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那徐大少所說,和長毛大狗搏殺的男子已經不行了,一個躲閃不及,男子握著尖刀的手就被那大狗一口咬住,尖刀落地,男子的整個右手竟被那大狗一口咬斷,鮮紅的血從手腕的斷口處迸射而出。
受到血腥味刺激的大狗變得更為凶暴,趁那男子劇痛之時,猛撲在男子身上。強大的沖擊力直接將那男子撲倒在地,滿是獠牙的狗嘴直接就咬向男子的咽喉。
「啊!」範露看到這一幕嚇得那是花容失色,一下就撲倒在步仁意的懷里。
然而一切還沒有結束,雖然長毛大狗一口咬斷了那位男子的咽喉,但是動物嗜血的天性卻讓這條大狗開始撕咬起男子的尸體,獠牙撕開**,將血淋淋的內髒大口地吞噬到月復中,雖然隔著一道玻璃罩我還是隱約能聞到那種血腥的味道。
在四下觀賞這血腥淒慘一幕的眾人不時發出呼吁聲和尖叫聲,這些聲音有恐懼有興奮,唯獨沒有憐憫,仿佛那被狗撕咬吞食的並不是一個人。
雖然眼前的情景對于經歷過十八層地獄的步仁意來說並不算什麼?但是這畢竟不是陰曹地府,這是現實中的法制社會,竟然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而那些觀賞的人臉上卻寫著習以為常的表情,如果不是親眼目睹,步仁意真的很難想象在光明之下還有如此黑暗的存在。
「步先生似乎對這樣的表演興致不高啊。」徐大少很隨意地問了步仁意一句,不過步仁意還是听出徐大少語氣中的驚訝,畢竟對于眼前這種生吞人體的場景,步仁意表現的太過平靜,完全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徐大少你可曾听說過十八層地獄。」步仁意看著徐大少微笑著問道。
「步先生是什麼意思?」徐大少有些不解地問道。
「我只是提醒你十八層地獄是真的存在的!」
「哈哈……步先生是說我死後會下十八層地獄了。」徐大少嘲弄地笑了起來。
要不是太白金星說擅改生死簿容易引起天上大神們的注意,就看徐大少這副嘴臉,步仁意這會兒早用陰陽令直接回到陰曹地府,在判官老崔那里把徐大少的生死簿改了,直接把這貨打進十八層地獄。
包廂的門再次被打開,一個黑衣保鏢牽著一頭跟獅子大小的猛獸走進包廂。
就算是步仁意這神經大條的人都感到一股強烈的危險感,更別說範露和幾個透視裝妹子了,看到被保鏢牽進來的猛獸都嚇得大氣不敢喘。
「步先生你看我這頭紅獒怎麼樣。」徐大少推開正在賣力工作的妹子,裝模作樣地走到那獅子大小的猛獸旁邊,模著那炸哄哄的紅毛對步仁意說道。
這特麼是藏獒?特麼的怎麼這麼大塊頭,步仁意以前也見人養過藏獒這玩意,個頭連這個一半也沒有,徐大少的這藏獒怎麼養的這麼大?說真的步仁意對這大長毛狗沒啥好感,都說這玩意好看,可是步仁意卻覺得這狗特丑,還不如雜交串種的京巴好看。
「嗚……」獅子大小的紅藏獒看到了步仁意腳下的哮天犬突然發出一聲怒吼,那聲音真就跟打雷一樣震耳。
步仁意原本平靜的心情因為這頭紅藏獒變得緊張起來,沒辦法這藏獒實在是太有威懾力了,就那炸起的紅毛就跟刺蝟一樣豎著,而那狗頭更不是一般的狗頭,那簡直就跟動物世界里的那大獅子頭一樣,白亮尖銳的獠牙從嘴里呲出來,泛紅的眼楮帶著一股子凶悍,就這模樣的,恐怕就是獅子來了也要掂量掂量了,畢竟這頭藏獒已經超越了步仁意對藏獒的認識,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步仁意真不相信有和獅子一般大小的藏獒。
「嗚……汪!」哮天犬也不甘示弱地叫了一聲,只是這女乃聲女乃氣的叫聲和眼前這霸氣十足的紅毛藏獒一比差了太多了。
那頭藏獒似乎也是很通靈性,雖然哮天犬那京巴狗叫聲在常人看來沒有什麼感覺,可是卻惹的那紅毛藏獒渾身紅毛直立,一雙狗眼也瞬間通紅,這陣勢可是把步仁意嚇的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動就惹毛了這貨,直接給自己動嘴。
原本步仁意還對哮天犬信心十足,可是看了這紅毛藏獒,步仁意卻對哮天犬毫無信心可言,這特麼的根本就不普通的狗,簡直就是一條神狗,雖然哮天犬也自稱自己是神狗,可是和眼前這神狗一比卻是差太多了。
「怎麼樣步先生,我這條藏獒還可以吧?」徐大少見步仁意不說話又問了一句。
「汪!」哮天犬又不屑地叫了一聲,似乎是很看不起眼前這個塊頭不知比它大了多少倍的大狗。
「你看我家的京巴根本就不怕。」步仁意嘴上這麼說心里卻不這麼想,這哮天犬和太白金星都一個德行,那就是愛吹牛筆,所以這神仙神犬有時候是靠不住的。
