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人小鬼大的周文承,張五四感到愈加的緊張了起來。他是在暗示對方不假,也的確是想要憑借這些假信息來迷惑對方,並使對方產生忌憚之心,從而不敢輕舉妄動。但讓他沒有料到的是,對方竟然也開始試探起了自己,而且直掐自己的七寸軟肋!
周文承的確是在試探張五四,雖然面對神雷道宗他毫無畏懼,盡管他擁有著足夠的自信以及實力,但他還是不得不為父母等其他人考慮。若神雷道宗勢力龐大,一旦報復起來,自己還真應付不來。
就像是喵喵失蹤時一樣,周文承決不允許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
神雷道宗一脈單傳,張五四決不允許讓它毀在自己的手上,因為他承擔不起這個罪名,「實話說,你我似乎並無太大的冤仇。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一直追到這里,而你又是如何發現這個地方的?」
「呵,你真好笑,當初也不知道是誰殺人不成反被宰!」周文承示意性的看了旁邊昏迷在地上的張五五一眼,然後挪動身體,將後面的喵喵露了出來,對張五四冷冷的問道,「現在,還不懂嗎?」
「原來它一直都在你那里,是了,這個世上估計也只有你擁有粉碎那把項圈的能力。」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張五四點了點頭,「看得出你很在意它,那我就將它送給你,權當賠禮道歉。」
轟!不料,張五四話音剛落,周文承便賞了他一道柱形的藍色閃電!
突兀的攻擊以及劇烈的能量完全超出了張五四的預料,他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出手。但張五四也非庸手,只見他瞬間便從懷中掏出了大把的吸雷符,然後拋到了自己的身前,並對周文承喝問道,「你什麼意思?」
幾十張吸雷符驟然化作火球,然後焚成黑色的殘渣墜到地面。看著削弱成了藍白色的閃電焚碎了張五四的衣服,然後被金色的軟甲擋了下來,周文承眉頭微皺,開始暗自蓄力,「很簡單,第一,送什麼都好,但千萬別送人,因為你開不出關于她的資產證明!第二,對于想要殺我的人,我需要對他客氣嗎?」
「這麼說,你是打算與我神雷道宗不死不休了?」自金色軟甲所自帶的方貼袋中掏出了囚雷陣所需的紙符,張五四的表情變得陰狠了起來,「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我承認你很強,但我只要有這身御雷甲保護,你就絕對殺不了我!看得出你是一個孝子,所以話不需要我多說,你應該懂。」
周文承的確沒有對付張五四那身金色軟甲的方法,他那次在郊外墳場力量全開時都沒能殺得了對方,那麼現在就更殺不了。但他又決不能放過張五四,因為正如對方所說,自己是個孝子。
強忍著昏昏欲睡的感覺,周文承再一次啟動了思維遙感,並找到了處在五里之外李洪濤。實話說,自從自己的思維遙感開始對電流具有了一定的控制能力後,周文承便有些興奮了起來。因為擁有了這種能力後,那麼只要對方的手機電池不停電,自己就可以與對方取得聯系!
將不停震動的手機從口袋里掏了出來,看著亮了起來卻又沒有來電顯示的屏幕,李洪濤再一次嘗試的按了下接听鍵,心中卻開始琢磨起了換手機的事情,「喂,您是?」
「那兩把狙擊步槍我相信幫內應該有人會玩,你立刻找兩個人帶上這兩把槍並埋伏在別墅周圍,一旦發現一個身穿金色緊身衣的老頭,就給我狙掉他,記得瞄準腦袋打!」等到李洪濤按下了接听鍵後,周文承這才開口吩咐道。
等到切斷了與李洪濤的聯系後,周文承便對張五四說道,「你身上的這件金色軟甲的確讓我很無奈,我相信就算我對著你的腦袋打,它也應該能夠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
「到底要怎樣,你才肯罷手?」見周文承露出了退縮之意,張五四神色不動的詢問了起來,「我承認我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但那道先天神雷我們神雷道宗等了那麼多年,你也應該體諒一下我的感受。這樣吧,我給你一千萬,此事便就此揭過,你看如何?」
「呵,別把什麼人都想得跟你自己一樣!」冷冷的笑了聲,周文承的模樣顯得有些囂狂不羈,「我們出去打一場,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想就這麼簡單的放過你!」
見周文承像是一個斗氣的孩子一樣,但張五四卻並沒有放松警惕,「你應該知道,只要我還穿著這身御雷甲,你便那我沒有絲毫的辦法。所以不管打還是不打,我覺得並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真是好笑,我就不信我的拳頭也對你沒有絲毫的辦法。就算打不死你,我也要像打沙袋一樣包胖揍你一頓不可!」重重的冷哼一聲,周文承對著張五四晃了晃自己的右拳,然後環視了一眼裝修豪華的別墅,「還是說,你想讓我直接在這棟房間內對你動手?」
思索再三,張五四都不覺得對方能對自己耍出什麼花樣,便點頭答應了周文承那顯得有些任性的要求。如果此事真能就此揭過,那麼就算送上去給對方打一頓,又能如何?
