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珥輕撫自己的唇瓣,然後抬頭看向空清吟的唇瓣,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之前她與帝淺絕在馬車里誤打誤撞的親吻,與兩人親吻的感覺為何會如此相似?想到這兒,幻珥也不再想其他,月兌口就問道空清吟︰「難道你和帝淺絕是同一個人?」
今晚的幻珥著實讓空清吟的心髒有些吃不消,不僅語出驚人,行為也是令人匪夷所思,而她現在的問話更是讓空清吟的心髒都停止跳動了一下,他連忙將目光從幻珥的身上移開,然後卻不知道該看向何處,在心里嘀咕道︰難道被她看出來了麼?可是不管是作為空清吟的他,還是作為帝淺絕的他,好像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破綻來呀!
就在空清吟有些手足無措的時候,幻珥卻驀地輕笑起來,她拍打著空清吟的肩膀,笑道︰「你肯定不可能是帝淺絕啦!那家伙性情變化無常,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的,完全讓人捉模不透,你卻不一樣,雖然表面上冷冷清清的,但也總算性情穩定吧,而帝淺絕就是一個瘋子。」幻珥用眼楮死死地盯著空清吟的眼楮看,繼續說道︰「雖然帝淺絕天天臉上都戴著一張月牙面具,讓人看不清他的真實面目,但你與他有著一個最大的區別,那就是眼楮,他是一雙紫瞳,而你是一雙藍眸,你肯定不會是那個瘋子啦!」
听幻珥這麼一說,空清吟懸在半空中心終于平穩落地,暗嘆了一口氣,不過被幻珥判定為是一個瘋子,他還真是不知道是該喜還是憂,但總的說來,她沒有一口咬定他就是帝淺絕,他就應該感到慶幸了。
空清吟側頭看向幻珥,也不知為何,他一眼看不去,沒有看其他地方,目光偏偏就落到她的唇瓣上,朦朧月光下,她嬌女敕粉紅的唇瓣顯得更外的魅惑人心,惹得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你真的是女兒身嗎?」空清吟趕緊轉移話題,並佯裝出完全不知滿臉驚訝的表情。
其實幻珥注意到了空清吟方才看向她唇瓣的眼神,帶有許些復雜情感,像是疑惑,像是驚訝,像是喜悅,像是憂傷……而此刻空清吟又突然問出這樣的話,幻珥就瞬間地以為,空清吟以為她說自己是女兒身,是為了找一個借口來吃他的豆腐。
所以,幻珥不假思索地猛地站起身來,由于醉意尚未全部清醒,以致于她根本就無法完全控制好自己的身體,一個踉蹌,差點就從屋檐上給摔了下去,幸好空清吟眼明手快,連忙站起身,伸出手,一把將幻珥給攬進了懷里。
被空清吟擁在懷里,幻珥並沒有立馬掙扎,反而是笑呵呵地將自己身子的重量壓在空清吟的身上,將自己的頭擱在他的頸窩處,輕聲道︰「空清吟,我給你看一個神奇的事情,你看完之後,你就知道我的真實性別了。」說罷,也不等空清吟,伸手就想將自己耳垂上紫鑽耳釘給取下來。
空清吟大驚,趕緊用手抓住幻珥的手,他可不想讓幻珥在屋檐上取下紫鑽耳釘,恢復女兒身,萬一被人看個正著,那豈不是要惹出大禍來。
「你抓我的手干嘛?!放開我!」幻珥想從空清吟的禁錮中掙扎出來,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動彈,不過幻珥當然不會擅自罷休,繼續卯了勁兒地掙扎著,而空清吟在這件事情上,也是絲毫不願讓步,畢竟這可直接關系到幻珥的性命問題,他可不想冒險。
就在幻珥和空清吟進行著「你抓,我掙扎」的拉鋸戰的時候,遠處突然走來一個人影,朦朧月光落在他的金黃色頭發上,襯得他整個人的氣質格外的高貴優雅,不過他一開口說話,就瞬間原形畢露了,這就是洛千境,帝王將相的外表,流氓痞子的內在。
洛千境一邊走,一邊狠狠地踹著路上的小石子,嘴里還不停地咒罵道︰「玖月曉這家伙今晚是吃錯什麼藥了?非要留我與她聊天談心,害得我都沒有時間來守著幻妖,還有那個帝淺絕家的狐狸,平日連睜眼都不看我一眼,今晚居然和玖月曉聯起手來要和聊什麼天,真是莫名其妙。」
洛千境一路罵到尾,直至走近幻珥所居住的庭院,然後定眼看過去,就看見幻珥所住的房間的房門大開,門口空蕩蕩的,哪兒還有赤甲和血莉的影子,房間里也沒有任何聲響,一切都是顯得那麼詭譎,讓洛千境不由地心一沉,心想著難道聖帝已經提前來到萬獸城了嗎?難道他已經動手了嗎?
