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早。」
「你們早啊。」
晨曦無語,只因這身小姨,叫得她心里甚是舒坦,我在古代有這麼可愛的佷兒呢。
「小姨,今天學什麼?」听爹爹說這個更小姨的學識不比爹爹差,咱們爹爹是大才子,那這個小姨肯定是才女了,不知道她會叫我們什麼?
「今天我們先學習學習要懂得感恩,你們現在還小,以後要一直牢記父母的恩情,要懂得感恩,我們來學一首詩。」
看著這兩個可愛的小家伙,我禁不住想起了當時的鳳皇,也才小小年紀卻擔起了不是這個年紀該承擔的責任。
「大家跟我念」
慈母手中線,
游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
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
報得三春暉。
孩子朗朗上口的聲音觸動了晨曦心里的最深處,心中死一般靜寂的某個地方突然狂風大作,海嘯狂瀾,使得晨曦一下子怔住了,為何我竟是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
「今天回去把這首詩默寫出來,小姨明天要檢查噢。」晨曦笑眯眯地看著他們,真是越來越喜歡這倆小孩子了。
「是。」
「來,苗兒,告訴娘親,今天小姨教了你們什麼?」看著兒子女兒一蹦一跳的回來,崔氏笑呵呵地問著,慈祥地看著自己的骨肉。
「娘親,等我和哥哥做完功課再告訴你吧,我們把功課給你看。」小女兒認真地說。
「噢?我們金瓠也這麼認真。」看來晨曦妹妹這教育的很好啊。
「娘親,小姨說了,我們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讀書,功課是第一任務。」進過了一天的教育,兩個小孩對晨曦的教育理念有所熟悉,所以說教育是要從小孩抓起。
「恩,我們苗兒說得不錯,那你們乖乖地把功課做了。」
晨曦啊,真是謝謝你了,讓我遇見你何其有幸,我的孩子就交給你了。崔氏拿著手上的信,心中悲戚不由頓生,但是為了肚里的孩子,她還是忍住,要讓孩子健康快樂,大人的心情也很重要。
「夫君,你回來了,為何喝了這麼多久。」晨曦路過主屋,偶然間听到他們的對話。
「父親本欲讓我領兵征戰,結果我與詩友把酒言歡,多喝了幾杯,結果被父親取消了我的軍權。」其實曹植心里也不願領兵打仗,看著滿地生靈涂炭,心里不忍,這顆悲憫之心也許不適于作為一個政治家而存在吧。
「呵呵,喝酒誤事,子建啊子建,你是否覺察你二哥已經開始行動了呢,你雖無意與他爭世子,他卻不會放過你。」晨曦看著遠處陰暗的天際,風雨欲來。
「夫君喝點醒酒湯,休息會吧,馬上就要用晚膳了。」崔氏也沒有怨他,這幾年朝夕相處,對他,她心里也十分的清楚,自己的丈夫終究還是更適于徜徉于詩書中。
晚間……
「怎不見苗兒和金瓠來問安?」曹植看著時間,平時這兩個小家伙早就吵著要父親母親抱了。
「他們應該快來了,今天在晨曦妹妹處學習,晨曦妹妹交待要完成功課,夫君等會兒可以考考他們。」說道她的孩子,崔氏心里還是滿滿的幸福和驕傲。
「哦?晨曦教他們學習了,我倒要看看晨曦是如何教的。」曹植心里也充滿著好奇。
「爹爹,娘親。」說著兩個小家伙便到了,「苗兒(金瓠)給爹爹,娘親請安。」
「起來吧,來到爹爹這兒來。」曹植看著自己這雙兒女,眼里滿是身為父親的慈愛。
「今天晨曦小姨教你們什麼,說來給爹爹听听。」
「爹爹我來說。」曹苗搶著回答。
「好,苗兒先來。」曹植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今天小姨教了我們一首詩。」
「噢?小姨教的是什麼?」
「爹爹,我要和哥哥一起背。」金瓠也不甘示弱,她已經背的很熟了,而且小姨說了要孝敬父母,這首詩她一定也要念給爹爹和娘親听。
