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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也不知在什麼時候停的,歡喜醒來的時候,發現只有自己一人在車上。蘇慕和車夫都不見了,更奇怪的是這個地方迷霧重重,歡喜只能看見自己周圍幾丈遠,再想往前面看是怎麼都看不到的。
「師傅,師傅……你在哪里啊?……」歡喜一邊喊著一邊探索著往前走去,可四周都是白茫茫的,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蘇慕會帶自己到這里,又去了哪里。
歡喜那一聲聲的喊叫,早就傳到了蘇慕的耳朵里,這丫頭竟然這麼早醒了,見自己沒在可定是急壞了。用眼神示意對面的黑衣女人趕快說,說完就早點走。
那黑衣女人,幾次跟蘇慕接觸,怎麼會不知道蘇慕是個怎麼樣的人。他把那身邊的徒弟看的比自己的眼珠子還要重要,如果哪天誰傷了他徒弟,恐怕就要卸了別人的眼楮才能解氣的。
也不敢耽誤,黑衣女人,也就是黑燕子跟蘇慕稟報了一番後,就一個縱身離開了。這里滿山的霧氣,幾個起落,人早就沒了影子。況且黑燕子就是以輕功出名的,普通的人根本就追不上的。
蘇慕往黑燕子走的方向看了一眼,知道她是走了,才放下心來。一把火就把二道閣給燒的干淨淨的,那李未風命大居然被救了,可是因為嗓子被煙燻過,所以說不了話了。整個人醒來就只有一句「不要殺我!」,縱使這樣的人在潘侍佛的手上也是沒什麼用的吧。
看了旁邊的輪椅,蘇慕走了過去,又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裳後又坐了上去。吹了一聲口哨,在一邊的車夫就很快地過來了,推著蘇慕往歡喜那邊走去。
一路上兩人也沒什麼話說,雖然馬車是李長石安排的,可車夫早就換了蘇慕自己的人。這個車夫人稱牛二,比牛還倔的脾氣,可為人實在是二的很,平常也沒什麼話,可對蘇慕卻是重型一片。
「師傅,我在這里。」歡喜找了蘇慕很久,越走就越覺得心慌,又想往前走,又想回去馬車那邊看看蘇慕回來了沒有。可是回頭她就傻眼了,四面都是迷霧,哪里分的清楚自己從哪里走過來的。
正快急得上火的時候,就听見輪椅劃過葉子的聲音,隱隱地也能看見蘇慕被人推著向這邊靠近。
歡喜奔上前,問了蘇慕這里是哪里,怎麼一早醒來自己就只有一個人了,她還擔心蘇慕把自己扔了呢!
蘇慕讓歡喜蹲了下來,模了模她的頭,安慰了一下。說昨晚不小心車夫駕錯了路,到了這里卻不知道怎麼出去,蘇慕看歡喜睡的沉,也沒有叫醒他,就跟車夫一起出去問問路。可巧踫見個樵夫,指了路,剛要回去就听見歡喜的聲音了。
起先是一片耐心地說明了原因,之後蘇慕又拿著他那雙好看的手不輕不重地搭了歡喜一下,教訓她下次不要一個人往外面跑。只要原地等著他就好,要是失散了,他還要花心思去找她人。
歡喜被蘇慕的那一下,打的有點不好意思,雖然是教訓自己的話,可是明眼人都能听出語氣里的寵愛和嬌膩的味道。
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後面給蘇慕推輪椅的車夫,這人從自己上車,一直到現在就一直是這副臉。沒有什麼表情,眼神也是呆呆的,一副二到極點的表情。有一個這樣的人,歡喜覺得不尷尬了,因為人家根本就沒鳥自己一下嘛。
重新上了馬車後,歡喜和蘇慕不時地來點小親昵,歡喜覺得今天的蘇慕心情很好,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這一路上雖然馬車的速度很快,師徒倆也沒怎麼休息好,可蘇慕卻一路上都掛著淡淡的笑。有時候歡喜覺得肯定是自己看錯了,可揉揉眼,蘇慕那雙勾起弧度的眼楮就專注地看著她,歡喜就跟他來個直視,兩個人就在車里玩起了木頭人的游戲。
……如果不是車窗外的景色不停的移動,還有馬蹄聲響不斷,歡喜還以為自己是回到了其邙山上,過著只有自己和蘇慕兩個人的生活……
那邊在趕路雖是快了一點,可好歹也能說說話,看看風景。可另一邊潘侍佛卻沒有歡喜那般好命了,一身紅衣就跟那天上的紅霞一樣,快的在人面前一閃而過。潘侍佛騎著快馬,身後只跟了三個隨從,都是當年他上戰場時帶的親衛軍,馬術在軍隊上可以說是一流的。
可還是吃不消這連夜的趕路,個個都是男子漢,也不敢喊一個疼,咬牙忍著。其實里面更有甚者,這兩腿間早就磨破了皮,可潘侍佛不停下來休息,他們怎麼敢听。
潘侍佛這麼著急趕回岳城,就是因為二道閣的事情,原本他來這里就是豐了上面的命令。可事情沒有辦成,二道閣卻被人滅了滿門,李長石失蹤了,李未風傻了,就剩一個李綰綰。可是一個女子知道些什麼,他現在只能趕快回去復命,請求上人原諒,這個差事不好辦,說的不好雖然不至于全家玩完,可上人怪罪下來,怎麼都是討不了好。
還有那個神秘的黑衣男子,他好像就像專門等著自己一樣,還把自己打听的那麼清楚。要知道自己這次來,可是秘密前往,連家里人也是不知道的。如果讓他那暴躁的老爹,潘老將軍知道自己去江湖上辦事,可真是要跟上人拼命的,潘家人不準入江湖,也不知從哪代開始的規矩。
越想越沒頭緒,煩躁地一個馬鞭下去,原本剛要偷懶的馬,一聲鳴叫就往前奔去,滯留一串的黃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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