「既然這樣,那步先生就讓你的狗和我的狗較量一番吧。」徐大少不懷好意地笑道。
「行,較量一下就較量一下。」步仁意算是是想開了,又不是自己和那頭藏獒對咬,我怕什麼?再說哮天犬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這要勝了自己有面子,輸了也不關自己事,最多是把哮天犬給咬死而已。不過就徐大少這副德行,步仁意又感覺這貨不會只咬死自己一條狗那麼簡單。
「只是單純的斗狗太沒意思了,步先生不如來點彩頭如何?」果然如步仁意所料,這徐大少不肯就這麼簡單完事。
「那就沒這個必要吧,談錢就俗了。」步仁意估計這徐大少又跟那吳天和王成林之輩一樣,想跟自己賭一把,不過這次步仁意沒把握才不會傻的和他賭。
「對,談錢太俗所以咱不談錢,這樣吧,如果步先生你的狗能咬死我的狗,那麼範小姐你隨便帶走,如果我的狗不小心咬死了你的狗,那範小姐就只能留下來陪我了。」徐大少陰險地笑著說道。
「這未免也太霸道了吧。」步仁意不忿地說道。
「沒辦法,我就是這麼霸道!」說著徐大少就對那黑衣保鏢使了個眼色,那黑衣保鏢直接從身上模出一把黑色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步仁意的腦袋。
「嚇我?」看著那黑手槍步仁意並不害怕,那手槍模樣看上去就不是個真貨,最多也就是和自己那盒子炮一個德行。
「叭……嘩啦……」槍聲響起,步仁意身後的一個玻璃工藝品在槍聲下碎了一地,特麼這貨拿的是真家伙。
「啊……」幾個妹子傳來一陣尖叫。
「怎麼樣步先生。」徐大少從保鏢手中接過手槍又說︰「這槍打人腦袋和打玻璃是一個效果,步先生不想試試嗎?」
「嘿嘿……不用了,行,就按你說的辦。」步仁意還真沒想到這徐大少一點也不講王法,沒辦法只能同意了。
「帶步先生和他的狗出去準備準備。」徐大少又對身邊的保鏢說道。
「徐先生這事和步仁意沒有任何關系,我可以陪你,但是你必須放了步仁意!」範露突然勇敢地站了起來。
「呵呵……怎麼我不放又怎樣,你是不是和以前寧死不屈,我今天突然改主意了,就算是你寧死不從我也會強上你的,本來我還很看重你,不過你竟然跟一個垃圾貨色走的這麼近,那我也直接把你變成垃圾就可以了。」徐大少冷笑著對範露說道。
「徐大少你的狗這不是還沒咬死我的狗嗎?」步仁意見徐大少這副丑陋嘴臉不由更是不爽。
「對,是我太著急了。」徐大少回頭又對步仁意陰險地笑了起來。
「步仁意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範露此時眼楮中都浸滿了淚水。
「範小姐你就放心吧,我怎麼來的就怎麼把你帶回去,不用擔心。」不知出于什麼心態,步仁意竟然還開始安慰起範露。
「步先生的膽色還真是讓我佩服,不過膽色歸膽色,關鍵還是看有沒有實力,帶步先生下去,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見識下步先生的狗有多厲害了。」徐大少雖然還在笑,可是那眼神似乎是想把步仁意吃了一般。
「次奧!老子跟他有仇嗎?」步仁意忍不住暗罵一聲。
步仁意被兩名黑衣保鏢帶進了一間十多平的屋子,听那保鏢說這里是休息室。
「狗哥你到底行不行?」見休息室里沒人,步仁意連忙問哮天犬。
「仁意你就放心吧,就那大狗別看長的唬人,我要弄死它易如反掌。」哮天犬不屑地說道。
「真的假的?」步仁意老是感覺這哮天犬不靠譜,特麼早知道這樣就把太白金星和孫悟空都帶來了。
「當然是真的,不過那個大狗也挺邪門,就算是我的本尊也沒它那麼大塊頭,不過塊頭大又怎樣,天上的巨靈神塊大還不是被孫大聖輕松放倒。」哮天犬一副十足把握的模樣。
「狗哥我問你件事,你那一身神力恢復了多少了?」步仁意覺得這個才是決定哮天犬戰斗力的關鍵。
「應該有半成多了,不過對付那狗綽綽有余。」
步仁意一听著就滿臉苦相,特麼哮天犬只有半成的神力,這還不如太白金星,上次太白金星都說了他已經恢復了一成神力了,可是這一成神力對敵除了耍耍小聰明還行,正面對敵好像太白金星從來沒贏過誰。
「狗哥這事你可要慎重小心不要輕敵,實在不行你就光躲不咬,就你這速度我覺得就藏獒那笨樣也咬不到你。」此時步仁意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提醒哮天犬不要太大意了。
「步先生該上場了。」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一名黑衣保鏢進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