等的大神。
「對,我是酒店的負責人,這不是來看看這里情況嗎?」太白金星說著又抓了一把薯片放到嘴里。
「果然是物以類聚,光看眼楮都知道你倆關系不錯。」方晴朗不冷不熱地說這麼一句,就向躺在地上的尸體走去。
這什麼意思?什麼叫光看眼楮就知道關系不錯?步仁意覺得自己的眼楮小雖小,卻比太白金星的眼楮大了一半。
出于好奇步仁意也湊到那尸體旁邊,話說步仁意還是第一次見被謀殺的尸體。
不看不知道,一看眼前尸體步仁意的確是嚇的不輕,死者的年齡在四十歲左右,身材標準的**型臃腫,頭發禿成地中海式,兩個眼眶是血肉模糊的血洞,而且創口直接從眼部貫穿後腦,似乎是被什麼尖銳的利器刺穿了雙眼,布滿血跡的臉上呈現著詭異的烏青色,緊繃的面容還帶著生前的恐懼。
「…………」不知道怎麼回事衛生間的吊燈又開始忽明忽暗起來,這情景配合地上慘死的尸體分外陰森。
「特麼這酒店的電工也忒差勁了,連個電壓都調不穩,等完事我非把他丫炒了不可!」步仁意步老板忍不住罵了一句。
「老白這是用什麼扎的眼,都給扎透了這?」看著尸體兩個黑乎乎的眼洞,步仁意忍不住又問太白金星。
「手指,兩根手指就這麼一插,就連腦袋都插透了。」太白金星晃著手指頭在步仁意面前比劃著。
「你知道是什麼人干的?」方晴朗抬頭看著太白金星,一副要審訊的模樣。
「這……」太白金星猶豫了一下,把目光投向步仁意。
「說吧老白,我都把實情給方警官說了,這事牽扯了一件大案子。」步仁意對太白金星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我就說了,這人是被厲鬼所殺,如今這厲鬼還在這個酒店,不過這厲鬼怨氣沖天實力很強,我都找不到它的確切位置。」
李艷竟然還在酒店,看著頭頂忽明忽暗的吊燈,步仁意心里一陣發毛。
「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這麼確定人是鬼殺的。」果然如步仁意所料,方晴朗繼續追問道。
「老子是天上的一等大神……」
「你神經病吧!」方晴朗直接打斷太白金星的話,回頭對我說︰「帶我去保安室,我要看看這層樓的監控錄像。」
「我都說了這是厲鬼所為,你看監控也不會看出什麼來的。」太白金星滿臉不樂意地說道。
「你現在給我看好尸體就行,我回來之前不要讓任何人動這尸體。」方晴朗根本不理會這厲鬼之說,對太白金星吩咐一句就又對步仁意說︰「帶我去看監控。」
「方警官,我先和老白說個事,然後馬上咱就去。」
「行,你快點。」方晴朗點頭同意了。
「老白你能找到那厲鬼嗎?」得到方晴朗的允許,步仁意走到太白金星面前低聲問道。
「我不能,不過我讓老顛帶哮天犬過來了,憑哮天犬的狗鼻子這鬼跑不了。」
「那就行,這有個鬼在酒店我住著也不踏實,我先打發那女警察去,一會咱再見面。」听了太白金星要派哮天犬出馬,步仁意心里踏實了許多。
「那女警察什麼人?好像對你有意思啊?」太白金星瞅了一眼方晴朗對步仁意說道。
「有意思個屁!你以為我想跟她在一塊?這都是被逼的!」步仁意就納悶了,太白金星和藍鋒怎麼都說方晴朗對自己有意思?怎麼自己就覺得方晴朗只對自己有意見。
「對了,老白你跟酒店經理招呼一聲,要不就老顛和哮天犬那形象估計能進酒店都是個問題。」
「行,我知道了,最好別讓凡人摻和這事。」
別了太白金星,步仁意和方晴朗就直奔保安室,要說這假日酒店的安保還是非常到位的,酒店每層都有獨立的保安室,很快步仁意和方晴朗就來到八樓的保安室。
把值班的保安打發掉,方晴朗就開始調監控里的錄像,果然如太白金星所說,這監控根本就照不到鬼。
看了大半天就看見那身材臃腫的死者生前進了洗手間,然後是一名清潔工進洗手間打掃衛生,不到五分鐘那清潔工就驚恐地跑向保安室。
方晴朗不死心,又開始調之前進入洗手間的人的所有錄像,可是看了近大半個鐘頭,除了死了的那位,所有進入洗手間的人都出來了,而且這個洗手間是完全封閉式的,除了門其它地方根本進不去。
「奇怪?怎麼沒有嫌疑人的蹤影。」方晴朗不停地向前調時間,一直調到兩天前出入洗手間的錄像也沒有發現疑點。
「都說有鬼了,你還不信。」這無聊的錄像看的步仁意直打哈欠。
「雖然這件事包括李艷的尸體突然活了都很詭異,但是我相信這一切肯定都是人為的……」
「不是……方警官你看……看這是什麼情況。」步仁意突然打斷方晴朗的話,看著保安室里的十幾塊監控屏上出現的內容,舌頭都有些發麻。
「這……」看著監控屏方晴朗也呆住了。
這十幾塊監視屏幾乎可以監視到八樓的所有情況,幾乎是沒有死角的,可是此刻這些監控屏卻都詭異地出現了一副相同的畫面;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留著一頭烏黑長發的女人背影,而且白色裙子上還染了一片片刺目鮮紅的血跡。
「會不會是有人侵入了監控系統。」方晴朗皺起了眉頭。
「這……不會吧?」步仁意也不敢確定是不是監控系統被人給黑了,畢竟上次就有人躲過監控燒了自己的總統套房。
正在步仁意疑惑的時候,監控屏上的背影突然緩緩地轉過了身體,白裙的前胸處滿是血漬,黑色的長發遮住了面孔。
「這不會是那個李艷吧?」步仁意連忙問一旁的方晴朗。
「看外觀很像,就是看不清臉……」方晴朗的話還沒說完,就見監控屏上垂著頭的女人好像听到方晴朗的話一般,竟緩緩地抬起了頭。
眼眶血肉模糊,血水呈現狀地從臉上滑淌下來,一雙眼珠子就掛在蒼白如紙的臉上。這不是李艷又是誰?看到監控屏里的李艷,步仁意話都說不出來了。
雖然隔著監控屏,可是步仁意竟隱約感覺李艷在看著自己,然後她緩緩地張開嘴巴,露出一嘴尖利染血的獠牙。
這不是拍電影吧!看著李艷陰森恐怖的臉緩緩地從監控屏中探了出來,步仁意首先想到了某部著名的鬼片,可是這不是電影,十幾個李艷這是要從十幾個監控屏中鑽出來。
「媽呀……」步仁意如果能看到自己的臉,就會發現自己臉,都被眼前這驚悚恐怖的一幕嚇綠了。
「砰!」十幾個監控屏突然就黑了,就連保安室里的吊燈也黑了。
「步仁意你的手往那模!快給我滾開!」
黑暗中是方晴朗惱羞成怒的高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