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怎敢對太子說柳清燕不見蹤影,「太子多慮了,只是微臣有些小事需要處理,希望太子能夠在這稍等片刻。」
太子蒼白孱弱的臉上浮著淡淡的笑容,「是嗎?那柳相就快去快回吧。」
柳相訕笑恭敬作揖,扯過大夫人匆忙告退了。
太子若有所思的望著他們倉皇的背影,掩唇的手朝後擺了擺,後面小廝立刻會意往後退了幾步,悄悄的消失在人群中。
太子則恍然未覺的繼續孱弱的咳嗽,他這次來,很大的原因是皇後的旨意。
本來他屬意的是大將軍的佷女,擁有傾城之姿的柳墨香,這個無論從那個方面都匹配他的女人,最後竟然被指給他那榆木腦袋的三弟,而他得到的則是這個一無是處的柳清燕。
可是皇後不這麼想,從春季狩獵那一行開始,皇後就覺得此女子有智有謀,是個能助相公成大事的人。這個女人,如果利用得當,就是個不錯的謀士。至于她的身份,在她的聰明才智面前,自然就無關緊要了。
太子就被皇後這般勸說,才興起來瞧一眼的興趣。
而喧鬧的官員寒暄中,並沒有因為柳相的離開而冷卻,反之更加熱火滔天。他們都帶著笑意,用惡毒的眼楮等著宰相府鬧出的笑話。
此時,那個小廝回來了,只不過身形相比先前的那個小廝,更加的高壯一些。只不過沒入濃濃黑夜,又只是細微差距,因此太子也沒多注意,听著他說的消息,面色一變,冷斥道︰「真的?」
「自然,小姐正迫不及待的等著太子呢?」小廝怕太子不相信,連忙加了句,「太子殿下,以那位姑娘的身份,哪配得上太子,所以才……」
太子眼含不屑,卻虛弱的站起,由著小廝攙扶著悄然離場了。
而另一邊,柳相簡直都要把後院的泥土給翻過來,可是還是沒找到柳清燕的蹤跡。
這時,從拱門那邊,有個身穿藍色繡雲刻絲長衫的男人,踏著虎虎生風的步伐穩健的踏過來,刀削般的面容上堆滿了欣喜,一瞧見柳相就迫不及待的詢問道︰「柳相,香兒在哪?本皇子想見見她!」
柳相掐死司徒乾的想法都有了,這位活祖宗在這,若他還大張旗鼓的找人,豈不是會被他大嘴巴給宣傳出去?那他的仕途豈不是全毀了?
不行不行,他絕不能讓這件事發生。
柳相恭敬道︰「三皇子屈尊府上,香兒自然是要見的。請隨微臣來。」
司徒乾像一下找到主心骨了,滿懷欣喜,但還記得皇子威嚴點了下頭,就跟著柳相往前走。
他們穿過了花團錦簇的花園,這個花園是柳相為了討好大夫人打造的定情信物,里面的所有的花,沒有一盆重復,珍貴至極,獨一無二。
如今大夫人眼里看著,鼻子聞著,心里越發覺得諷刺。
這個說珍愛她一生的男人,在發現另外一個女人比她更有用處,問都不問的就把她抬為平妻,真是令人嘲笑不已。
而柳相卻是真心疼愛這個不管從容貌和身份都出色的女兒,因此她的閨房比府邸里的任何閣樓都要奢侈,門前鋪滿皎潔的漢白玉,晶瑩剔透,美不勝收。兩旁種的竹林幽幽,恬靜怡然。
當他們走得近了,倏然听見男女低喘的聲音,柳相頓時變了臉色。
大夫人更是匆匆走進,一聲「燕兒」從門縫中傳來,更如驚雷般,劈的柳相怒火直冒。
他已經顧不得身旁帶著別樣意味的三皇子,罵著不要臉就沖到門前,手指才挨到門縫。
忽然,背後響起個清冷的聲音。
「爹爹,你在這干嘛?」
柳相頓時停住動作,大夫人更是不敢相信的看向聲源處。
那一身白衣清冷的女子,不是柳清燕還是誰!
怎麼會這樣,她不是要翠兒迷暈柳清燕送到這里來的嗎?為什麼柳清燕還在這里!那麼房間的二小姐又是誰?
大夫人突然升起個不好的預感,而且屋內的聲音越來越激烈,已經為人母的她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了。
柳相臉色難看的驀然推開門。
「老爺!」
這一聲喊得太晚,阻止不了柳相,又驚動了榻上正在運動的兩個人。
柳相三步並兩步的沖上去,猛然掀開帳簾,當看清伏在男人身上的女人時,大手一伸,揪著柳墨香的頭發就把她扯下來,沖著她嬌女敕女敕的臉上左右兩巴掌。
直把柳墨香那被激情暈紅的臉蛋赫然出現幾個巴掌印,她像是突然清醒過來,捂著臉對柳相尖叫道︰「爹!你憑什麼打我!」
「不要臉的混賬東西!」柳相狠踹開柳墨香,眥目欲裂道︰「我倒要看看,你是跟誰在一起苟合!」
此時,簾子被掀開,一張孱弱蒼白的臉,泛著點紅出現在眾人面前。
瞬間點燃了司徒乾的怒火,他像頭被激怒的獅子,沖上去迅速的給了太子一拳。那拳頭實在太凶猛,太子被打的吐出點血,倒在地上。
大夫人唯恐事情鬧大,喊道︰「來人啊!快拉著三皇子!快點!」
家丁立刻在三皇子揮出第二拳的時候,嚴密的壓制著他。
但司徒乾已經怒紅了雙眼,咆哮道︰「司徒青山!你貴為太子,竟然還欺辱弟媳,道德淪喪,品德敗壞,就你這樣的人,怎能成為一國太子!」
「住口!」司徒青山揉著裂開的唇角,「你發什麼瘋!我……」他瞪圓眼看著自己的赤身**上的火辣痕跡。
同樣的痕跡,還在另一邊的柳墨香身上。
頃刻,他像是被鐘敲鳴了腦海,面色難看,齜牙吼道︰「為什麼是你!」
「我才想問為什麼是你!」柳墨香一動就感到了**的疼痛,身上的痕跡也告訴她,現在她的清白沒有了,如果還跟司徒青山對著來,估計會變成無人要的棄婦。想到這,不由梨花帶雨的哭訴道︰「你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你不是說過要娶我的嗎?」
司徒青山長期儒雅的面容剎那扭曲了,他冷厲的眼神落到藏在眾人背後的柳清燕身上,她淡然**如雪山上的蓮花,清塵而不染,但那雙似泉水的眼神卻布滿了嘲諷。他怒火攻心,斥道︰「柳清燕,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