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情緣之淚紅妝 第四章 北漠

作者 ︰ 耳霜

翌日,北漠都城臨康,浩浩蕩蕩的耶律常風隊伍進城了。全城百姓都興高采烈的擁護著耶律常風隊伍進城。

耶律常風騎著閃電,一身玄色鎧甲,面色冷峻,身姿挺拔,發絲飛揚,猶如天神般俊美,卻又讓人不敢侵犯。多木爾、阿達力則熱情的和百姓們打著招呼。

疾風勁馬,宮里的侍衛從遠處騎馬而來,臨近耶律常風處,他下馬行禮︰「奴才恭迎二王子凱旋歸來,王上已定于今晚在宮中宴請眾大臣為二王子慶功,望二王子務必參加」。「你回去稟報王上,本小王定準時赴宴」。「瞧瞧,我們爺多麼氣派」阿達力自豪的對多木爾說著。「你小子不是廢話麼,我們爺是誰啊,北漠戰神,能不氣派麼」多木爾也自豪的回說,兩人皆喜笑眉開。

掀開窗簾子,皓月被臨康的繁華所震驚,想不到在這大漠蒼涼之地還有如此繁華之地,這里的房屋和集市和中原的風格極為相似。皓月的臉上不知不覺的露出了一抹明媚的笑容,這一幕正好被耶律常風看見,他驚嘆于這個女子明媚的笑容,也驚嘆于自從失去了蓉兒(北漠大王子妃——夭蓉)自己再也沒有過這樣的悸動。

二王子行宮,眾人早已聚集宮門口,她們殷切的期盼著耶律常風的歸來。不知什麼時候,一個粗眉大眼的丫鬟驚呼一聲「王爺回來了,王爺回來了」。不遠處,耶律常風等人向二王子宮行來。眾人皆上前迎接。

「王爺,你可回來了,妾身想你想的好苦」豐乳妖艷的女子(耶律常風小妾艷娘)說並行來。耶律常風下馬,喚來下人將閃電牽下去好生喂養。艷娘害羞的撲進耶律常風懷里,耶律常風也將她摟入懷中,笑著說︰「本王不是回來了嗎」。皓月在滄雪的攙扶下走下馬車,眼前的女子一臉淡然,國色天資,雖然衣衫破舊了點,卻依然遮掩不住天生的皇家氣範,這給艷娘內心造成了隱隱不安。

艷娘推開耶律常風,不悅的問︰「她是誰?」,耶律常風回頭看了看皓月說︰「她是南越公主司馬皓月」。一听這話,艷娘捶打著耶律常風的胸口,哭鬧著說︰「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要妾身了嗎?」

耶律常風厭惡的安慰著艷娘,若不是她長了一張和蓉兒相似的臉,估計他早就發火了。「好了,好了,別再鬧了,我心疼」他用手為艷娘拭去眼周的淚水。本來兩人恩愛的一幕,在皓月看來不過是場滑稽的表演,她不屑的冷笑一聲。耶律常風捕捉到了皓月眼里的不屑,他內心莫名氣憤,不悅的向眾人宣布︰「這個人不過是個亡國公主,從今後她只是本王的浣衣奴」,此話一出,艷娘內心竊喜。

滄雪不悅的在皓月耳邊說︰「公主,耶律狗賊太過分了」!她想要去和耶律常風理論,被皓月制止了,告訴她︰「無礙」。耶律常風看著神色淡然的她,氣不打一處來,他不再看她,轉身對艷娘吩咐到︰「今晚要進宮一趟,你去安排一下」。「是」艷娘欣喜的答應。隨後眾人進入二王子府。

夜色降臨,繁星滿天,王宮里燈火透明,熱鬧非凡。花園,各大臣、各王孫貴冑陸陸續續的進場,北漠王、王妃早已入坐,眾人向二人行禮道賀,二人示意眾人入坐,歌妓在舞台上跳著嫵媚多姿的異域舞蹈,眾人嬉笑而談,欣賞著動人的舞蹈。北漠王妃年輕貌美,她柔情的對北漠王說︰「王爺,臣妾難能見你像今日這般高興」。北漠王正喜悅的欣賞著舞蹈︰「是啊,這事老二有功啊,替本王解決了南越這塊心病」。北漠王爽朗的笑聲引來眾人再一次起身向他道賀。

「父王」四王子(耶律常恭)五王子(耶律常善,北漠王妃親子)應聲而來。二人行禮起身。常恭︰「父王,兒臣恭賀父王,今日二哥凱旋而歸,兒臣特意奉上西涼血玉一枚給父王助興,此血玉玉性溫良,能延年益壽」,北漠王大喜︰「好,賞四王子白銀千兩,牛羊百頭,絲綢十匹,賜座」。「謝父王」四王子退下。五王子常善︰「父王,兒臣也給父王道喜,願父王長命百歲,統一四國」。北漠王大笑一聲︰「好,本王的孩兒都是好孩兒,老五,父王允許你可三日不練習騎射,另賞白銀千兩,牛羊百頭,絲綢十匹」。「還不快謝謝你父王」北漠王妃欣喜的督促五王子說。「孩兒謝謝父王」五王子也欣喜的退下。

