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果真是夠狐媚的!
可隨即傳入莫蘇蘇耳中的南宮清的話更是令莫蘇蘇差一點兒載倒。
只听南宮清那略帶磁性的男聲很是妖媚的傳來。︰「胡小姐說哪里話,胡小姐天姿國色,怎會沒有心儀的人呢?本王自那日在四公主府的宴會上見過胡小姐,便再也難忘。今日更是專程拜訪。這不,本王還專程為胡小姐帶了禮物。」
莫蘇蘇听到這里,差一點發飆,他難道不曉得自己是來做什麼的嗎?只顧在這里打情罵俏。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稍稍的挑開門簾,向外一看,不由的樂了。只見那胡家小姐,一頭枯黃的頭發稀稀拉拉,皺皺巴巴的一張臉,仿佛是缺水的地皮。本應該靈動的一雙眼楮也小的可憐,竟像是一張大燒餅上瓖嵌的兩顆黑豆。更可怕的是,旁邊還瓖嵌著幾粒芝麻!如此天姿國色,倒是令莫蘇蘇領教了。
剛要說話,卻听南宮清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蘇蘇,還不把本王送給胡小姐的禮物拿出來。」
蘇蘇?莫蘇蘇一愣,這是在叫她嗎?禮物?禮物又是什麼?愣了一下,這才想起那個籃子。于是氣哄哄的掀開那快紅布。里面露出無數個精美的胭脂盒。
這死變態,居然隨時帶著這些東西,看來,她走到哪兒都不忘泡妞啊!
莫蘇蘇隨手抓起一個走出馬車,一臉氣憤的將胭脂盒扔給南宮清,就進了馬車。
「大皇子,您的丫鬟脾氣好大喲!」
身後,那胡小姐似乎受了驚嚇般說。
「哦,她呀,她平常就這樣,被本王慣壞了。胡小姐莫要跟一個丫鬟計較才是,來,這是本王送你的禮物,看看喜不喜歡。」南宮清的語氣里似乎很是過意不去。
那胡小姐看見禮物似乎格外高興,語調更是軟了許多。
「哎呀大皇子,您真是有心!」
馬車外,兩人還在你一句,我一句的打情罵俏,莫蘇蘇在馬車里撫著胸口生氣。丫鬟?她莫蘇蘇什麼時候成了丫鬟了?這南宮清還真敢把她當丫鬟用呀。今日他要是籌集不到物資,看她到時候如何收拾他。
「唉!國難當頭。本王就算是有心,也只能是先將難民的事做好,才能考慮自身的事情。」
南宮清話鋒一轉。可這意思是最明顯不過了,他正準備要挑選一位王妃的。只是因為國難才耽擱了下來。
莫蘇蘇不由的傾耳听了起來。
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要說正事了?拐了這麼大一個彎兒,原來是為了說這事?切,真虧他想得出。果不其然。那胡小姐听南宮清這樣說,豈有不著急的?只要幫了他的忙,那她不就有了當上王妃的機會了嗎?而且,大皇子說的話,似乎也對自己有些意思。這樣的機會可一定要把握住了。
她急忙說道「大皇子真是子民的好王爺呀,急百姓所急,可是,這事情不好辦嗎?為何這般悶悶不樂?」
「這……」
「大皇子盡管說,若我胡媚能幫上忙的一定萬死不辭。」嬌媚小姐听了南宮清的嘆息聲,頓時豪氣萬丈的說。
「其實這事也不難,胡小姐也可以盡一些微薄之力。只需將你平日里不穿的舊衣服,舊被褥,舊物什什麼的捐獻出來就行了。」
南宮清見火候已經到了,便也就輕松的說了出來。
「那好辦,胡媚家幾十口人,這些舊東西家里多的是,我還可以將我舅舅家,姑媽家,還有表舅,表姨夫……家里的都捐獻出來。您等著。」
「那……就麻煩胡小姐了。麻煩您給本王送到府上……」
南宮清的聲音充滿了戀戀不舍的情誼。
隨即,一陣響動後,便沒了聲息。
馬車繼續前行……
莫蘇蘇的氣漸漸的順了下來,雖然這南宮清用的方法她很是不屑,可她也不得不承認,這辦法事半功倍。管他了,白貓黑貓,能抓老鼠就是好貓。既然他能籌集到物資,那自己當一回丫鬟又如何?原本以前的莫蘇蘇也沒有在人前露過臉。誰曉得她就是宰相家的大小姐?
「喲,這不是王夫人的轎子嗎?」
「……」
外面又傳來南宮清的聲音,莫蘇蘇撫額。同時很有默契的從籃子里拿出一盒胭脂。
這次,她是笑吟吟的遞給那個看起來風韻猶存的老女人的。
理所應當的,又在心里月復誹了一番南宮清。真真是老少通吃哦。不曉得是不是也會男女皆益呢?
一想到南宮清那張傾城傾國的容貌,摟著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卿卿我我。莫蘇蘇禁不住抖了三抖。
接下來,又去了好幾個地方,皆是和一些有名望的官員女眷打交道。有的是路上遇到,有的是請小廝將哪家的小姐或者夫人請了出來。有的,則是直接去人家家里拜會。但無一例外,所有的小姐太太們得到的禮物全部都是胭脂。
也毫無意外,每一個拿到那盒胭脂都很是開心,以為自己得到的是獨一無二的。莫蘇蘇不禁為這些愚蠢的女人鞠一把同情的口水。
等到籃子里只剩下最後一盒胭脂的時候,該去拜會的都已經拜會完了。
南宮清拿著那盒胭脂隨手一扔,丟到莫蘇蘇的懷里。「送你了!」
「切,誰稀罕!」
莫蘇蘇隨手一丟,扔出馬車外。把她當那些無知的女人嗎?
南宮清也不介意,只是妖嬈一笑。
不管過程如何,事情卻是出奇的順利。
等他們回到大皇子府,已經有一大車的物資在哪里等著了。
莫蘇蘇在馬車上瞧見,高興的蹦了下來。這下,難民就不用風餐露宿了。
見莫蘇蘇如此高興,站在她身邊的南宮請也露出了笑容。只是他這笑容看起來很是晶亮。看著莫蘇蘇那張笑的燦爛的臉,就像是餓鬼看著一盤色香味俱佳的菜肴。
「喂,本小姐臉上有燒雞嗎?」莫蘇蘇回頭之際瞧見,惡狠狠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