想到這兒,洛千境倏地激發願力,幻化成一道紫光就閃進了房間里,並焦急萬分地呼喚道︰「幻妖,你在哪兒?」
首先听到洛千境的呼喚聲的人,自然就是帝淺絕,畢竟他可不像現在幻珥,喝得已是有些意識模糊了。
「空清吟,放開我!」幻珥仍是在糾結著一定要從空清吟的禁錮中掙月兌出來,然後證明給他看,自己的真實性別。
「哎~」空清吟無奈地輕嘆了一口氣,然後趁幻珥不注意,低頭就在她的唇瓣上輕點了一下,結果也就是這麼一個蜻蜓點水的吻,讓本是無理取鬧的幻珥瞬間安靜了下來,她有些呆愣地用手模了模自己的唇瓣,在意識到究竟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後,小心髒就砰砰地亂跳起來。
空清吟見幻珥終于安靜下來,嘴角浮現出一抹狡黠得瑟的弧線,而就在這時,他突然听到洛千境從房間里走出來的聲音,于是也不敢再多停留,俯身湊到幻珥的耳畔,柔聲道︰「好好地照顧自己,我很快就會回到你的身邊。」說罷,腳尖輕點,揮了揮衣袖,便瞬間消失在夜色中。
幻珥尚未從空清吟的那個吻以及最後那句話中回過神來,就這樣突然失去空清吟的支撐,以致于她身子一個失重,就猛地從屋檐給摔了下去。
這時,洛千境正好從房間里走出來,然後就看見一抹嬌小的身影從屋檐上墜落下來,那隨風飛舞的黑色發絲以及黑色錦袍,是他早也熟悉不過的事物,于是連忙激發願力,幻化成一道紫光,飛身上前,一把抱住正在墜落中的幻珥。
「呼~」洛千境抱著幻珥安全落地,然後低頭看向懷里之人,本來以為一定會迎上幻珥那雙冷厲至極的眼楮,結果不想懷里之人卻雙眼緊閉,細細一听,她的呼吸聲甚是平穩,看來是已經睡著了。
洛千境看著幻珥此刻正睡得香甜的臉蛋,不由地眉梢輕揚,一雙金黃色眸子彎成好看的弧線,但突然他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見了,因為他清晰地聞到幻珥身上散發出濃烈的酒味,而且他能清楚地看見她那張臉蛋上的紅暈並不是自然的紅暈,而是因為飲酒過多而形成的。
「難道就是他要成親,所以你就難過了嗎?居然一個人坐在屋檐喝酒消愁!」洛千境低聲輕語道,如果他身邊有人的話,必定能夠輕而易舉地听出他語氣中的沮喪。不過心情沮喪歸沮喪,洛千境還是非常不忍心地讓幻珥在風中睡覺,萬一受了風寒什麼的,他可是一萬個心疼呀,于是洛千境緊了緊抱著幻珥的手,然後輕嘆了一口氣,邁開步子,就往房間里走去。
這時,不遠處突然響起一個嬌女敕卻憤怒不已的女童聲︰「壞蛋,你抱著寶寶的父親干嘛?」
洛千境循聲看過去,然後就看見十米開外正站著一個身著粉色衣裙的小女孩,齜著牙,雙手叉著腰,憤憤然地瞪著他,「壞蛋,快把寶寶的父親放下來!」
這是洛千境第一次見到玖世寶的人形,雖然沒有立馬判斷出小女孩就是玖世寶的化身,但一听她喚幻珥為父親,便隨即也知道了小家伙的身份,所以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就明目張膽地抱著幻珥繼續往房間里走去。
玖世寶見洛千境赤luoluo地忽視她,齜著牙就繼續嚷道︰「壞蛋,你抱著父親進房間干嘛?想與父親洞房,必須過我這關!」說罷,就想飛身撲過去,將自己的父親給搶回來,結果卻被血莉給一把抱住。
「寶寶,不要激動,洛千境並不是要與主人洞房,乖!」血莉苦口婆心地安慰玖世寶,心里卻對玖世寶小家伙的反應甚是疑惑不解,小家伙究竟是經歷了什麼,看見這樣的場景居然會聯想到洞房的事情,這也太早熟了吧?!
「壞蛋,我警告你哦,你敢割掉父親的小鴨子,我就吃了你!」玖世寶仍是不甘心地嘶吼道。
不過她這句話卻著實驚呆了現場的所有人,血莉、赤甲、洛千境……無人例外,什麼叫小鴨子?!
為什麼男人的命根子從玖世寶嘴里說出來居然有一種萌萌噠的感覺!還有就是,玖世寶,麻煩你能不能鎮定點兒,你家父親是女扮男裝,所以,小鴨子對她來說,完全不重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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