燈火斑斕中,大王子耶律常齊在一名女子的陪伴下向眾人走來,耶律常齊面色陰冷,傲氣逼人,他輪廓方正,身軀魁梧,像極了北漠王,他身邊的女子(夭蓉)艷麗不可方物,身姿妖嬈,眉目多情。眾人的目光皆聚集在他二人身上。

二人向王上王後行禮。耶律常齊︰「父王,孩兒早料到二弟會凱旋歸師,我特意讓蓉兒準備好了一段舞蹈,一來給二弟接風,二來也給父王助興」。北漠王連聲稱贊︰「好好好,難得王兒你們有此心思,本王也許久未見過北漠第一美人的舞姿了」。夭蓉︰「父王過獎,兒臣這就去準備」。隨後夭蓉退下,耶律常齊入座。

「王上,你看大王子多有誠意啊」北漠王妃嬌弱的對北漠王說著。「愛妃說的是,本王的孩兒中,齊兒是最聚本王當年風範的」北漠王自豪的說著。「那善兒就不聚你當年風範了嗎」?北漠王妃故作生氣的問著。「愛妃哪里話,善兒聰明伶俐,這一點就像極了本王」。北漠王妃一听,嬌弱的靠在北漠王的懷里,喜上眉梢。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二王子到了。眾人的目光又聚集在了一處。耶律常風一身黑衣勁裝從不遠處走來,散亂的發絲高束,頭戴紫金頭箍,菱角分明的臉看的出他的剛毅,身姿挺拔,氣宇軒昂。「兒臣給父王道喜」。「王兒快快請起,一路上辛苦了,來人啊,賜座」。「父王,兒臣有一件寶物要獻給你,此寶物絕世無雙」。

眾人皆詫異,紛紛猜測是什麼寶物。耶律常風示意隨從將一個中等規格的箱子抱了上來,北漠王難以掩飾內心的喜悅,大聲的問︰「王兒,究竟是何寶物,快快打開讓父王看個明白」。耶律常風手抱廂子,緩緩的將它打開,一顆被極冰冷凍著的人頭顯露于外,眾人驚訝,北漠王也詫異的問他此為何人。「父王,此人乃南越王司馬南天」。

北漠王欣喜都大笑︰「好,王兒做的好,來呀,將南越王頭顱拿下去,明日懸掛城門,三日示眾,以表我北漠赫赫戰功」。「風兒,這是本王收到的最好的禮物,從現在起,本王加封你為安德王(王子中名分排名第一的封號)」。「謝父王」。「對了,王兒,本王讓你拿著南越公主的畫像出征,吩咐你如若破城,一定將南越公主生擒,現今美人何在啊?」耶律常風面色一沉,隨後很快的恢復平靜︰「回父王,待兒臣攻破倉州時,那南越公主已和南越王妃二人一起以身殉國了」。北漠王听後先是大驚,看著耶律常風認真嚴肅的表情,他重重的嘆息一聲。一旁的大王子起身︰「父王,蓉兒已經準備多時,不如先讓二弟入座,欣賞一番歌舞如何」。「好吧」北漠王允諾。

美妙的笛聲響起,夭蓉身穿金色舞衣,跳起了她最拿手的蛇舞,身姿曼妙,舞姿妖嬈,引來眾人連聲夸贊。耶律常風又看見了他熟悉的人兒,熟悉的舞蹈,記得他第一次遇見她,她跳的就是這支舞蹈,如今他還是那個他,可她卻成了別人的妃。當日,蓉兒成婚的消息他死也接受不了,也曾為她痛不欲生,後來選擇了去攻打南越,來忘記傷痛。一年過去了,想不到還是這麼割舍不下。看著耶律常風難得失神的樣子,大王子的臉上露出了陰冷的笑容」。

舞台上的夭蓉一直注視著耶律常風,他失落的眼神讓她竊喜,一段舞蹈很快的就結束了,眾人掌聲雷動。北漠王很快的恢復了情緒,他夸贊著夭蓉的舞姿,賞賜她珍貴的霓裳羽衣一件。夭蓉謝過王恩,卻發現再一眼望去,耶律常風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今夜,注定是幾個人的無眠。深夜,大王子府,耶律常齊大怒,他用手掌拍碎一方檀木桌,對身後的貼身隨從怒道︰「你們是怎麼辦事的,竟讓他活著回來了,真該死」!(曾在耶律常風攻打南越時,多次派人暗殺他)隨從跪下︰「王子饒命,饒命啊王子,」耶律常齊一掌將隨從拍飛出幾米遠,隨從慘死。他狠狠的說︰「耶律常風,終有一天我要將你碎尸萬段」耶律常齊發出駭人的大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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