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者 第41章 得知

作者 ︰ 子夜當歸

「這個可以去看看研究所的平面圖,我剛才給了敘坤讓他拿回來了,現在我就去找他要。」鐵忠說著要回去找程敘坤,唐故笙卻叫住了他。

唐故笙從床上拿起一張紙晃了晃道︰「程敘坤已經把平面圖給我了。」

鐵忠走過去接來那張紙,只見整個研究所的布局躍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研究所的開關跟他猜得果然沒錯,是像雪花一般從中間一點向周圍蔓延出六條通道,每條通道都有密密麻麻的細小分支。

只是平面圖上卻也沒有標明墨松禁止進入的那條通道里的任何名稱,空白一片,相比其他五個分支被標得眼花繚亂的名字提要,那一條通道說不出的干淨。

鐵忠斷定道︰「這個平面圖應該就是只給我們看的。」

「什麼都沒寫,看著怎麼這麼沒底。」唐故笙不高興道,「既然不讓我們進去為什麼又要來申請保護,真是害人。」

唐故笙劈手把平面圖扯過去又看了兩眼,越看越氣,他把平面圖揉成一團作勢要扔,想了想還是算了。

鐵忠說︰「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偷偷進去看一看,有什麼事情回來再說,小唐你還是繼續想一下明天隊員們的任務怎麼分配。」

「不用我跟著去嗎?」唐故笙擔心道,「萬一你被發現了,那不是鬧得很難看?」

鐵忠擺手道︰「再難看也是我跟墨松之間的事情了,反正都已經這樣,再難看也難看不到哪去。」

唐故笙點了點頭︰「好吧,那你小心一點。」他轉過頭對王楊道︰「那現在的話,我就分配一下明天的值勤情況,王楊你先回去休息吧,實際任務明早再落實。」

王楊聞言便走了,唐故笙又說︰「鐵子你也去準備吧,我得好好想想。」

「有件事我想問一下。」鐵忠突然道,「你剛才和墨松是怎麼吵起來的?」

唐故笙有些詫異,說︰「你怎麼問這個?」

鐵忠笑得有點不好意思︰「就是覺得你挺奇怪的,平時不見你這麼沉不住氣。」

「靠,你還說。」唐故笙埋怨地看著鐵忠,「還不都是因為你?」

鐵忠吃了一驚︰「因為我?」

「是啊。」唐故笙說,「我說句實話你不要生氣,我覺得墨松對你的感情不一般。」

鐵忠︰「!」

「……什麼啊。」鐵忠心虛地說,「听不懂你在說什麼,莫明其妙。」

唐故笙走到門邊伸出頭去往走廊前後看了看,又關上門並且反鎖住,重新坐回床上蹺著二腿。

「坐過來,靠我進點。」

鐵忠被唐故笙一臉神秘兮兮的表情搞得心里狂跳,但是臉上仍然還是保持著雲里霧里的狀態,道︰「你搞什麼鬼?」

他靠著唐故笙身邊坐下,唐故笙便轉過頭來,用一種近乎肉麻的眼神看著他,然後把一只手輕輕地放在他的大腿上。

「……」鐵忠啪地一下打開唐故笙的咸豬手,咬著腮幫子道,「你干什麼?!」

唐故笙沒有生氣,反正松了口氣,說︰「還好還好,你不是那種人。」

鐵忠越听這話越覺得不對勁,問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你想不想知道墨松在你被炸之後昏迷在病房的那段時間里,他都對你做了什麼?」唐故笙壓低了聲音說,鐵忠听了瞬間全身的血就涌上了頭頂。

鐵忠不可置信道︰「他做了什麼?!」

唐故笙又笑了,笑得既猥瑣又神秘,鐵忠瞬間滿腦子都是自己被墨松各種OOXX的場面,整個人登時有點支持不住。

唐故笙說︰「那是你昏迷的第五天,我從基地里出來在你的床頭守了一天,然後晚上九點左右的時候墨松來了,他讓我先回去,由他來守你的夜,我一想明天還要早起訓練,也就感謝了他一番先走了。」

鐵忠迫不及待地問︰「後來呢?」

「後來我出了醫院,出了醫院大門被夜風一吹才想起來自己的外套沒拿下來,于是又跑回你的病房去取,結果就在我推門的一瞬間,就看著本來俯你在身上的墨松突然一下直起身來,一臉驚慌地看著我。」

