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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慕話說完,仰著頭看歡喜,可誰知這丫頭的定力不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這小手都被自己捏紅了,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歡喜知道蘇慕再看自己,可是她此刻真的張不開嘴,說些什麼,又有什麼好說的。抬頭望天,一只孤雁剛剛從頭頂飛過,鳴叫聲一聲聲好不淒涼,自己如果離開了蘇慕,是不是也就只能是只孤雁了?
「師傅,你說哪一天我們會分開?」說這句話的時候,歡喜的鼻音濃濃的,那只孤雁已經飛出了她的視線,不知去了哪里。
「怎麼會說這樣的話,我們都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何時分開過。你是看見李綰綰要成親了,所以心里就有這種想法了是嗎?歡喜,你听師傅說,師傅現在雖然不能娶你,過段時間一定會讓你穿上紅嫁衣的。」蘇慕把歡喜拉了下來,與自己平視著。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滴淚落到了蘇慕的手上,從手背慢慢地滑落,一直落到塵埃里。「這是怎麼了,無端端地哭個什麼?」蘇慕兩只手捧起她的臉,發現歡喜此時已經淚水四溢了,一條條淚痕從臉上劃過,剛才這丫頭被這自己不知道流了多少的淚。
把蘇慕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挪開,歡喜用手模了模眼淚,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哎呀,師傅什麼時候變了,平常我一哭不就老說我是個愛哭鬼嗎?還說再哭就要把那鬼給招來了,嚇得我躲在床底下,不敢哭還不敢出來……」
歡喜說的是她小時候的事情,那時候的她可是一個膽小鬼加愛哭鬼,什麼都怕,遇見什麼事情都愛哭。原本她以為她長大了,除了怕蘇慕的冷眼外,似乎沒有了她怕的東西,可是現在她知道自己更怕什麼了,怕一個人,怕蘇慕離開了。
「真的沒事嗎?我們都這樣了,還有什麼東西不可說的?」蘇慕是想通了的,原本還擔心歡喜想不通,畢竟原來是師徒。
其實蘇慕有一半是想對了,可另外一半是大大的錯了,歡喜確實是有點尷尬的。可說她有沒有想通什麼,她是老早就通了,還很是早熟,把蘇慕推倒一向是歡喜心中的目標。
現在實現了,可是心里空澇澇的,就像看見一棵隻果樹,上面只有一個很大的隻果,只有爬上樹才能摘到。可是當她正躍躍欲試的時候,還沒挪動腳步,那大隻果就自己掉到了她的頭頂,雖然應該是開心地事情,卻把她砸了個頭暈眼花。
蘇慕哪里知道歡喜現在把他看成那熟透了的隻果,要是知道的話,可要啃了歡喜的那張隻果臉才解恨。
「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歡喜問著,那被淚水洗滌過的眼眸更是水靈靈的一片。
蘇慕看的她這副樣子,心里是稀罕的要死,可臉上的線條還是繃得緊緊地,「什麼話,為師對你說的話可不少,這麼多年了,你有哪一句听我的了?」
「哼……」歡喜一听,馬上站了起來,老听別人說男人在床上的話不可信,原來真是這樣,才過了幾天說過的話都忘了。
「乖,別鬧小脾氣,我說的話哪句不是真的,你不後悔,我便相隨。」蘇慕難得有心情跟歡喜鬧著玩,喜歡把她弄生氣了,真是不折不扣的惡趣味呢!
「不後悔,不後悔,歡喜一輩子都不後悔。」一听蘇慕的話,歡喜便試著把自己的臉趴在了蘇慕的腿上,她就喜歡這個位置,因為蘇慕從來都不願意有人踫他的腿。
還記得以前下山的時候,一個手握大刀,續著一臉胡子的大壯漢多看了幾眼蘇慕的腿,就被蘇慕教訓了一頓。蘇慕不僅把人家的手折斷了,還把人家的胡須給剃了一半,跟狗啃得一樣,參差不齊的。
她知道蘇慕的腿就是他的禁忌,現在他卻不排斥自己的靠近,怎麼想都覺得有些激動……
蘇慕撫模著歡喜的頭發,很柔很黑,當歡喜靠近的時候,他還是有點不習慣的。
多少年沒被別人踫觸過的腿,現在被歡喜密密麻麻的壓著,他原本是想推開的,可是當踫觸到歡喜頭發的時候。
他的排斥的舉動無緣由地變成了撫,模,似乎本該就是這樣子的,再說他的腿再過不了幾天就能站起來了,這樣他以後就可以背著歡喜走了……
一師一徒好不容易有了這片刻的安寧時刻,心與心的貼近,讓人覺得溫馨無比。
而在那棵海棠樹下站著的那個俏麗佳人,看見這一幕雖然感覺到不可思議,甚至不可接受,但也沒有出言阻攔,歡喜是真的找到了她心愛的人吧,可他們的愛情注定不能開花結果……
粉色的繡花鞋慢慢地退了回去,只剩片片海棠在風中搖擺,那模糊的影子難道是他看錯了不成?
「師傅,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看錯了吧,你還要躺會嗎?」
「躺,躺一輩子!」歡喜又重新把自己的臉貼向蘇慕的腿,還伸出了她的小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模著,直把蘇慕的癢癢肉給勾了起來。
蘇慕只好按住了她亂動的小手,歡喜也沒再掙扎,乖乖地不再亂動。蘇慕見她乖了,改按為握,十指相扣,誰的心弦在亂顫個不停,誰的吻輕輕地落了下來……
那邊得了麒麟錘的兩人歡歡喜喜,那邊丟了的人可是快咬碎了滿口的牙。偏偏又有下人稟報說那潘侍佛和程霆在門口求見,商量婚事來的。
一听這麼說,李長石便計上心來,潘侍佛可是一個不好惹的人,跟蘇慕也是有嫌隙的樣子。蘇慕這麼處心積慮地要鋒刺鎏金錘,潘侍佛每回來也是打著這個東西的主意,竟然他怎麼樣都保不住,那就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才好。
「快請進,奉上好茶,我換件衣服就來,可不要怠慢了姑爺,不然打斷你的狗腿。」李長石說完就進內堂,換身衣服,剛才穿著身上的那件,早就被他折騰地不成樣子,都是被蘇慕氣的,砸了一通的杯子。
下人听了李長石的話,模模頭還真搞不明白了,前幾次他們兩個人來,李長石可是沒這麼客氣的,怎麼一下子就轉的那麼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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