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如遭雷擊,面如土灰,驚恐的喊道︰「不要!」
瘋似的轉過身去阻擋,卻眼看著山匪頭目,在段青手里倒下,死魚眼外翻。я
「呵,完了,一切都完了,他死了,解藥沒了……」
孫文抓著頭發,一陣冷笑,自言自語,近乎崩潰,突然轉身,跪在孔真面前。
「你,殺了我吧!」
孔真皺著眉搖搖頭,若有所思道︰「我沒打算殺你,只是想解決心中的疑惑,你實力遠在他之上,可以說殺死他,跟踩死螞蟻沒什麼區別,你,為什麼要對他言听計從?還有,你說的解藥是什麼?」
孫文閉目苦笑,「無憂散,半年前我為救他人xing命,遇上這伙山匪,結果被暗算,中了此毒,從此我便如行尸走肉…」
「無憂散?!」孔真心頭一震,搭手放在孫文的脈搏上,眼楮微眯。
無憂散和千機毒的煞名不相上下,都會通過經脈滲透全身,如跗骨之蛆蠶食肉身,直到中毒者死亡,兩種毒一旦中毒過深,即便是天仙下凡也無力回天。
這兩種毒,制作方法極其考究,所需元素缺一不可,因而世間少見,這些山匪是從哪弄的無憂散?
「你難道也懂醫禮?」孫文震驚的看著面前的少年,不知為何,他竟然因為一個陌生的少年,產生了一絲希望。
「呵呵,你被這些莽夫騙了,你根本沒有中無憂散的毒。」指尖泛出金光,在孫文四肢點過,緊皺的眉頭舒展,孔真微微笑道。
「啊?我沒中毒!那我為什麼每逢初一十五,身體都會如蛇蟻蝕骨一樣,疼痛難忍。」听到判決,孫文驚喜萬分,卻又十分疑惑。
「那是因為你服食了斷靈丹,這種藥會讓你的體內的靈氣,在固定的時間無法疏通,封閉的靈氣便會沖撞肉身,劇痛異常,你只要每ri兩百里外的冰泉擦拭身體,一個月就可破解此毒。」對于創造了拘靈陣法的孔真來說,人體靈氣的游走,他再熟悉不過。
現在的孫文體內靈氣仍然有被阻隔,無法完全貫通,否則,他的實力要比現在強上許多。
「真的?!」孫文驚喜若狂道。
「真哥都說了,你照做就是了。」段青皺著眉頭,一臉的不爽,對于助紂為虐的人,不管因為什麼原因,他都不會有一絲好感。
「是,是,謝謝,謝謝!」孫文欣喜至極,朝著孔真不斷地磕頭。
「你走吧,今天的事希望再不會發生。」
孔真擺擺手,看著面前的人毫無尊嚴,他也有點惡心。
「是,是,今天的事決不再犯,謝您不殺、救命之恩!」
孫文又喜又懼,跌跌撞撞的向遠方跑去。
「這也算修行者?竟然被這樣的把戲糊弄。」看著狼狽的身影,段青鄙夷道。
「呵呵,不論一個人有多高的修為,一旦中了心魔,心生恐懼,那麼,他就失去了思考判斷的能力,所以,他終是敗給了自己,這個人,廢了…」
與此同時,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昏倒在地的白衣女子悠悠轉醒,看著地面上的尸體和血肉,目光聚集在孔真二人身上︰「是你們殺了山匪?」
「哈哈,那是當然,不用太感謝我們,行俠仗義是我們應該做的。」段青挑著眉,自豪的說道。
雖然沒能摘下女子的面紗看個清楚,但憑直覺,憑觸感,段青斷定,這絕對是一大美女。
「要我陳小玉謝你們?哼,這些都是小嘍的尸體,那個修行者呢?」白衣女子站起身,不冷不淡的看了他們一眼。
「原來你叫陳小玉啊,那個修行者,被我們放走了啊。」段青不解其意,毫不猶豫的回道。
「哦?原來如此,呵呵,真是一場好局。」陳小玉冷冷一笑,不溫不火道。
原本想離開的孔真,霍然轉身,眉頭一皺︰「你這是什麼意思?」
「哼,什麼意思,你們如果真的是來行俠仗義,那麼為什麼單單殺了這些小嘍,放走那個高手,又為什麼在我受傷後才動手?我看你們就是想借此機會,英雄救美,讓本小姐視你們為英雄,對你們感激涕零,從而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陳小玉冷漠諷刺道。
「不可告人的目的?!看你長的挺帶勁的,沒想到嘴巴這麼惡毒。」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任呆傻的段青,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這是不領情,還倒打一耙的節奏啊。
「哼,怎麼,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吧。」
看段青的表現,陳小玉一副正中其意的表情。
孔真冷笑的搖搖頭,伸手攔住暴怒的段青,道︰「咱們何必跟這種人浪費時間,既然你說我們救你是圖謀不軌,那就讓這里回到以前,當我們沒來過此處。」
看著孔真一步步向自己走來,陳小玉雙手遮住胸蒲,驚慌道︰「你想干什麼…」
,清脆之音想起,孔真一個腦瓜 ,將對方彈暈在地…
半盞茶時間過後,陳小玉暈頭轉向的醒來,猛然發覺手腳被綁不能動彈,一雙杏眼怒視著正在整理車馬的白衣少年︰「你個大混蛋!竟然敢打我,還把本小姐綁在這里!」
「這樣一來,就能證明我們不是對你圖謀不軌了吧?山匪已經被殺死了,附近應該沒什麼危險,最多也就是來個土狼,野狗什麼的。」孔真從散落的馬車里,挑選值錢輕便的物件,看都沒看對方一眼。
「真哥,咱們真把她丟在這里啊,會不會出什麼事啊。」兩人準備完畢,在馬車上坐好,段青略顯擔憂道。
「呵呵,你還擔心她啊,我只是給她個教訓,救了她的命,竟然連句謝謝都不會說,我替她父母教教她做人的道理。」孔真一拽韁繩,馬車緩緩向前駛動。
陳小玉先是破口大罵,見面前的馬車越走越遠,一種強烈的恐懼感油然而生,她小臉粉紅,杏眼圓瞪,哭泣著喊道︰「我錯了,我錯了啦,我不應該說你們對我圖謀不軌,是我狗眼看人低好了吧!」
「你這是,在跟我們認錯?」馬車緩緩停住,孔真側過頭,挑眉問道。
「是,我錯了,我只是想去參加天玄宗大典,你們能不能……」陳小玉眼淚汪汪,心中暗罵這個惡魔。
「你也是去天玄宗?那就跟我們一同上路吧,我們也是去天玄宗。」就在孔真應下的同時,段青早已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幫忙解繩。
「你早認錯不就好了,不過,咱們還真是有緣,竟然在一個宗派修行。」段青露出一口小白牙,沖著陳小玉嘿嘿笑道。
有緣?有你媽的頭!想她平ri里哪受過這樣的羞辱,陳小玉心中早已是廖火一片,可臉上還得故作溫閑,「可,可是,你們只有一輛馬車,我是個女孩子,不方便。」
「呵呵,怎麼會不方便呢,因為你牽馬,我們坐車。」孔真眼楮瞄了瞄她手里的短鞭,不緊不慢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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