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水流方向行駛,現下已到了河中央,蔥綠色的船只在這些花船中月兌穎而出,與周圍豪華裝修的船只截然不同。
「這船清新雅致,子桓兄,不知是哪位姑娘,我們同去一瞧可否?」夏侯尚向曹植建議道。
「伯仁說的極是,你我看慣了牡丹玫瑰的爭奇斗艷,不如看看著蓮花的清雅別致,自有一番風味。」大船迅速向小船靠去。
「公子,姑娘,好像是二公子的船只靠過來了,我們是讓道還是接引?(若男方向女方求示,女方讓道則表示拒絕,若接引即同意男方來自己的船只則表示同意,這也是雙方求愛時第一步。)」小船外,小廝突然來報。
「子建,你那個二哥怎麼老是陰魂不散。」出來游個湖還得踫上他,話說我已經將船裝的樸素的不能再樸素了。
「晨曦若不想,我們便讓道。」曹植剛要吩咐便被晨曦叫住。
「反正要見的,倒不如讓他死了心。」雖然你們的爭斗還在後面,不過始終是要面對的,我先給你打個預防針,免得到時沒防備被他害了都不知道。
「接引吧。」晨曦向外喊道。
「子桓兄,你看果然來接引了,我就說嘛,像我們子桓兄這樣的大家公子,有多少女人會拒絕呢。」夏侯尚扇著骨扇,自以為很聰明瀟灑。
「走吧。」曹丕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但沒有表現出,只是利用罷了,看在他還有些用處的份上暫且不與他計較。
「子建啊,來得還是一雙呢。」晨曦給他們準備好酒杯,看著曹植,心里一副的不樂意。
「你就忍忍吧,我二哥他們不會呆太久的。」曹植看見人已到甲板上,立刻露出很官方的微笑,這倒和晨曦一樣,此時的晨曦也恢復到原先三分的微笑。
「兩位公子好,請入座,希望晨曦準備的小酒佳肴能入得了公子的眼。」今天船的主人是晨曦,晨曦只得硬著頭皮當起了東道主。
「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看到晨曦,夏侯尚眼楮頓時生亮,就說今天沒有白來,眼前這位佳人猶如仙子般靈動,微紅的雙頰更是引人遐想,要是能收入自己府中多好。
這邊曹丕從剛進來時的驚喜到現在心里的一股怒氣也沒逃過晨曦的眼。本看見是晨曦,心里大喜,第一眼見到時就覺得這女子與世俗女子不同,今天見到這船的裝扮,心里也有幾分猜測,果不其然,這女子總是能引起自己的注意。可是看到子建與她同坐時,心里不由怒火頓生。
「原來四弟也在,看來晨曦姑娘與人有約了。」曹丕口氣有些差,在坐的人都能听出來。
「我們為二哥準備了坐位,二哥可與我們共飲一杯。」意思是,你喝完這杯酒就可以滾了,這里不歡迎你們。
「那就多謝四弟美意。」曹丕兀自坐下,也不管夏侯尚心里在想些什麼。
「原來是晨曦姑娘,在下是夏侯尚,想必姑娘曾听聞過夏侯淵此人吧,在下乃是其佷,不知晨曦姑娘是何方人士,可有良人相伴。」
嗨嗨,老兄,人家才子坐在這里呢,你倒好,直接忽略了。
「伯仁,晨曦姑娘已有婚約在先,你還是不要肖想與她。」曹植看不貫這人的作風,怎麼二哥連這種人都交好呢。
「四公子所言極是,但不知晨曦姑娘所配何人,可否與伯仁說來一听?只是這一年一度乞巧節,怎不見你的良人陪你出來?」現在朝堂上除了曹家,誰還有這權利與他們夏侯家相配,只要自己一番恐嚇,保證這小娘子手到擒來。不知危險將近的某某還在那里肖想晨曦,卻未發現邊上頓時有兩把寒刀朝他射去。
晨曦吐了吐舌頭,這人該說他笨呢還是傻,竟在這兩**ss前調戲她,更何況她本身也是個不好惹的主,你就自求多福吧。
「我和誰出來好像不用你管吧。」晨曦放下酒杯,開了窗戶,早知就不貪杯了,我本不會喝酒,只是子建說這果子酒適合女子飲,喝著甜甜的,如果汁般,卻不知這後勁如此大,現在身上一股燥熱。
「你莫非並無良人,也是趕著今天出來尋佳人的?」看樣子她不是哪個官員的女兒,若不來便是與父母兄妹同乘一船,而不是與四公子孤男寡女同乘了。但是我又沒听說四公子納妾,莫非只是魏王府的一個丫鬟?
果不其然,曹丕的下一句話便道出了晨曦的身份。
「晨曦,你本是四弟的一個丫鬟,與四弟沒大沒小成何體統。」曹丕現在有一個肚子火,想發卻無從發起。
「二公子教訓的是,只是今天乞巧節,晨曦有點高興了。」
「二哥,是我準許晨曦的,只是與她詳談甚歡,現在又在府外,不用去計較禮數,你也知道我討厭的就是這些。」曹植向曹丕敬酒,他們兩兄弟已經多久沒有這麼喝酒了,每天除了猜忌仍是猜忌。
「原來如此,便是我多慮了。」
「晨曦,你還沒說,你夫家是何方人氏,能與你般配的定不是常人吧。」好不容易引開了這話題,夏侯尚又回到這個上。
你不問會死啊,要不是還有兩位大人物在晨曦真想揍他一頓,什麼不好問偏問這個。
曹丕也是一臉好奇地看她,他倒想知道,她所謂的夫家究竟是何方聖神,據他所查,晨曦根本是獨身一人尚未成家。
「他是……」是誰呢?夜?說出來你們定是不幸,但是若不說這人估計會纏著她,看他那種色咪咪的眼神就覺得渾身惡心。
「是子建。」晨曦一開口,驚倒了在座的三人,曹丕有些許驚訝,但是更多的是嫉妒,夏侯尚張著嘴吧,心里暗道不好,居然得罪了曹四公子,而曹植也被她的話驚住了,但是更多的卻是開心,雖然知道只是應付而說,但是這也說明晨曦把他放在了心里。
「子建?你確定?」曹丕看著晨曦,似乎是要看出她的破綻,晨曦知他在想些什麼,立刻掏出荷包,媽媽呀,夫人你真是偶滴神吶,還好有你這定情信物在。
「子建,這荷包你收下吧。」故作嬌羞的將荷包放入曹植手中,晨曦暗暗鄙視了自己一回,伊赫晨曦啊伊赫晨曦,要是被炎舞看到這個情景你的一世英名算是毀了。
「哈哈哈,晨曦給的荷包,子建當然好好收藏。」
「既然酒喝了,那麼我們也告辭了,未來的四弟妹。」這四弟妹三字,曹丕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
「二公子下次見,不送嘍。」
見兩人回去了,船艙中剩余的二人對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