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個晴朗的好天氣,街頭的小商販們賣力吆喝的,聲音此起彼伏,都希望自己的東西能賣個好價錢。上官綰蝶心情大好的左看看右望望,來到這個朝代這麼久,還是第一次來逛街。上次本來她就要來的,結果被宮里的公公認成了藥童,帶進了宮里,所以不得已她又溜出來一次。
她今天穿了身很普通的男子衣服,里面是灰白的里襯,外面亞麻的料子並不怎麼好,把長長的頭發像男人們希望用飾物束了起來,隨意找了把扇子拿在手里,白白淨淨的柔弱書生的模樣,引得街上不少女子把目光投了過來。不知情的人,心中都不禁感嘆,好一個俊俏儒雅的男子,皮膚女敕的讓不少女子們都羨慕不已。
還記得她決定再次私自外出時,冬兒臉上的表情,難以置信和不能理解。而她就在冬兒開口剛說出「小姐……」兩個字的時候,就已經消失在雲翳閣。
上官綰蝶先是將街兩旁的當鋪逛了個遍,把她那只鳳凰鐲拿出來一一問了價。當然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並不是真的稀罕錢,只是希望可以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可結果是一無所獲。
心情突然就不美了,在街上胡亂的走著。
咦!?什麼事情,這麼多人?
前面不遠處聚集了很多的人,把街道圍得水泄不通。上官綰蝶立刻就覺察出異常了,怎麼全是男的,而女人們經過的時候大多數都是斜著眼或是蔑視的瞪著人群!?
再仔細一看,明白了,一棟很有風情的建築就屹立在那個地方,「怡紅院」三個字清晰可見。
有趣,這個熱鬧可以瞧一瞧!一時之間也就把之前煩惱的事暫時拋在腦後了!
「哎,這位兄弟,這是在干嘛呀?」上官綰蝶湊到人群中,拍了拍身邊一個男人的肩膀,隨意的問。
那個男的看了她一眼,不解的說,「你竟然不知道?怡紅院的頭牌,宛倩姑娘今天在這兒舉辦詩詞大會,最後贏了的人有機會與宛倩姑娘獨處。宛倩姑娘素來賣藝不賣身,彈得一手的好古箏,也不知道是誰會有這樣的福氣。」那男子說完一臉的羨慕。
上官綰蝶有些嫌棄的瞅了他一眼,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男人臉上惡俗的表情!
詩詞大會!?上官綰蝶想,對美女並不感興趣,因為自己本身就是美女,不過詩詞大會嘛,她到時樂意摻一腳。她從小就對古典文學感興趣,要不是自己個性太強,當了特警,怎麼說她也可能現在從北大畢業了呢!
她使勁的探了探頭,說實話,她的個子在這些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堆里是不佔優勢的,努力的踮起腳尖,總算看見了最前面的情形。
怡紅院門口放著兩把精致的椅子,兩把椅子中間放著一個小茶桌,準備有瓜果和茶水。左側的椅子是空的,右側的椅子上坐著一位女子,一身潔白的輕紗衣裙,長長的青絲高高挽起,上面簪著銀色的發簪,襯在墨黑的發鬢更顯的發色烏黑光澤。眼中含情,睫毛長長的,一邊認真的看著眼前的人們,一邊用縴長雪白的是指端著一杯茶,細細的品著,美的叫人挪不開視線。
空地上,南北兩側各放置著一個長桌,上面文房四寶應有盡有,宣紙厚厚的放在一側。此時,這有兩個男子奮筆疾書,似乎在寫一幅對聯。
這個朝代真是盛產美女,這麼優雅的女人居然淪落風塵,真叫人可惜!
上官綰蝶正搖頭感嘆著,就听得溫柔婉轉的聲音傳了過來,「時間到了,不知二位公子可有寫完以春為題的對聯?」
「當然,本公子的上聯是,黃鶯鳴脆柳;下聯是,紫燕剪春風。宛倩姑娘覺得如何?」其中的一個邊展示著對聯邊說著,同時還不忘拋個媚眼給那位怡紅院的頭牌。
上官綰蝶瞬間有種「我要是瞎子就好了」的感覺,簡直太惡心人了!
另一位自然是不服氣,哪能只讓前一個人在這里出風頭,立刻不滿的說,「你那是什麼對聯,俗死了!瞧瞧我的,春風吹綠柳,時雨催紅花。」
上官綰蝶听完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是什麼對聯,紅配綠,要多俗氣有多俗氣!實在听不下去了!
「讓在下試試如何?」
誰搶了我的台詞?上官綰蝶剛想毛遂自薦,結果有一個聲音先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