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班主任已經處于爆怒的邊緣,王之喬開始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說話,自己安安靜靜的看書。
「你們誰說話來著,自己站起來。」班主任從門口走到教室的講台上掃視了一遍全體學生,才緩緩開口。
全班鴉雀無聲,除非那人有病,才會自己站起來,如果他站起來了,那就是缺心眼,沒事找揍嗎?誰願意往起站了,他說了半天,都沒有一個人站起來。班主任的臉色鐵青,雙眼一眯,王之喬一看見他的這個動作就頭皮發麻。
「你要不要站起來。」王之喬在作業本的背面寫道。
不一會,作業本又被推了回來,「你在開玩笑嗎?站起來豈不是找死,我干嘛不打自招了,那麼多的人吵,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咱的學會變通,等一會站的人多了,我才站起來,不然我現在站起來,純屬早死。再看看情況再說。」王之喬看著她推過來的字,不禁為她捏了一把冷汗,就現在的情況怎麼感覺就像抗日那會小日本那會捉紅軍一樣驚險,一時沒有把握好時機,就會被拉出去給斬了。
又等了一會,還是沒有人站起來,班主任冷笑一聲,「看來你們是不知悔改了,那既然這樣,我也就不給你們機會了,本來我還在說,如果你們自己站起來我就從輕發落你們,既然你們這麼強硬,那我就不要心慈手軟了。」
有的膽小的人被他這麼一說,心里開始打顫,開始後悔自己剛才沒有站起來,現在好了,只能等著災難的來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程度,自己站不站都得死說不定一會還有一線生機。膽大的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特別的坦然,這才剛來了幾天了,誰都不認識誰,就算有人想要告自己的仗,那也的說清自己的名字,到時自己死不承認不就得了,班主任總不可能拉出那個學生來和自己對峙,到時候就算真的對峙,那也知道誰背叛自己的也是值得的,怕什麼了,這種時候,總是撐死膽大的嚇死膽小的。誰禁不住班主任的威逼利誘,誰就死定了,剛才那麼多的人一塊吵,誰知道是誰說話了,他不可能把整個班的學生怎麼樣,畢竟這麼多的人了。就算他挨著罵過去,也的把他的唾沫給全用光了,也不一定可以罵的完。
班主任拿著右手敲擊著講桌,「好,很好,你們真是太厲害了,既然你們這樣不知悔改,那好,現在,每個人,立馬準備一張白紙,寫上你們的名字,必須都寫,誰不寫那就和那個人沒完。」
接著班級里想起各種撕紙的聲音,每個人都不知道他葫蘆里究竟裝的是什麼藥,不知道他接下來想干什麼,但還是听話的開始撕紙,王之喬皺皺眉頭,這是要干嗎?真是搞不懂。
在其他人還在迷茫的時候,班主任冷哼一聲,「接下來你們把這幾天班級里邊表現最不好的人的給寫出來。」
听他說到這里,所有的人開始抗議,有好多人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叫做什麼,該怎麼寫,這不是純屬為難他們了。
「你們發現問題這一點是值得提倡的,在各種學習中,這一點是尤為重要的,但是,」班主任說到這里加重了語氣,「你們能不能听我把話說完,你們在學習中都是這樣,老是看了一半的題就不看了,這是不對的,接下來我要說的是,你們把你們認為紀律最不好的那個人的座位是第幾排第幾列寫清楚,不交的和那些紀律不好的一塊並處。現在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寫好之後,折疊成一個小方塊,然後交上來。現在開始。」
班主任的一聲令下,很多人開始左顧右盼,搜尋誰在哪里坐著。
王之喬這下淡定不了了,這不是玩人了麼,自己開學的那一天就出了那麼大的洋象,好多人對自己記憶尤深,他這麼一說,自己肯定中槍了,怎麼還能這樣了。真是太討厭了,他怎麼什麼方法都可以想的出來,知道剛開始,都沒有熟悉,就讓寫座位的位置,真是太有才了,讓自己恨不得沖上講台掐死他。
她在擔心,楊瑞也在擔心自己的命運,由于她性格比較爽朗,而且這個班級的人自己之前班的就佔了一小半,一下課,就會有很多的人一下課就找自己玩,有男有女,大概這些很多人看在眼里,肯定選自己的,不由得也嘆了一口氣。
