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啊,你能否想到十年後你會從優游宴樂的貴族王子,變成處處受限制和打擊的對象,到那時你會怎麼辦呢?
回去的一路,晨曦沒有動用靈力,只是慢慢地走回去。
「小姐。」晨曦只顧低著頭走路,滿月復的心思讓她沒有多余的精力去考慮周圍情況,等她發覺時,撞到前面的人。
「暗?你怎麼在這里,你不是跟著塵逸?」晨曦小小的驚訝了一下,這個木頭殺手一直寡言少語,人一多時基本可以忽略。
「暗負責小姐的安全,現在天色已晚,雲公子見小姐還未回,所以讓屬下前來看看。」暗如實說。
「噢,那我們回去吧。」晨曦現在沒心情講話,一心在考慮要如何接近曹四公子,再保證不能有任何意外發生。
「小姐,如果你有什麼心事,可以和我說說,或許我幫不上忙,不過有些事說出來心里也會舒坦些。」
看到平時沉默的暗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晨曦突然對他產生了很大的好奇心,這是個怎樣的人呢?
「我說木頭啊,你以前還沒當殺手時是怎樣的呢?」
「小姐想知道?」暗對晨曦笑了笑,這不笑不打緊,一笑連晨曦都有點招架不住,這人真是天生的妖孽。
沒天理啊,古代美男咋這麼多捏,我在現代怎麼就沒踫到過?
「我很好奇,不過,你不願說的話也算了。」過分的挖人家**也不好耶。
「以後若有機會,我會和小姐說的,只是現在不方便。」暗有些抱歉的看著晨曦,無奈的笑了笑。
「恩,那我等著。」晨曦想了會兒,又補充了一句,「木頭啊,以後沒事就保持沉默,千萬別對人笑吶。」
暗奇怪的看了眼晨曦,隨即又想起什麼似的,忽然心中明白了她所指,哈哈大笑了幾聲,跟隨她回家。
「莫名其妙。」晨曦看著一會兒捂嘴偷笑,一會兒又放聲大笑的暗,覺得模不著頭腦,這人怎麼?只是她那時沒發現,暗只有在和她獨處時才會有這麼豐富的表情。
兩人說說笑笑,不久便回了葉府。
「晨曦,你沒事吧,我看你很晚沒回,擔心那邊又找你麻煩。」見晨曦回來,塵逸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跑上去拉著她,一臉關切。
「放心,我沒事,那邊還不敢把我怎麼樣。」她回握住塵逸的手,一直有這個人陪著,讓她覺得不再是自己一個人,這就是朋友嗎?
晚上,塵逸還在挑燈夜戰,要在這里立足,錢是必不可少的,雖然晨曦的空間袋中藏了用不盡的錢,但是,平白無故就拿出這麼多錢必會遭人猜忌,最好的方法呢,就是做生意,靠自己的雙手掙錢。
「塵逸,來喝杯茶,休息休息,這生意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搞起來的。」晨曦端了茶就直奔書房,塵逸的房間就在書房隔壁,而晨曦的房間在塵逸的隔壁,所以他的作息晨曦全看在眼里,心下有些愧疚,都是自己害他不能和親人團聚,卻要跟著她去每個時空兜兜轉轉的。
「我快結束了,明天和一家布莊約好了談生意,今天得把細節整理出來。」塵逸呷了口茶,繼續提筆苦戰。
「塵逸,我找到他了。」晨曦沒有說明是誰,但兩人早就心照不宣,塵逸知她提的是何人。
「這次是誰?」放下筆,塵逸嚴肅的看著她,若確定是誰,晨曦大概要行動了,為他除去一切不穩定因素,以保證他的絕對安全。
「曹植。」晨曦緩緩說出兩個字,其他什麼都沒說,但是塵逸早已知道她心中所想。
又是皇室的人,雖然此時曹操還未稱帝,但是身居丞相一職等同于皇族了,現在的皇帝只不過是個傀儡,朝堂之上,曹操派的官員已然公開稱其為王,稱其公子為皇子。
「他後半生坎坷,多次被多次遷封,原配夫人被父親賜死,承受這麼多變故,他何其無辜。」
晨曦暗暗握緊了拳頭,鳳皇的命運,子建的命運,這些自己在乎的,想要在乎的人,為何都有這樣的經歷呢?
「晨曦,你去休息吧,他該走的路,無論我們作何努力都幫不了,這是歷史給他安排的宿命,我們能做的就是在旁邊關注他,適時的伸出手給他便可,不可忤逆了歷史。」
塵逸的一番話讓晨曦豁然,我們能力再大也大不過歷史呢。
「塵逸,你早點休息吧,我回去了。」
「嗯。」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已經不用太多話,只是只言片語,抑或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便能知道對方所想了。
回到寢屋,晨曦無法入睡,索性撐開結界,開始入定,靠著自身的靈力修煉,吸取這黑夜的精華。黑暗之心靜靜地躺著她心口,感受著那活躍的心跳聲。
「晨曦,我要如何才能再見你呢?」銅雀台偏殿中,曹植坐在窗前,自今天見到晨曦那刻,他知道卻有著神仙般的女子存在,而自己仿佛已隨她而去,回來後滿心地想著她,對于這個只見過一次面的晨曦,他該去何處尋找?
「子桓啊,你四弟這兩天發生何事,看上去魂不守舍。」
自從銅雀台賦詩之後,曹植心心念念著晨曦,他的變化明眼人一看便知,這天,曹操處理政事回來,與曹丕共同探討政事時,突然發問。
曹丕雖嫉妒自己弟弟文采勝于自己,但是嫉妒歸嫉妒,這時候還沒有起殺心,但是想著既然父親發問,那麼索性我就給你落井下石。
「回父親,四弟今年已有十九,正值年少氣盛之時,想必是想到哪家姑娘了。」
「原來如此啊,」曹操大笑著,這孩子也是長大了,該給他定一門親事,「待回許昌,為父就給他擇一門,你也來參照參照。」
「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