出了別墅,周文承在前,張五四在後,二人朝著別墅後面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走了過去。身處郊外,周圍人跡罕至,張五四略微環視四周,見無異樣,心中這才徹底放心。然而,背對著張五四的周文承通過「第三只眼」看到了對方的表情後,卻是冷笑了起來。
距離此處一千多米之外,張思翰以及另一名玄武保安集團成員通過望遠鏡發現了自家老大以及身穿金色軟甲的張五四。
等到二人瞄準張五四之後,周文承便將雙手抱在了腦後。他的這個動作並沒有引起張五四的懷疑,「老頭,你準備好了嗎?」
「動手吧!」注意力快速的集中在了周文承的身上,盡管身穿御雷甲,但張五四並沒有想要輕敵的意思。對方畢竟是擁有著先天神雷的人,而先天神雷的威力究竟有多大,他早在很久之前便已了解清楚。
放在後腦勺上的雙手立刻揮動,像是戰場上的指揮員下達了開槍命令一般,與此同時,周文承又做出了即將撲擊的模樣。面對周文承的這種有些奇怪的動作,張五四沒有產生懷疑,而是愈加的集中起了注意力。
忽然警兆頓生,原本就已高度戒備的張五四卻是渾身冷汗直冒,衣衫瞬間濕透!
怎麼回事?光速般的思維極度運轉,張五四本能的鎖定了前方的周文承,卻又舉得非常的不妥。
到底是怎麼回事?巨大的疑惑和恐懼,使得張五四的身體本能戰勝了智商思維,他的身體終于告訴了他……危險,並不是來自于面前的周文承!
張五四的身體一旦察覺到了這種信息,便立刻不受思維控制的往下低伏。電光石火之間,卻也浪費了太多的閃避機會。要知道,即將命中他的是最先進的狙擊步槍所發出的子彈,而不是古時候的那種落後弓箭!
兩發子彈以接近三馬赫的速度從兩個方向急速飛出,在空中僅僅一閃,便到達了張五四的太陽穴前!
但張五四畢竟不是普通人,他那極為快速的低伏使他成功的月兌離了子彈的直接攻擊。不過十分遺憾的是,射擊他的並不是普通的手槍或者步槍,而是攻擊力極為強大的狙擊步槍!
以子彈為中心,灼熱的氣浪從張五四的後腦勺上席卷而過,掀起一片焦黑的頭發與霧狀的血氣!
強烈的眩暈感不斷侵襲,張五四覺得自己的腦袋就像是被千斤重錘給狠狠的轟擊了一下一般。然而災難不止于此,正所謂禍不單行,僅在下一個瞬間,另一發子彈便以更加貼近的距離,從張五四的腦袋上飛了過去,並帶出了一溜正在不斷蒸發的鮮血!
「你,你……」強悍的生命力正在維持著短暫的生機,張五四看著面前逐漸變得模糊不清的周文承,發出了怨憤而又難以置信的聲音。
「別你你了,正所謂有其女必有其父,像你這種人,死不足惜!」將不斷矮倒在地的張五四給踢到一邊,周文承伸出大拇指對著千米之外手持狙擊步槍的張思翰二人搖了搖,表達出了自己的表揚之情。
然而,就在周文昌剛要邁動腳步走入別墅之中處理掉張五五時,卻是從不遠處的別墅中傳來一陣轟鳴巨響,隨後便見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像是月兌韁的野狗一般狂飆向了遠方!
面對快速逃月兌的張五五,周文承只是冷冷一笑,並沒有展開追逐。倒不是周文承想要放過對方,而是李洪濤所帶領著的那幾十輛高防耐撞的武裝押運專用車已經包圍了過來。
父親死了,那般強大的父親竟然死了!法拉利上的張五五將油門踩到了底,全部身心都已被震驚與恐懼所填滿。她躲在窗戶的邊沿,親眼看到了父親的腦袋突然飄起血花時的恐怖場景,所以她首先想到的事情就是跑。連父親都不是對手,自己若是再不跑,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然而法拉利速度表上的指針尚未指到盡頭,張五五便忽然發現了一排正在迅速接近的武裝押運專用車。她曾不止一次的向別人炫耀過自己的這輛法拉利跑車,但此時面對又高又大又壯的武裝押運專用車,她卻下意識的松開了油門,並狂按起了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