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搭著一頂歪歪斜斜的紙帽子,俏皮高挺的鼻尖沾著些許灰塵。兩抹牆漆狼狽的在臉蛋上留下痕跡。寬寬松松的恤外罩著滑稽可愛的保護服。
客廳架起的高高的梯子上,站著搖搖欲墜而怕得要死的花朵朵小姐。一邊哭喪著臉舉著油漆桶,一邊偷閑的捏著鼻子夸張的喘氣,忍不住抱怨︰「真是難聞的要死!」
客廳落地窗沒有關嚴,絲絲微風穿梭在油漆濃重的難聞氣味中,真是說不出的…變態!嘆了口氣,朵朵在心底瘋狂咆哮後恢復正常的開始刷漆。
左邊,右邊。認真的涂抹上鮮艷的深紅色,最後一筆完工。花朵朵忍不住笑,猛地從梯子上跳下來,滿意的在客廳中央轉圈欣賞。最終打了一個瀟灑的響指,結束工作!
朵朵準備放下布置家具的任務,犒勞自己一下,喜笑顏開的月兌下保護服,途中手機在新買的茶幾上嗡嗡的震動起來,她一邊月兌一邊著急忙慌的接電話。
腳忽然被剛剛月兌下的保護服的系帶狠狠的絆了一下,整個人失去重心的向前倒去。朵朵驚悚的猙獰起臉,高分貝尖叫瞬間牆漆,最終以一聲重物狼狽落地的聲音結束。
「*%¥##……!!!」一邊發出人類無法懂得的語無倫次的憤怒鬼哭狼嚎聲,邊吃痛的揉了揉**,另一只手不忘探上低低矮矮的茶幾模索手機。
「喂,我是花朵朵,你哪位。」她保持狼狽倒地的姿勢,郁悶的一邊揉著傷一邊沒好氣的大聲對另一邊嚷嚷。
「哎呦哎呦,你這個死丫頭噢!這麼久不見都不知道溫溫柔柔的像別家姑娘那樣問候一下你美麗優雅的老媽,第一句話就這樣把我當成撒氣包一樣怒氣沖沖的,老實交代是不是被甩了?」
電話另一頭傳來少婦火辣飛快像機關槍般的連串憤恨責罵和幸災樂禍。還沒等花朵朵翻白眼,就被最後一句話震得眼冒金星。
她有些不自在的支支唔唔了兩句,轉而就像是吃了機關槍似的大聲回擊道︰「什麼被甩不被甩的,我沒談戀愛好吧!!」她腦子里莫名浮現那天消失的雪白狐狸,該死的,受了那麼重傷,能去哪里。
反正……和她沒關系。花朵朵使勁甩了甩腦袋,希望忘記那些事情。逼著自己鐵石心腸起來,轉眼又是沒心沒肺的調侃奸笑︰「付女士,你怎麼想起來跟我打電話啦,想我啦?」
「想你個頭啊!放暑假了都不知道來找你媽。距離現在一個半小時的飛機票,我限你半個小時收拾好行李,馬上機票就會送到你那里,然後趕到機場坐飛機找我們回合,拜,媽咪永遠愛你噢!嘟嘟嘟嘟嘟嘟……」
電話掛的飛快,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此刻滿臉黑線的花朵朵會在下一秒爆發出一聲忍無可忍的咆哮︰「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樣樣樣樣!!」
她面上的扭曲與令人想要自殺的高分貝咆哮驚落了枝頭的殘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