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諾寂看向帝淺絕,面部表情已經變得柔和,臉上也綻放出如往日一般的燦爛笑容,他激渾身願力,並將願力集中在自己的腳下,也是那麼一剎那的時間,寒諾寂腳下就出現一個炫目瑰麗的環形圖案,是六月紫階藥術師。『言*情*首*
寒諾寂意氣風地對帝淺絕說道︰「不過時至今日,我寒諾寂儼然已經不是你所認識的寒諾寂了,如若不信,你大與我大戰一番,看看究竟是誰的實力更為強大。」
帝淺絕看向寒諾寂腳下那枚炫目瑰麗的環形圖案,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沒想到寒諾寂居然在短短的兩個多月的時間里,就取得如此巨大的進步,不僅打破了繽紛大陸藥術師只有防御力無進攻力的天地規則,而且願力等級還晉升的如此之快,看來這家伙果然是百年難遇的造之材呀。
「想要打架,在下隨時奉陪,不過我還是奉勸你一句,還是好好地保存體力,用它去對付你心中最大的仇人吧。」
「哼!」寒諾寂冷哼一聲,「不用你提醒,我當然知道,遲早有一天我會親自手刃了帝風烈,到時候別怪我手下不留情,殺了你的親生父親。」
「正如我所願。」帝淺絕笑吟吟地回應道寒諾寂,其實他知道寒諾寂心里自是明白他對帝風烈的情感,早就沒有了父子之情,畢竟這家伙是傾雅樓主,擁有天下最全面的情報網。況且,在萬獸城的時候,他就用實際行動告知了全天下,他帝淺絕與帝風烈勢不兩立。
寒諾寂對著帝淺絕翻了一個白眼,「你別沒事兒對著我笑,尤其是頂著空清吟那張臉,你難道忘記了自己身為空清吟的時候,向來就是一張極為欠揍的死魚臉,就從來沒有給誰好臉色看過,你現在對我笑,還真是讓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看起來比以前的那張死魚臉更是欠揍。」
寒諾寂 里啪啦地說了一大堆,就是想說帝淺絕的性情變了,世人口中的嗜血狂魔,怎麼動輒就是笑,笑得跟一個采花大盜看見待字閨中的少女似的,說得簡單粗暴點,帝淺絕笑起來就是好看,好看得身為大男人的他也春心蕩漾,好看得他終于恢復正常的性取向,似乎又要走偏了。
「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帝淺絕春風得意的一句話,讓寒諾寂差點一個趔趄從廢墟上摔了下去,他憤憤然地雙手叉腰,齜牙咧嘴地對帝淺絕說道︰「我最後警告你一次哦,我才不管你是空清吟,還是帝淺絕,亦或者是天王老子,反正我絕對不會把幻珥讓給你的,公平競爭,幻珥選擇誰就是誰,你也絕對不準使詐。」
話一說完,寒諾寂心里就虛了,之前在幻珥和帝淺絕對話的時候,他就隱隱地覺得自己沒戲了,不過他不是就這麼容易服輸的人,要不然他也不會在短短的兩個多月的時間里,就月兌胎換骨,這期間的艱辛,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罷了。
「好,公平競爭。」帝淺絕仍是笑得風輕雲淡,笑得一雙紫眸彎成好看的弧度,牽動他眼角的褐色淚痣綻放出好看的姿態,襯得他那張絕色臉龐更是妖孽禍世。
「真是要人命!」寒諾寂再也不敢繼續與帝淺絕單獨相處了,他覺得如果再這樣下去,他定是會被帝淺絕那家伙勾去魂魄,于是甩了甩衣袖,腳尖輕點,便飛身消失在原地。
在寒諾寂臨陣月兌逃之前,他心里仍是疑惑︰這帝淺絕難道是狐狸變的嗎?為何一顰一笑都讓人看得心癢難耐,哦,對了,想起來了,帝淺絕那家伙好像有一只九尾雪狐的契約願獸,看來定是因為帝淺絕與九尾雪狐朝夕相處,那家伙也學了不少魅惑之術吧。
九尾雪狐︰寒諾寂你這臭小子扯犢子呢,我是堂堂的千年九尾雪狐,精通的五芒星陣法,你居然拿我與那些痛狐媚之術的小狐狸相提並論,真是豈有此理。
帝淺絕︰雪,莫要生氣,常言道︰佛由心生,心中有佛,所見萬物皆是佛。
總而言之,寒諾寂對帝淺絕或許是余情未了吧。
寒諾寂突然逃之夭夭,讓帝淺絕或多或少地感到了有些措手不及,他本來還想告知他一些事情,結果一眨眼的功夫,寒諾寂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心想著那只好順其自然了,待以後的有機會再坦白吧。
想到這兒,帝淺絕揚了揚衣袖,然後幻化成一道光,以鬼魅的身形回到了幻珥所在的房間。
玖世寶見帝淺絕回來,很識相地騰出床邊的位子,恢復成嬌小愛的毛球形態,蠕動著爬進幻珥的鎖骨里,然後便陪著自己的主人呼呼地睡了過去。
帝淺絕小心翼翼地坐到床邊,伸出手輕柔地幫幻珥捋了捋臉頰旁的絲,「幻珥,你好好地休息,所有的謎底就要揭曉,不過你不用害怕,因為我會陪在你的身邊。」帝淺絕說這話時,眼底除了漫漫的柔情,還摻雜著淡淡的悲切。
「主人,絕哥哥為什麼要憂傷?」玉羲感受到帝淺絕心里的悲切,是她卻不明白其中的緣由,按理說,與漂亮姐姐重逢,絕哥哥應該高興才是,是為何他要悲傷呢?為何人類會這麼容易就感到悲傷呢?