這還不是最另人覺得煩惱的,最讓人煩惱的那就是自己還得寫一個同學,自己心目中最紀律不好的學生,王之喬覺得班主任的這種行為就是助長不良之風,赤luoluo的挑撥學生和學生之間的關系,放在抗戰那會,他的這種行為就是赤luoluo的教唆同學們成為漢奸,逼迫他們做一些違背自己良心的事,他的這種行為是便于他管理班級,但是他也給青春期的我們灌輸了不良的思想,那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朋友是可以出賣的。
王之喬半天了都不知道該寫什麼好,她心里總是覺得特別的咯硬,打從心眼里認為這種行為是不正確的。好幾個人都是自己的好朋友,好多人都是自己的同學,而且不認識的自己更加沒有必要去害他們,自己根本就對他們不了解,怎麼可能知道究竟誰愛搗亂,不遵守紀律了,自己平時不是看小說,就是看書,哪來那美國時間去換關注她們究竟有沒有做壞事,自己的同學,朋友
自己更加不可能寫她們的名字了,雖然有些人,自己跟他們根本不熟,但是畢竟同學了三年,肯定是有點感情的,自己如果就這樣把他們給賣了,那自己的人品什麼的都應該受到嚴重的質疑,楊瑞李淼他們應該重新考慮他們是否應該和自己做朋友。自己就算道德再怎麼淪陷,也不能做出這種不仁不義的事,但是這個不該寫,那個不能寫,究竟要寫誰了。王之喬覺得班主任肯定是小時缺鈣,大了缺愛,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地步,不然他怎麼想到這樣的損招,真是太缺了,他最缺的不是其他的,他最缺的那就是德,他太缺德了,幸虧跟著他念一年,不然就會被他給洗腦了,覺得當漢奸是一件很平常的事。王之喬躊躇了半天,都不知道該從何動筆,看見有那麼幾個人寫好了,已經開始折疊了,她心里有點著急,偏過頭看楊瑞,發現她也對著一張空白的紙開始發愁了。
「楊瑞,你說我們寫什麼好?」王之喬開始征求楊瑞的建議,不然自己真的有點盲目,不知道該寫什麼好了。
「我也不知道,你沒看見我的還空著了。」楊瑞也有些無助,不知道該寫什麼好了,自己和很多人都是好朋友,說句實話,她覺得自己應該寫自己比較實際一點。可是自己怎麼能對自己下的去手了,所以才懊惱,開始有點恨班主任他弄什麼不好,非得這麼逼自己。
「我看見了,所以我覺得我們兩應該中和一下意見,不然等一會收的時候咱兩可就是交不了了。」王之喬看見寫好的人越來越多,心里越慌。
「這缺德的事真是沒法干,我不知道自己該寫什麼好,要不我們就寫自己的名字好了。」楊瑞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真的是無從下筆。
王之喬被她的建議給嚇了一跳,自己怎麼下的去狠手,把自己的名字寫上去,自己不是沒有想過這件事,但是,覺得下不去手,現在被楊瑞說了她認真地想了想,覺得只有這種辦法了,自己真的不想寫別人的名字了。
「那好吧!」王之喬點了點自己的頭,心里有點沉重,感覺總是有點不好受。
既然決定了,楊瑞就和王之喬就快速的寫好了,折疊好,等著別人來收,雖然寫得時候,多多少少心中有點不是滋味,但是寫完了之後,心里不免輕松了一些,不管了,如果自己真的一會被懲罰了,那也總比對他人有愧疚的好。
等把所有的紙條都收上去的時候,王之喬心里又開始打鼓,看見很多人都是特別的緊張,誰也不知道自己的結局會是怎麼樣的。
班主任把所有的紙條都聚攏在一塊,隨意的打開一張,「現在我念到名字的人,你們就自動的走到講台上,首先,第一個,我先看看位置。」
听到這里,很多人都開始揪著一顆心,「第一個,李淼。」
李淼從自己的位置走上講台,那麼的從容,好象已經預料到似的,一點也不慌張。王之喬心里開始有點為他擔心,今天班主任的脾氣有點大,肯定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他。楊瑞看見李淼上去了,忍不住笑了,王之喬不解的看著她,這麼嚴肅的時刻,怎麼可能笑的出來。
「你在笑什麼?」王之喬有點覺得她奇怪,思路和正常人不一樣。
「我覺得李淼上台的時候,根本不像上去受死的,倒像是上去領獎去了。」被楊瑞這麼一說,王之喬也忍不住笑了,還真是,有誰受死的時候還那麼從容不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