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戲還沒演完,這邊歡喜就快一副要月兌了潘侍佛的樣子,潘侍佛也沒再待下去,只能馱著歡喜出了這院子。
原本想找個客棧的,也不知道歡喜是怎麼中的毒,到了客棧請個大夫來。能治就治,不能治就只好給歡喜泡兩個時辰的冷水了,你說他為什麼不用那種方法,他是死都不肯的。
上次是他沒清醒,這次他清醒著,怎麼會干這種事情,與道德沒關系,有關系的是他不能委屈了自己。
潘侍佛是這樣想的,這算不算是個正人君子,應該……也算是吧……
等他扛著歡喜跳牆出去,還沒走兩步,就被一個人給攔住了。「放下她,要想過去的話。」
哎呀,潘侍佛很久沒遇到這麼橫的人了,還是一副下人打扮,這口氣卻不小。可更迷惑的事,這丫頭什麼時候成了搶手貨了?
還沒說什麼,那暗處又有一個他熟悉的聲音響起,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潘公子,這麼晚了,你扛著我的徒弟,是想去哪里呢?」
「我的」這兩個字還被蘇慕狠狠地加重了兩個調,這兩個人本就不對付,潘侍佛照以前早就舌槍唇劍地上去跟蘇慕理論了。可這回他的事可不少,原本也是不想跟蘇慕正面對上的,可這回卻偏巧給歡喜看見了,還來了這麼一出,還是早點把這燙手的山芋給了蘇慕才好。
「她是你的徒弟,我當然是把她帶來給你的啦,這人我就給你了,我先走了。」潘侍佛把歡喜給了牛二,牛二接過暈倒了的歡喜,看歡喜的臉上就知道歡喜不是單純昏迷的。
接過給蘇慕看了一下,蘇慕一看不好,這樣子分明是血毒搞得鬼。「她是怎麼成了這副樣子的,你對她做了什麼?」蘇慕問的很緊張,就怕歡喜出事。
潘侍佛當然是听出了蘇慕的意思,是懷疑自己不安好心了,于是趕忙撇清關系。「我與這丫頭半點關系沒有,是她鬼鬼祟祟地跟在我後面,至于變成現在這副樣子,那就跟我更沒關系了。你有空還真應該管管她,這副樣子以後怎麼嫁人?」
他還沒把歡喜的事情告訴給家里的人,萬一真的是兩人有婚約的,自己雖然是不願意的,可是他的倔頭老子潘將軍可是怎麼都要信守承諾的。『**言*情**』
「歡喜是有點調皮了,我日後自會管教,夜黑了我們就先走了。」蘇慕示意牛二把歡喜背上,跟潘侍佛遙遙地拱了一下手,也就走了。
算盤打得好,可什麼也沒成真,那歡喜既然被她師傅帶走了,那這毒是會解的,他也就不擔心了。再回頭看看院子里關上的門,搖了搖頭,背著手離開了巷子,今兒什麼事都沒辦成,還是早點回去睡覺吧。
牛二听蘇慕的吩咐把歡喜放到了蘇慕的房間,他們住的地方是個二進的小院子,跟榮華街有段距離,周邊都是民居,有個鬧中取靜的意思。
蘇慕跟著牛二進來,牛二把歡喜放下,就詢問蘇慕要不要請大夫。蘇慕說不用了,叫牛二把屋里洗澡用的木盆灌滿涼水,歡喜全身滾燙,不是血毒又是什麼。
自己身上的血毒被歡喜引去了一半,蘇慕上次就問候老常頭歡喜身上會有什麼後遺癥,那老常頭的話讓蘇慕听了恨不得掐死他。血毒本來就是體熱之癥,男子因為本就是體熱,所以影響還不大。
可女子體陰,這一半的血毒就呈那燎原之火,歡喜一受外界的影響,血毒就會爆。問老常頭有什麼辦法可以醫治,那老頭卻跟他說,治是沒辦法治的,只有一個字「避」。最好是找個尼姑庵,沒有那男歡女愛的影響,也就不會引起體內血毒的爆了。
蘇慕怎麼可能真的讓歡喜獨自一人去那種地方,所以沒辦法只能抑制自己體內的**,他這幾日跟歡喜分房睡,還盡量避著歡喜,怕的就是血毒一旦爆就不好收拾了。
牛二一做完事情,就把門關上了,昏暗的房間里也沒有點根蠟燭,蘇慕在桌邊看著歡喜,這麼大的距離,也能听見歡喜那急促的呼吸聲。
再不快點,蘇慕真怕歡喜有了什麼大的事,蘇慕是知道這血毒的可怕的,要不是真的沒辦法解,他當年也不會自己打斷了腿。
現在他的腿好了,也能走了,體內的血毒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對歡喜的影響有這麼大,他是沒有考慮到的。
原本想要給歡喜泡一下冷水澡的,雖然血毒凶狠,但是只要熬過一夜,那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可當蘇慕下了輪椅,走過去打算抱起歡喜的時候,卻不料歡喜這個時候醒了。
