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中堅強 第十四章 逝者如斯夫

作者 ︰ 暗夜茗香

回到家,女兒在上網,老婆在洗菜,切菜。接下來,章文炒菜,還是最拿手的魚香肉絲,不過今天章文有了點自卑感,和人家紀清燒的魚香肉絲比,那…那…貨比貨得扔啊。不過,女兒還是吃的津津有味,章文是不餓,純粹陪女兒吃,老婆倒是沒怎麼吃,就放下碗徑直回屋了,章文有些奇怪,問女兒︰「欣兒,你媽怎麼了?」章文的女兒叫章紫欣。

「大姨媽要來了,肚子痛」欣兒悄悄地說「爸爸,我也來了……」

「什麼你也來了?……啊?不會吧,這也太早了點吧?」章文有些暈,女兒才12周歲還不到啊。現在的孩子發育也太早了吧。

「我都12了,我們班有6個同學早就來了。我是上個月開始的。」欣兒有些害羞,嗔怪地和章文說。

「嗯,一不留神,小丫頭踏入少女的行列了,那以後在外面言行舉止要注意,別瘋瘋癲癲的。」章文一面說一面有點走神。想他們那時代好像女孩子都要到十三四歲才來月經。現在的情況真看不懂。

「爸爸,再過幾個月我就12歲生日了,你送我什麼啊?」欣兒根本不理章文的說教,雙手搭在章文的肩膀上,開始撒嬌了。

「你想要什麼?哦,知道了,手機,要什麼品牌的?隻果?」

「不要手機,學校不讓帶。」沒想到欣兒拒絕了,年初吵著要買手機,章文不同意,說那玩意影響學習,像欣兒這些孩子更看重手機的娛樂功能,欣兒不樂意,後來,有個同學的手機在上完體育課發現被偷了,三千多塊呢,家長吵,小孩哭,學校報警,最後還是沒找到。所以後來欣兒再不提買手機了。

「那你要什麼?」

「給我畫幅畫吧!就像我的畫框里的那副。」

「那叫人物素描。你倒會挑,那是純手工藝術品。不行,那玩意太花時間精力。」章文覺得現在時間太緊,每天時間不夠用。

「好不好嘛!爸——爸,求你了。」欣兒開始發動她的攻勢。

「真的不行,爸爸沒時間。」章文還真不願意拒絕女兒。

「我們班王佳穎她爸就幫她畫了一幅油畫,畫的真是挺像的,連我們老師都說挺像的。」

「什麼叫挺像的,油畫和素描一樣注重寫實,要的就是真實傳神,把你的照片拷到我電腦上,看我給你畫出來的,那和照片一模一樣,不過,那已經不能叫素描了,更接近臨摹。」章文不屑地道。

「哎!好的,我去拷給你。」欣兒開心地道。

壞了,中激將法了!章文有些明白過來了。不禁笑了,這女兒鬼精鬼精的,算了,既然中計了就認賭服輸吧,好幾年都沒再畫過了,不知道水平退步到什麼樣了,女兒畫框里的那副是女兒1歲時畫的,也是夏天站在學步車里,開心地笑。雖然僅僅是一副鉛筆畫,但從中能感受到燦爛的陽光,天真地笑容,能感受到最真摯的情感,章文一直認為有靈感才能畫出有生命的畫。那時候就是突發靈感畫出來的,完全是在腦子里形成的,根本不需要照片來參考,是章文最滿意的兩幅畫之一,當初老婆視若珍寶,小心翼翼地收藏起來,後來女兒長大了,看到這幅畫,費盡手段從老婆那里要了去,又是掃描,又是數碼翻拍,但總沒有原畫的神韻。還特意用畫框裝起來。還有一副……也還在,應該在床下那個紙箱里,與之相伴的是上百封的信……轉眼快20年了,自己的女兒都這麼大了。

吃飯飯,回到屋里,章文想了很多,今天連續踫到各種各樣的事,讓章文有些消化不了,平時十天半個月也沒個新鮮事,今天一下子就踫到好幾件︰

最震撼的是胖子的變化,不但開始老老實實的打工了,還做起了盒飯生意,這廝也懂得充分利用自己的資源優勢了,出了兩次事,也給胖子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名人效應,現在在胖子他們鎮上,金胖子也算是鼎鼎大名的一號人物,再加上那個九哥還讓他操作賭球,打碼的事,反而讓人把這廝和黑道聯系了起來,做個盒飯生意倒還真不愁沒生意,老童家這是時來運轉要出號大人物啊!章文想著不禁輕笑了笑︰這歡豬還真是有福之人。

最嘆服的是那個叫紀清的美廚娘,隨隨便便弄出來的幾個菜居然讓章文回味不已,念念不忘,不說她生活上的不順,單就這燒菜上的造詣就得讓人跪拜哦!難怪傳給童姐(胖子的姐姐)幾手,就讓胖子把個盒飯店撐起來了,嘿!術業有專攻,自己要是有這麼個老婆,還真舍不得離婚,嘖嘖!什麼時候有機會還得去討教討教,把女兒愛吃的幾個菜的水平再提高一截,唉!父愛真偉大!章文不禁悄悄地自夸了一番。

最讓章文感到壓力的是女兒的事,章文眼里的小女孩居然已經不知不覺長成少女了,這也太快了,自己這還一事無成呢,確切的說是還欠著一**債呢,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時間!時間又一次敲響了警鐘!章文油然而生強烈的緊迫感,看來還得努力啊!再怎麼著也不能被那死胖子給甩開距離啊!想著這些惱人的事,章文思緒紛亂,拿出胖子給的還抽剩半只的雪茄,點了起來,靜靜地坐著,直到半只雪茄全部燃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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