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動著紗幔輕輕擺動著,上官綰蝶忽然覺得有些冷,收了收身子,空氣中有股淡淡的檀香味,上官綰蝶皺了皺眉,身子似乎是飄了一夜,很累。
「小姐,小姐。」上官綰蝶隱約听著耳邊有個輕柔的聲音。
小姐!?難道是叫她?努力的睜開眼楮,有些懶懶的。
一張紫檀木的大床,床上有著鏤空的花紋,床兩側是淡粉色的紗幔已經被拉好收在床柱上。一個眉目清秀的小姑娘站在床旁,稍俯正欣喜的望著她。
我在做夢!上官綰蝶立刻閉上眼楮,我一定是在做夢!
「小姐,你終于醒了,可嚇死冬兒了。」床邊的那個丫鬟又一次開口說話。
上官綰蝶再一次睜開眼楮,似乎有些清醒的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青春期的時候,天天都在看小說,幻想著自己的也可以穿越,換一個不一樣的身份,也總會做夢夢到同樣的情景。但那是青春期,現在的她,二十五歲!
「冬兒?」上官綰蝶輕輕默念著,若有所思,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在哪听過?最終沒想起來,她嘆了口氣,只好收起疑惑,努力讓自己顯得平靜些。
「冬兒,我想起來走走。」說著就要起身。
「可小姐,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冬兒有些慌亂,心中不解,小姐怎麼變得這般奇怪,「小姐,您忘了,太醫囑咐過的,您身上的怪疾不宜多走動。」
「怪疾?」上官綰蝶愣了一下,原來這個身子的主人有疾病。「沒事的,我在床上躺的太久,乏了,起來走走也許對身體好。」
沒等冬兒來得及攔,上官綰蝶已經自己起身下了床,在屋里慢慢的踱步,把冬兒嚇了個不輕。
「小姐,您可以下床了,您可以下床走動了?冬兒這就去找王爺過來。」
冬兒激動地一路小跑,剛到門口正要離開,卻因為上官綰蝶的一句話硬生生收住了步子,僵在原地。
「冬兒,這里很熟悉,我究竟是誰?」上官綰蝶站在床前,目光落到床里側的一把劍上,呢喃著。
那柄劍她認得,分明就是昨天她手上拿的那柄,就在昨天她還在一個現在都市里,為何今日醒來就在這個地方了?
鐲子?上官綰蝶端起自己的手臂,鳳凰鐲好好的戴在她的手腕上!
「我的這個鐲子哪里來的?」她伸出手臂指著手腕上的鳳凰鐲,聲音有些強硬。
「小姐,你沒事吧?」冬兒被突如其來的質問嚇得有點哽咽,「這是夫人的遺物啊!是夫人從小就給您戴上的呀!夫人剛剛去世,您難過,冬兒更是替您難過,知道您受了刺激,可您千萬不能有事啊!!」冬兒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想哭卻忍著。
「冬兒,不要急,你別哭。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看我不是都可以下床走動了嗎。也許是因為太傷心,所以才暫時忘了一些事情。也許你與我說說,我很快就會想起來。」上官綰蝶見狀忙把聲音放緩了些,讓自己平靜下來。
「小姐,是冬兒不好,讓您擔心了。您剛剛問冬兒您是誰,冬兒真的有些嚇壞了,以為小姐您傻掉了!」冬兒在上官綰蝶的寬慰下冷靜了下來,然後才輕輕地說︰「小姐,您是當朝宰相上官老爺的三女兒,上官綰蝶。冬兒是您的貼身丫鬟,隨您嫁到瑞王府來的。」
冬兒有條不紊的把關于這個身體主人的一切告訴了上官綰蝶。原來在這個朝代她也叫上官綰蝶,十七歲,父親是當朝宰相上官青雲,母親剛剛過世,听聞這個消息,一向體弱多病的她昏迷了七天七夜。至于她的夫君,大她五歲,是當朝皇上同父異母的弟弟,軒轅陌宸,世人皆稱其為瑞王爺,她是一年半前嫁過來成為瑞王妃的。瑞,是當今皇上登基時,皇上的生母,也就是當今的太後娘娘賜的封號。
其實上官綰蝶並不愛瑞王爺,而瑞王爺這個人冷傲內斂,心中亦是沒有她,但聖旨是皇上下的,太後娘娘授意的,自然不是想推就能推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