醒了也像是沒醒一樣,她現在就像是一條小蛇一樣纏上了蘇慕,那原本嘟嘟的嘴,柔暖的舌頭還伸出了半截,誘惑著蘇慕一般舌忝著自己的嘴角。
「師傅,我難受,你模我這里。」歡喜陳蘇慕愣神的時候,那小嘴已經湊到了蘇慕的耳朵旁邊,一邊吹著氣,一把拉起蘇慕的手往自己凸起處伸去。
蘇慕呼吸一緊,下意思地往自己手踫見的凸起處看去,這個時候的歡喜腦子是不清楚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說了什麼,她只知道蘇慕那涼涼的手踫著自己的時候,她覺得很舒服。
腦子不受支配,一聲輕哼從歡喜的嘴里溢出,蘇慕的眼神一暗,看那角落里的浴桶,看來今晚是用不上了。
元宵佳節,外面的風吹得人還有點涼,在被子里面的兩個人卻打得很是火熱。不僅蘇慕熱的夠嗆,歡喜一晚上就一直喊著熱了。最後把蘇慕累的,還不如讓歡喜泡涼水才好……
元宵佳節一過,華榮街上就家家放鞭炮,人人迎財神。歡喜被外面的吵擾聲驚醒,被子下的手一動,就模到了一件火熱熱的物事,睜開眼楮一看蘇慕正盯著她看。
歡喜看了蘇慕在自己旁邊,還滿面含春,笑語盈盈的樣子,就是那眼底的火熱讓她覺得自己像是要被他看穿了一樣。歡喜心里一緊,也沒顧及到自己手里現在正握的是什麼東西,一用力,蘇慕在一旁便是一聲低吟。
那注視她的眼神越來越熾熱,歡喜掀開被子,偷偷看了被子里一眼。好嘛!昨晚兩人真是激烈了,自己一片青青紫紫不說,蘇慕的腰月復間更有一道道抓痕,看起來甚是恐怖。
但是昨晚戰況怎樣,她真的不知道啊,為什麼跟蘇慕一起滾被單的記憶,她總是一到早上就忘記呢?昨晚明明自己是跟著潘侍佛听別人的壁腳的啊,怎麼現在又跟蘇慕一個被窩了?
歡喜抬眼看了口,問蘇慕自己是怎麼回來的,蘇慕撐起手臂,就這麼側著身子看著他,嘴里輕輕地說了一句︰「要拉著為師到什麼時候,為師難受了……」
他說完,歡喜還是不動手,只是莫名其妙地看著蘇慕,直到蘇慕沒法子,只能自己把手伸進被子里。把歡喜握住他熱處的手給拿開,歡喜才明白過來,俏臉一紅,把自己整個人都埋在了被子里。
縱然做出這副女兒家的嬌態,可腦子里想的卻是蘇慕那句「難受……」這是,要她清醒的時候再來一次嗎?嘿嘿……
不料等了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歡喜側著身子,從被窩里偷偷的掀開一絲縫,哪有蘇慕的影子。不信邪地整個腦袋都出去望了望,也看不見蘇慕了,又把半個身子往淨房那里探了探,只有一個大浴桶,也沒有蘇慕的人。
蘇慕就這麼出去了,歡喜躺在床上,睜著眼看著屋頂,說什麼都不肯起床,這個跟他說的完全都不一樣嘛!
那頭無聲無息就出去的蘇慕,早就在牛二的伺候下洗漱一番了,一身輕松的坐在輪椅上,蘇慕坐在飯桌前,看了看牛二準備的早飯。
幾樣清爽的咸菜,還有白胖的饅頭和小米粥,樣子很是不錯。知道牛二有心,蘇慕叫牛二把歡喜叫起來,賴著床可不行,都這麼大的人了。
歡喜不情不願被他叫了起來後,又被牛二拖著進了飯廳,是的,就是托……死拖活拽一番,又被蘇慕掃了無數個白眼之後,歡喜才安安穩穩地坐在了椅子上。
見歡喜一臉欲求不滿,蘇慕很是無奈,拿了一個饅頭就塞在了歡喜的手里。收了白眼,又換上一個慈愛的,假模假樣的樣子︰「乖,吃了飯,到時候想睡就去睡,不想睡的話,為師教你功夫可好。」
蘇慕那副樣子,歡喜就是愛看,這時候就感覺這手里捏著的哪里是白饅頭啊,根本就是蘇慕的那張笑臉嘛。難得蘇慕會開口說教歡喜功夫,歡喜才不回去睡呢,嘴里塞了一口饅頭,就狂點頭。
蘇慕見她這樣子,腮幫子鼓鼓的,頭還上下點個不停,腦子里就想歪了,自從跟歡喜有了那男女之樂後,蘇慕也越來越不能控制自己,更是那情濃的時候,更是讓他變了另外一個人。
咳嗽一聲,掩蓋自己的尷尬,又拿著勺子給歡喜盛了滿滿的一碗粥。「小心噎著,來喝一口。」
啥時候歡喜有過這種待遇了,喜不樂滋的她,接過粥碗,就給自己來了一口。這粥好啊,香滑不說,還有股甜蜜的勁,要是蘇慕天天都能給她一個笑臉,那歡喜真的有種奴才翻身了的感覺。
兩人就這麼相對而坐,吃完了飯,期間歡喜也沒再問昨天自己是怎麼回來的,蘇慕也沒問她昨晚生什麼,又為什麼跟潘侍佛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