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沁國的北方由為突出,特別是寒冬臘月,那更加冷的出奇,出來上個廁所,一不小心小鳥都會變成冰雕,所以沁國北方的人們在冬天里面是最難過的,田里面,土里面基本都不長什麼,也長不出什麼來,全部被厚厚的冰層覆蓋,而沁國北方的冬天比那里都要長,一年十二個月有十個月是冬天,這樣一來,北方幾乎就沒有什麼人生活,大大的土地根本就沒有人住,說句不好听的,就是應了那句話,千里之內渺無人煙。偶爾能見到北方居住的人,那也是讓人非常擔心害怕的,因為能在沁國北方冬天生活的人,都是那些非常有本事的人,又或者說是在其他地方混不下去的人,不管是誰,只要能在別的地方生活,誰也不會想來這該死的地方的。
牛屎山是北方唯一有人住的地方,小小的山峰很象牛屎,顧而得名,這里住了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而這些人幾乎都是年紀大而仇家又多的惡人,隨便一個老頭,如果把名字告訴你,你都會嚇的尿褲子,人年紀一大,就怕死,能找到一個安穩生活的地方,那也是非常不錯的,而且惡人的功夫都不錯,所以寒冷對于他們來說也不是太大的問題。所以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到成了惡人隱居的好場所。
沁國第三百八十六年寒冬里面最冷的一天,在這牛屎山下,有頂大大的轎子在緩慢的移動著,轎子不是朝牛屎山移動的,而是朝外面走。
進了牛屎山又想出去,而且還是做著轎子出去的,前無古人,估計以後也沒有來者了。
抬轎子的有四個人,大冷的天還是穿著一件短短的衣服,高高壯壯,沒有什麼表情的大步走著,好象是經過特別訓練一般,腳步走的那麼沉穩,那麼一致,而且肌肉結實的好象一堵牆壁,邊走,嘴角還冒著寒氣。
四個腳夫邊上有一個老頭慢慢的走著,隨便看一眼,就好象快死一般,眼楮完全沒有神的塌了下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著,彎著腰,好象全世界的壓力都壓在他身上一般。不過很奇怪的是,雖然看上去他走的很慢很慢,但和腳夫並沒有太大的距離,如果準確點來說,他們之間只有三步遠。
轎子里面躺著一個臉上毫無血色的看上去病泱泱的少年,最多也就十四五歲,他看上去很清秀俊朗。轎子里面最為離譜的是還有一個南方火山之精的保溫石,這種奇石千年難得一遇,能夠在小範圍內保持二十八度左右的溫度,整個沁國估計也找不出幾塊,想不到在這個時候會有這麼一件東西在這轎子里面,有這石頭在邊上,就好似如暮春風一般,舒服無比。但這少年卻好象感覺他還是很冷一般,蓋著一張厚厚的貂皮被絨,眼楮睜著,直直的望著轎頂,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讓人不得不懷疑他的身體狀況。
少年叫雷雨,據說生他那天天空雷雨交加,風雲變色。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為什麼好好的天空,突然會變成這個樣子。有道是,天有異象,必生奇人,雷雨剛出生就印上了奇人或者說妖怪這兩個字了,他母親生他的時候,天空一道閃電直接轟進產房,導致整個產房爆炸,除了他之外,其他邊上的人全部死亡。
他父親雷閣站在窗戶外,也在這次事故中被炸斷了右手。雖然後來通過某些方法,手是接上了,但手上的功夫卻全部都失去了,大家要想想,雷閣是什麼人?他是永安大陸上面沁國國王的三王子,封號沁王爺,戰功卓越,以武平天下,沁國能有今天這麼大的地盤,絕大多數是因為他的南爭北戰打下來的。但就是這麼樣一個人,他的右手殘廢了,你說他是什麼樣的心情呢?本來算的上是沁國絕對的王儲,自那以後,王儲之名已經遠離而去,人都是現實的,在這個凡是以武論英雄的年代里面,手殘廢了將意味著什麼呢?
失去王位繼承的資本之後,雷閣卸甲參政,老老實實的做起享福王爺來了,什麼也不再想,什麼也不再做,而這事故的引導者雷雨也被他送走他鄉,一來不想見到雷雨這討人厭的臉,一看到他的臉,他就想起自己的手和去世的愛人,二來也是雷雨這家伙太過于奇怪,在雷電中產出的孩子,不知道為什麼,在他四歲之前,雷雨也從來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也不知道是被雷打傻了還是怎麼回事,小小的年紀,每天吃完了飯,就是望著天空發傻,一待就是一天。在這樣的年代里面,雷雨的這些行為也只能讓人形容他是一個妖怪,一個白痴。
妖怪本來就不是一個褒義的詞語,能攤上這個形容詞的人,沒有誰會有什麼好結果的,雷雨在四歲的時候就被送走了,整個王爺府誰也不知道他被送到那里去了,就听到雷雨被送走的時候講了人生第一句話「操」
誰也不知道這個四年都不曾說話的王子,那天為什麼會講這麼一句破話。但今天他真的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