鬼寵仍是表情淡漠地看著遙遠的天際,他伸出手輕輕地撫模著玉羲的頭,「小羲,有些事我們不必過分地追究,因為該來的始終會來,躲不過,逃不了。」
只是讓鬼寵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有些事情會來得如此之快,即便他早已做好心理準備,但仍是被突來的消息驚得失了平和的心態,事情就生在幻珥身體恢復的那日早上。
在與帝淺絕重逢的第二天,幻珥終于從睡夢醒來,或許是寒諾寂丹藥揮了作用,亦或者是由于終于見到平安無事的帝淺絕,幻珥的身心終于放松下來,這才在短短的時間里,身體就完全康復。
「鬼寵,你快放淨出來吧,我想和她斗舞,我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她的舞姿還是我的舞姿更勝一籌!」
幻珥一醒來就听見寒諾寂纏著鬼寵,求他讓淨與他比舞,雖然寒諾寂的聲音已經盡量壓低,但幻珥仍是听得清清楚楚,她的嘴角情不自禁地揚了揚,她的「姬姐姐」還是這麼愛。
幻珥感覺到自己的手始終被人緊緊地握著,那人的手心很是溫暖,像是一陣春風拂過她的心湖,掀起微微漣漪。
這一刻,幻珥忽地覺得自己好是幸福,身邊有摯友相陪,有至愛之人守護,她能夠安然地睡覺,一夜無夢。
幻珥緩緩地睜開眼楮,果然隨即映入眼簾的就是帝淺絕那張近在咫尺的絕色臉龐,她甚至能夠清楚地看見他的每一根睫毛,而且為何身為男子的他,皮膚會如此誘人,就像初綻的櫻花,粉女敕粉女敕的,讓人看了心跳加速。
「呀!」正在幻珥與帝淺絕深情對望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寒諾寂的怒吼聲,下一秒他已經來到床榻前,一把將帝淺絕拉起來,讓他遠離幻珥一米之遠,「帝淺絕,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做什麼?你不要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
帝淺絕撇了撇嘴,很是無辜地聳了聳肩,攤開雙手道︰「我什麼都沒有做,也沒有忘記約定。」
「什麼約定?」幻珥一頭霧水地看向寒諾寂和帝淺絕。
「這個……」寒諾寂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最終也沒有將自己與帝淺絕約好公平競爭的約定告訴幻珥,人家的臉皮有時候還是很薄的。
幻珥看著寒諾寂略微尷尬地撓後腦勺,讓她不由地想起了洛千境,不管是性情,還是言語或動作,寒諾寂和洛千境真是像極了,只是寒諾寂和帝淺絕之間的約定會是關于什麼的呢?
寒諾寂見幻珥還想追問,連忙轉移話題道︰「幻珥,听玉羲說,你不是要找大長老幫你復活洛千境嗎?是都過了一些日子了,這大長老連個人影都沒有見到,她該不會食言跑路了吧?」
看向玉羲並沒有將大長老被鬼姬願魂附身的事情告訴寒諾寂,所以他才會說出大長老食言跑路的話,而幻珥自是知道為了鬼寵,鬼姬定然會想方設法地幫她復活洛千境,達成她們之間的交易,至于她為何遲遲不歸來,難道是生了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嗎?幻珥心中隱約地覺得有些不安,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天,而鬼姬的願魂只能在世待七天,再這樣耽擱下去,不僅不能復活洛千境,而且鬼寵怕也是不能見到自己母親的最後一面了。
正在幻珥憂心忡忡的時候,突然從門外傳來一陣女子魅惑人心的嬌笑聲,緊接著房門就被人從外面給一腳踹飛,然後眾人就看見一個一個嬌弱無骨的女子被人從門外給拋了進來,橫七豎八地砸落到地板上,房間里瞬間哀嚎連天。
「再嚷一句,本聖王就割了你們的舌頭!」女子霸氣沖天的聲音平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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