鐵忠︰「……」

唐故笙繪聲繪色道︰「當時病房里都沒點燈,我還以為他就陪在你床邊睡了,然後我跟他說了兩句話,他好像有點緊張,而且臉很紅,不過只有走廊里的燈光我看不太清。」

「他到底有沒有對我做……」鐵忠頓了頓,嘴角抽搐道,「……做那種事情?」

唐故笙挖了挖鼻子,一副不關已事高高掛起的樣子道︰「這個不清楚啊,我都沒看見。」

鐵忠低聲罵了句︰「靠。」

「你覺得惡心?」唐故笙突然反問道。

鐵忠連忙解釋說︰「不是,就是覺得怪怪的,也沒有惡心那麼夸張,生氣倒是有一點。」

這回輪到唐故笙嘴角直抽,他似乎要說點什麼,想了想還是算了。

鐵忠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他話風一轉道︰「你剛才到底是怎麼跟墨松吵起來的,老實跟我說。」

「干嘛,想為他出氣啊。」唐故笙見鐵忠要發火的樣子頓時改口道,「好了好了好了,我說就是。」

唐故笙看了鐵忠一眼,揉了揉鼻子訕訕地說︰「當時我帶著陸乘風和王楊想去那條通道看看,你也知道,被墨松給攔住了。」

「你知道我們的性質,既然來做保護,那就一定要搞透,而且一開始又是他讓我們去觀察環境,現在又不讓我們進去,你看這不是在折騰人嗎。」

「後來我就想起那天晚上他對你做的事情……你別這麼看著我,又不是我做的……好好好我繼續說!就是我暗里說話刺了他幾句,他就瞬間炸了。」

鐵忠︰「……」

鐵忠饒有興致道︰「你跟他說了什麼?」

唐故笙攤了攤手,說︰「我就說,感謝他的付出,我很開心什麼什麼的……」

「你居然這麼跟他說?!」鐵忠眼楮瞪得像牛眼一樣,「你敢更扯點嗎?」

唐故笙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道︰「我當時都不敢說得太露骨,不然我自己都受不了了。」

鐵忠︰「你至于嗎?」

「誰叫他一副我是天王老子我最*的樣子。」唐故笙撇了撇嘴,「我就存心想氣一下他,估計他之前看見我和你有說有笑的,心里也已經不爽很久了吧,直到我挑釁他的時候他才全部爆發出來。」

鐵忠瞬時抬起手來對著唐故笙一巴掌削過去,唐故笙卻反應靈敏地躲開了。

唐故笙大叫︰「你偷襲!」

「你他媽的氣死我了!」鐵忠咬牙切齒道,「這不是變相在承認我也好那一口嗎?!」

唐故笙︰「不就是搞基嗎?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這麼迂腐!」

一只鞋飛快地朝唐故笙臉上砸過來,唐故笙又是一躲,那鞋便落在他身後的牆根處。

鐵忠氣得頭頂冒煙,他覺得怒發如果真的能沖冠的話,自己的軍帽早就被沖下來了,他光著一只腳指著唐故笙說︰「你別讓我抓到你,不然有得你受!」

「你的腳臭死了!」唐故笙捏著鼻子嚷道,「在車上呆了一天沒洗,這味兒得……跟腌了十幾年的咸魚似的。」

鐵忠是汗腳他自己也清楚,所以平時十分勤洗勤換,但是這會兒不同了,既然唐故笙做得了初一,他就能做十五!

鐵忠一下就月兌了另一只鞋朝著唐故笙丟過去,唐故笙依然躲開了,不過他本來就沒有要打到唐故笙的意途,只是想單純地惡心惡心他……

「這回記著吧,下次還有這種事情看我怎麼惡心你。」鐵忠唰唰月兌下自己的兩只臭哄哄的襪子,直接往床上一丟,唐故笙登時一聲淒厲的慘叫。

唐故笙面目猙獰道︰「鐵!忠!」

鐵忠把自己那雙鞋撿回手里提著,皮笑肉不笑地說︰「我晚上還有行動就先走了啊,不打擾你休息了。」

「我記著你了。」唐故笙欲哭無淚道,鐵忠有點不忍心,他看著唐故笙那樣也覺得自己做得過了,于是把那兩雙襪子又撿起來塞進自己口袋里,整個撿襪子的過程中,唐故笙都用吃人的眼光看著鐵忠。

「對不起。」鐵忠道,「你以為也別開這樣的玩笑了,我不喜歡這樣。」

唐故笙揮了揮手,鐵忠便灰溜溜地走了。

鐵忠回到宿舍里,他關上門,回想到剛才那一幕,真是越想越羞恥,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

程敘坤已經洗過澡了,他只穿著一條軍綠色的大褲衩趴在床上,听見門口的響動轉過頭來說︰「鐵隊,跟唐隊商量好了?」

鐵忠點了點頭︰「商量地差不多了,呆會兒晚上我會偷偷去看看那邊的環境,你別管我,自己睡自己的就行,第二天萬一有人問起來要也裝做不知道。」

「知道了鐵隊。」程敘坤回答道,他抽了抽鼻子仔細一聞,「鐵隊,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味道,好像咸魚。」

鐵忠︰「……我先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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