「好好好,你們兄妹倆一起念。」崔氏好笑地看著自己這對兒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積極了。
慈母手中線,
游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
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
報得三春暉。
「這真得是她交給你們的?」听完這首詩,曹植臉上的震驚連小孩子都覺察到了。
「恩,小姨說了,我們一定要感恩父母,所以今天先教我們學這首,她還要我們默寫出來,明天她要檢查。」曹苗認真的說。
「這是她寫得?」一定是她寫得,自己涉獵如此多書,可以說是過目不忘,卻從未見過此詩,若不是她寫的,莫非還有什麼高人是自己未曾認識的。
「夫人,你哄他們睡覺,為夫去找晨曦。」仿佛得到珍寶般,曹植此刻臉上頓生光彩,連被父親呵斥的陰霾都不見了。
「是,臣妾遵命。」終究,你還是放不下她吧,一個文采如此出眾的女子。
「晨曦,晨曦,你睡了麼?」不顧禮數,曹植激動至極,推開了晨曦的寢屋。
「誰!」晨曦兀的睜開雙眼,頓生殺意,手中靈力頓時化為利刃,就在觸及到曹植身體時她突然清醒過來,連忙收起,但是已經晚了一步,為了不傷及無辜,晨曦強行施氣,利刃在空中轉了個角度直逼牆壁而去,只見這牆生生的被利刃砸了個洞。
對突如其然的變故,曹植頓時呆住,忘記了問《游子吟》的事,只是望著晨曦,連思考也停滯了。
「子建,你怎麼樣,沒事吧。」晨曦心下大急,你可千萬別有事啊,我說過要保護你的,可別成了傷害你的凶手了。
「呵呵,晨曦不用緊張,我沒事,只是你這突然的變故把我嚇到了。」恢復過來的曹植好笑地看著在自己身上亂翻檢查傷口的晨曦,她為何會有武功,仿佛還不弱,那麼自己這擔心倒是多余了。她應該不會是那邊派來監視自己的人,這麼多日相處下來,有些表情有些動作是她的真情流露,這些是偽裝不了的,我相信她。
「你真得沒事麼?」晨曦仍舊擔心,也沒去想,曹植心里已經經過了如此這般的思考。
「沒事沒事,不過你要是在模下去就有事了。」她難不知道在他身上模上模下的,等于是在點火麼。
「原來你和他們一樣,都是**。」晨曦給了他一個白眼,「子建啊,剛才的事是我的疏忽,請你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可以嗎?」
剛才提煉靈力到了關鍵時刻,卻忘記撐開結界,以為這夜深人靜的沒人會來打擾,誰知道發生了這種事。
「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老老實實回答我一個問題。」一個問題換一個承諾,還是你攢了吧。
「什麼問題,若我知道,定回答你。」
「這是你說的,你也不許騙我。」
晨曦額上三條黑線,他們這對話,怎麼像小孩子間的「騙人是小狗」。
「你的《游子吟》是你寫的麼?」
「這就是你的問題?」晨曦不敢相信,本以為他會問剛才的事情,她都想好謊言了。
「不是,是我一個朋友的。」
「哦~你那個朋友在哪,我有空可以去拜訪他麼?」
「其實我也不知道,」額滴個神吶,難不成我要帶你去穿越唐朝見孟郊麼,「他一直雲游四海,我也不知這刻在哪。」
「是麼?」曹植眼里透露出一股失望之情。
「不過我有空可以給你念念他的詩,只要你保證不泄露出去。」萬一流傳出去了,等到若干年後你要孟郊寫什麼去。
「好,我答應你。」
「我們拉鉤,騙人的是小狗。」額?我還真變成小孩子了。
「額?拉鉤。」看著這個奇怪的立誓方式,曹植頓了頓。
「那說好了。」
「呵呵……」
那一晚,他們又是相談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