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曹植有些呆愣,反應過來後明白,「晨曦的朋友?」
「確切的說,應該是她的親人。」晨曦這麼說過吧,塵逸也沒去管他如何想,快步走到床前。
曹植和暗兩人在塵逸被後,仔細看著,怕漏了一眼便見不到晨曦了。
「四公子放心,晨曦只是睡著了,或許要三五年才醒,期間只要注意她的身體不受傷害便可。」塵逸收回探入晨曦命海的靈力。
「沒事便好。」曹植一听,她只是睡著而已,便松了口氣,潛意識里知曉她會醒來。
「什麼好!」塵逸拉住他的衣襟,「為了你,晨曦甘願來曹府為婢,為了你她連自己性命都不顧,你卻什麼都幫不了。」
「公子,你先冷靜,我們出去說。」暗急忙把塵逸拉開。
而曹植還未從悲傷中恢復過來,被塵逸這麼一說,更覺得是自己害了晨曦。
「晨曦,是我沒用,沒有好好保護你。」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說了。」暗把塵逸和曹植拉到桌邊坐下。
「既然如此,我就打開天窗說亮化,我此次來並非只為了晨曦,早在她失去意識前,我便與她計劃了一系列的事情。」也不管曹植與暗心里所想,塵逸決定,還是把計劃的一部分先透露給他們,免得到時一團亂。
「計劃?」難道晨曦靠近自己也是有計劃麼?可是這麼久相處下來,她的為人,她的脾性,我雖不全清楚,但也知七八,她不是那種為一己之私而傷人的人。
「是,我只想先知會你一聲,你的父親曹操馬上就會死于頭疾,你的二哥是世子人選,但是他一繼位,你馬上就會被貶。」塵逸琢磨著,這些應該夠了,他沒有說出七步成詩之事,也沒告知他曹苗、曹金瓠之死,或許晨曦在此,她也不忍說吧。
「是麼?」看不出曹植臉上的任何表情,沒人知道他心中所想,「我知道他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卻不知來得這麼早,還有父親,果真如此啊。」
三人談了很久,天色漸晚,塵逸不願住在這令人壓抑的地方,高牆圈起的不止是權利富貴,還有人的自由。而暗則留下守著晨曦,順便也看護曹植的安危,畢竟這是晨曦的心願,無論心里有多麼不願,但是只要晨曦的請求,他都會去做。
「雲公子,路黑,小心。」曹植見無法再挽留他,心下想著也罷,既然人家不樂意,我也不好強求。
「子建兄,莫客氣,你是晨曦要守護的人,自然也是我要保護之人,這紙鶴你拿著,若是有危險,你就放飛它,我就會出現。」也不管曹植是否驚訝,塵逸頭也不回離開了曹府,這里有他留戀的人,但也有他顧忌之處,他不能呆太久,府里的眼線如此多,今天進曹植院中之事恐怕早已傳入曹丕耳中了吧。
「晨曦,你究竟是誰呢,你的朋友都是如此神通之人。」曹植嘆了口氣,回屋。
翌日,曹丕正式宣布納甄宓姑娘為夫人,下月初一便迎娶過門。這一消息傳出,魏王府里總算傳出了笑聲,總算有一樁喜事來沖淡這悲傷。
「你真得決定了嗎?」若是嫁給二哥,以後就沒了常人的自由,生在侯門有諸多的情非得已,陷進去想出來何其容易。
「沒什麼啦,我很樂觀的。」進過這段時間的接觸,炎舞也漸漸喜歡上了這個率真的才子,覺得就像鄰家弟弟般,難怪晨曦這麼護著他,感情已成了她的寶了。
「你是晨曦的朋友,我也不希望你有什麼閃失,我二哥的為人你也知道,或許他現在對你痴情,可是誰也不知以後會怎樣。」晨曦為了她可以不顧自身安危,想必她們的友誼已不是普通朋友可比。
「放心,能制得住姑女乃女乃心的人還沒出身呢,而且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誰叫好死不死成了甄宓呢。
「那未來的二嫂,你萬事小心。」曹植見無法勸動她,也就作罷,畢竟這是她自己要選的,她有自由去留,或許,真的是喜歡二哥呢。
炎舞見晨曦還未有轉醒的跡象,亦是嘆了口氣,若說是為了她的子建,還不如說是自己的緣故,現在她一睡不醒,不知何時才會醒,自己終究月兌不了干系。
「晨曦,你放心,只要我炎舞在這個時空一日,定會助你完成任務。」炎舞下定了決心,既然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那麼就由我來結束。
「晨曦,其實甄宓姑娘長得如此高貴典雅,妖嬈如畫中人,真得甘願呆在二哥身邊麼?」曹植對炎舞的第一印象便是這女子不像是凡塵中人,她與晨曦的沒不同,她過于妖冶,過于出眾,而晨曦則如空谷幽蘭般,渾然天成的美貌不招搖,卻難以讓人忽視。
「說起洛水神女,我倒覺得應如晨曦這般,如蓮般高潔,如……」曹植頓住,不知為何,我怎會想到地獄之花呢?晨曦應該住在天堂吧,我怎會把你和地獄聯系呢?搖搖頭,想把心中的想法搖去。
深夜,曹植無法入睡,起身來到窗邊,盯著外面的月亮許久,仿佛想到什麼,立刻轉身鋪好宣紙,提筆而下,狼毫揮灑自如,洋洋灑灑,洛水神女詞躍然紙上,只是覺得缺了什麼,此時也沒多想,將紙隨意地夾在某本書中。
而他不知,這便是轟動一時的《洛神賦》初稿。清冷的月光照進屋中,床上的沉睡的人兒仿佛感知到了什麼,眉頭忽然動了一下,只是誰也沒發現,隨後又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