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回宮了,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情景,晨曦不禁訝然,這一年變得也太多了吧。看著身邊的塵逸,他也是一臉茫然。
「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才出來一年而已,沒必要雜草叢生了吧,看這草長的,倒像是有七八年了。」晨曦不解,向塵逸道出心中疑惑。
「我們去問問,看人都不在,是不是都走了。」兩人邊說邊往里走。無央宮現今已然變成一片廢墟了。
「宮主,是你嗎?」後面有個弱弱的聲音傳來。
「你……福伯?」看著突然出現的老人,塵逸心里一陣激動,福伯還在,那別的人呢?
「福伯,這里到底發生何事了?其它人呢?」塵逸拉著福伯,這些日子里跟著晨曦,他也學會了怎樣去幫助別人,面對著弱勢群體就會不知不覺去幫助對方,已然沒了以前當宮主時的那般狂傲了。
「宮主,自從你們走後,我們燕國戰敗于秦國,燕國子民被秦軍所俘,我們逃難的逃難,戰死的戰死,宮中所剩之人不多,後來小老兒就自作主張,把有家室的譴回家,沒有家室的若想留便留,至今也就小老兒一人留下了。」
「已經發生了,那麼他已經是……」想到鳳皇被符堅囚禁,心里頓時一陣窒息,鳳皇和清河公主用自己的身體換得族人一時的苟且,「老伯,听你的口氣,我們好似走了很久,我們去了多久?」
是了,問題就在于此,難怪剛听到老伯的話心里總是怪怪的,原來是時間問題。
「宮主,姑娘,你們沒注意到嗎?你們已經10年沒回了。」老伯嘆了口氣,「宮主,你看,那邊的樹,你們離去前不久小老兒剛種,現今已是枝繁葉茂了。」
「這麼久!」塵逸驚訝的看著晨曦,「我們不是才出去了一年嗎?」
「我知道怎麼回事了,開始我還不確定,現在我已經能證實為什麼我們在赤魅谷時那種怪異感了。」
「我也感覺到了,總好像被什麼東西拖住了似的,想甩卻甩不掉。」塵逸說出自己的疑惑。
「對,那是時間禁止。」晨曦說出自己的見解,「那是一種很古老的靈術,正因它的存在,赤魅雪蓮才能存活幾百年。」
「那麼我們在赤魅谷的時間相當于外面世間的9年了?」塵逸驚訝的問道。
「沒錯,現在10年過去了,這地方變成這樣也是正常的。」望著院中滿目荒涼,那麼我的生命之境,現在又如何了呢?雖然神界不會出現如此景象,但是沒了值得存在的人,再美的景物也如這般的荒涼。
「福伯,我表妹呢?她……還好嗎?」塵逸問道,心里有絲苦澀,她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可是卻沒有好好的照顧她,明明當初答應過娘親的。
「回宮主,表小姐已和皇城的一名將士成親,現已定居在長安了。不過每年都會回這里來一次,想必還是放不下宮主你吧。」老伯嘆了口氣,「看我這是,宮主,你們回來了,來屋里坐坐吧,老奴一直在清理。」
「福伯,你有心了,我們就座會兒,我們還有事情要忙。」塵逸握著老伯的手,畢竟福伯是看著他長大的,在他心里早已把他當成了父親。
「宮主,你又要走,以後還來嗎?」福伯看著塵逸,這個從小就很**的孩子,經歷了家庭的分崩離析,又遭受妖物迫害,好不容易長大了,卻……
進屋後,福伯一邊為我們沏茶一邊嘮叨著家常。
「福伯,我們有點事需要去長安,你放心,我會保護塵逸的,現在那些妖怪暫時不會威脅到我們,你就安心住著,我們事情忙完了我會帶他回來看你的。」晨曦笑著握著茶杯,向福伯說道。這茶有種家的味道,好舍不得放下它呢。
「你是?當時和宮主一起來的姑娘?」福伯問向眼前之人,難怪如此眼熟,那位像神仙般的姑娘,身上散發的氣息可不是常人能有的。
「福伯,叫我晨曦就可以了,您是長輩,我們理應尊敬您的,這次去長安不知會多久,您放心,我在這里設了結界,一般人是闖不進的,現在雖然秦統一北方,但是背後卻包藏著很大的隱患,戰亂隨時會起,您一個人住著塵逸也會不放心,我的結界會保護你不受凡間之人侵擾。」晨曦望著兩鬢斑白的老人,心中嘆了口氣,無論在何時何地,和平的外衣下總包裹著戰亂的因子,戰火風飛苦的還是老百姓。
塵逸感激的望著晨曦,她知道,無論他心中所想何時她都知道,雖然是主僕關系卻勝似朋友。晨曦,你幫了我這麼多,我該如何回報你呢?
告別了福伯,兩人踏出大門,現在便去長安,晨曦卻有點退卻了,我該怎麼和你說呢,鳳皇。我們在赤魅谷中的一小會兒外界居然9年過去了,現在的鳳皇應該長大了,很高了吧。
一路無語,在天黑前趕到了長安秦宮外。
皇城不愧是皇城,天黑後還這麼熱鬧。
「塵逸,我們先找個客棧休息會吧。」望著滿街的人,晨曦一時還不適應,一路趕來消耗了不少靈力,現在有點累了,想睡覺了。
「晨曦,我們去那家吧,好像挺熱鬧的,應該不會太差。」塵逸指著不遠處一家客棧,小二在外面招呼,里面高朋滿座,好不熱鬧。
「恩,走吧。」習慣了拉著塵逸的手,朝著客棧走去。
「二位,打尖還是住店?」機械的動作,一看就是訓練得很好。
「給我們兩間上房,在準備幾個你們的招牌菜,送到房里吧。」晨曦看著一樓的人,有點透不過氣來。
「好咧,二位請跟小的來。」小二在前面引路。
「你們听說了嗎?現在皇上很寵幸的一名男寵病了,太醫束手無策,正張榜尋名醫呢。」路人甲對乙說道。
「知道知道,我姨娘的哥哥的表弟在宮里當差,前幾天輪休他回家時談起,說道這男寵,那叫一個艷,把咱們京城倚紅樓的頭牌都比下去了。」乙徑自說道,還看了看甲,仿佛有種我比你知道的多的驕傲感。
男寵……難道是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