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傷不起 010 嫁人

作者 ︰ 茈靜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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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帶到蘇慕房里的歡喜,低著頭不說話,她從小到大一做錯事情,都是這副鵪鶉樣,看的蘇慕都沒有了脾氣。

「好了,我也沒有罵你,你也就別裝相了,說說發生了什麼事情。」蘇慕到了桌邊,繼續喝著茶,淡淡地問道。

歡喜抬頭看了他一眼,說到︰「那個李未風知道昨天是我在戲弄他,今天一在花園里踫見他,他就給我下馬威。我好歹是師傅您的徒弟啦,怎麼能讓他嚇一嚇就嚇到了呢,我就……」

「長話短說,怎麼現在變成小老太婆了。」蘇慕掃了她一眼。

歡喜接了蘇慕的眼刀子,咽了口口水,看見蘇慕在喝茶,她就更渴了。「他把我帶到那個小房子里,我一走進去,他就關門了。我看屋子里都是那些東西,就知道那李未風沒安好心,就先動手把他敲暈後,給他綁了起來。」

一口氣說完,略過了那些重,口,味的橋段,見她師傅微微點了點頭。歡喜舒了一口氣又賣乖討巧到︰「師傅,我口渴了,能讓我也喝一杯不。」

說著手就伸到了茶杯邊,蘇慕抬手打了她的手,「我又沒說你沒錯了,怎麼裝樣子都裝不到頭了,這麼快就忘了?」

歡喜縮回被打紅了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哈著氣,不是你說不讓我裝樣子的嘛,我把話都說了,你還那麼凶。斤斤計較真是越來越小氣了,小嘴一嘟,眼楮里就霧蒙蒙的了,無比的委屈。

見了她那副樣子,蘇慕嘆了口氣,這女孩子大了,怎麼越來越難管了。說不得罵不得,難道只能哄著不成?「好了,也沒有怪你的意思,就是你一姑娘家以後好歹要嫁人的。以後再別看那種東西了,也別亂,扒男人的衣服,姑娘家的總是不好的。」這種事情不是每個女孩子都應該知道的嗎,自己還在這里苦口婆心的。

一听嫁人,歡喜急了,自己原以為師傅是懂自己的,原來還是想著把自己嫁出去。那原本霧蒙蒙的眼楮,現在都快變成了那裝滿水的井口,里面的水馬上就要溢出了。

歡喜生氣了,也不願意留在這里難堪,瞪了蘇慕一眼,匆匆地跑出了房。

蘇慕被歡喜那一瞪,好氣又好笑,這又是唱的哪一出?自己還沒責罰她,她倒好還怪罪自己身上來了,蹭蹭地就往外面跑,丫頭打了果然不好管。

話說歡喜出了屋,還沒跑出十步就後悔了,自己怎麼那麼沖動了,不過看師傅那拿捏不住自己的表情,還真是有趣。看了看師傅的房門,竟憋不住呲的一聲笑了出來,總有一天歡喜我會讓你蘇慕刮目相看的。

這二道閣也沒什麼好逛的,自己白天也瞎溜達了一圈,是在是沒事情好做。轉眼一想,那李綰綰還是不錯的,好歹今天她也算幫了自己,就往她的屋子出走去,想要找她一起說話。

歡喜在其邙山上,整天對著蘇慕,那少女情懷總是詩的事情也不好對蘇慕說。現在有了這麼個柔柔弱弱的李綰綰,更何況李綰綰年齡比她大了兩歲,還總是讓著她。所以兩個人談的很是暢快,歡喜又在她那處用了飯,李綰綰不放她走,她還真不好走。

「歡喜,你說的真是有趣,那山上真有你說的那麼好玩。可是我身體不好,爹也不準我出去,外面長什麼樣子我一點也不知道。」李綰綰說的很是讓人心酸啊,最後歡喜一拍胸脯說明天就帶著她出去,自己也沒怎麼在外面玩過,正好兩個人搭伙了。

「真的啊,歡喜你可真是好,你早點來就好了。」李綰綰一下子就撲倒在歡喜的懷里,歡喜本來話剛說出口是有點後悔的。她總是這樣,嘴比腦子轉的快,那些她說出來的話過了一秒才轉到大腦。腦子就會判斷出這話不應該說,可見李綰綰這麼開心,那明顯比自己大的柔軟頂著自己,軟軟乎乎的,歡喜一下子就尷尬地說不出話來了,算了算了自己難得做回好事。

這李綰綰也真是有點心大,自家老爹還躺在床上呢,就想著出去玩。不過跟她哥哥一比可算有心了,他哥哥可只知道殘害良家婦女,哦!剛才李綰綰告訴她,那李未風可是傷到「要害」了,雖說只要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的,可人家心里留下了陰影,恐怕這心病不容易好。

剛剛害怕這李綰綰怪罪自己下狠手,但見她說笑著告訴她這事也就不擔心了,這二道閣里的兩個兄妹還真是誰都不對付。對于自己的老爹也是不怎麼關心的,這李長石教育子女的問題很嚴重啊,歡喜在心里感嘆道。

月到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這月亮是早早的出來了,可卻沒有人在柳樹邊等自己,那蘇慕又在干什麼呢?管他做什麼,自己想這麼多他就想著怎麼把自己嫁出去。

告別了李綰綰,約好了明天一早就出門,看看這倪春鎮的早集,再去鎮上最有名的狀元樓去吃燒雞,听說那里的燒雞特別有名氣。

看看旁邊的燈籠和怪石堆積而成的假山,有人的地方雖然熱鬧了點,可她還是喜歡其邙山的夜晚。有螢火蟲看,有蟲兒的叫聲,連風刮過樹葉的聲音都是其邙山比較清脆。

歡喜蹦跳著回了房,盡管覺得其邙山再好,可蘇慕在這里,再好也就不是她的家了。

直到歡喜關了房門,那一直在注視她的人才收回了目光,輪椅輕輕轉動。回來了就好,看樣子應該沒有生很大的氣,自己竟然在這里等了她大半夜,本想跟她說話的,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還是別讓她見到自己了,省的又跟自己抬扛,怎麼人大了不想兒時那麼粘自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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