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改,無非是使錢罷了,這兩個月診所生意好,錢也掙了兩個,破費一點就破費一點吧。不是錢樂怕事,事情鬧大對大家都不好,何況錢樂身上有太多太多不可以說的秘密。
「快到中午飯時間了,通知了陸仙沒有?海平你們先打個車回家吧,我想走走靜一靜。」
「給陸仙打過電話了,那好,我們先回家,你快點回來等你吃飯。」周海平說著拉了陶琳琳去打車了,老道跟著一起走了。
錢樂獨自一人走在人行道上,一輛紅色保時捷延路邊停在錢樂前面。
推開後車門,探出一個女人頭卻不下車,對著錢樂不停招手,原來是方淵。
「錢醫生,你過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哦,方姐啊,這麼巧,這是哪去呀?」錢樂禮貌性地應付道。
「姐這不是趕著過來和你說事嗎?先上車吧,我們一起去吃個飯,邊吃邊聊。」
「不了,飯不要吃了,有事這里說好了。」錢樂搖搖頭說道,筵無好筵會無好會,這個飯不好吃。
「這里說話不方便,你先上車,說完事兒吃不吃飯隨你,好不?」看來方淵今天真有話要說,錢樂看推月兌不了,總這樣站著也不好,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前面駕駛座上坐著一個黑西裝青年,戴著墨鏡,回過頭沖錢樂笑了笑點點頭。
「我司機,小趙。今天衛生局這事看鬧的,那麼多家診所醫院都不是這樣嗎?偏偏查了你的診所。莫不是誰偷偷告的黑狀,這種人真是不得好死。」方淵憤憤不平地說道。
「現在查也查了,只能整改了,說是整改辦起來挺麻煩的,弄不好停個幾個月也說不定。不過,姐里面有人,這事交給姐辦,不出十天半月的,小錢你照常開業。怎麼樣?這事兒有姐給你解決成不?」別人落井下石,方淵竟然要幫錢樂,怪不得要背著別人說話。
「麻煩方姐你多不好意思,我自己先想想辦法,實在不行再來麻煩方姐你怎麼樣?」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方淵也不是一個有菩薩心腸的女人,這個女人不簡單,錢樂沒有輕易答應下來。
「哦,這樣啊,也好。說不定錢醫生的關系還要硬,呵呵,姐多想了。如果有需要盡管來找姐,錢醫生你還是我救命恩人呢,能給錢醫生辦一點事情也是我應該的。不說這個了,錢醫生一起去吃個飯吧。」看錢樂沒有答應,方淵有點索然無味興致底落起來。
「不了,海平他們做了飯了在等著我呢,下次有機會我請方姐。」
「那也好,姐等著你的飯哦。」
「行,一定。」錢樂推開車門下了車,站在一邊和方淵揮手道別。
紅色小車緩緩起步,方淵扭著身子和錢樂揮手,看看漸漸遠了回過身去。
「方姐,你這一手干的漂亮,一個電話就把他搞的沒了方向,有劉局把著關,他還得來找你。」黑西裝青年笑著說道。
「事還沒一定呢,等成了再說……」方淵靠在座椅上,手揉著額頭閉著眼楮說道。
「她這是為了什麼?。」錢樂隱隱听到黑西裝青年‘干的漂亮,一個電話就把他搞的沒了方向……’原來是方淵在搞鬼,舉報是她,想要幫自己的也是她,不知道是安了什麼心。
診所停業整改,大家閑了下來。老道不在意,有事做就做,沒事做閑了出去找找道館會會道友。陸仙無所謂,他只關心錢樂哪一天可以做蟻巢7號試驗。周海平急的牙都痛了,和錢樂去了幾次區衛生局踫了幾次鼻,灰頭灰臉地回來還給陶琳琳數落︰「這樣去沒用的,得找人。人家擺明了想訛錢,你們又不知道給誰送,要有中間人才行。」
錢樂想想也是,可是哪里去找什麼中間人呢?
「衛生局,衛生局……」錢樂嘴里念念叨叨腦子在想著,腦海中靈光閃動電光火石間一個名字浮現出來——陳建明。錢樂感覺現在的腦子特別好使,曾經听過看過的東西一想起就感覺歷歷在目。
陳建明,大學本科時的同學,本科畢業就去了一家醫院,後來听說又去了市衛生局。為人圓滑世故,是個標準中間人的人選。
王峰應該知道他的電話,他們在大學就是死黨,听說他們後來關系還是不錯的。想起王峰,王峰的電話號碼隨即就記了起來,不用翻看電話簿,直接就拿起電話打給王峰。電腦里面內置了生物電腦就是方便,以前錢樂最記不住的就是電話號碼。
按著王峰給的號碼,錢樂打了過去。
「喂,你好,我是陳建明,你哪位?」
「老同學,我錢樂啊……」
「噢,錢樂,你好,你好,老同學我們好久沒聯系了,找個時間我們聚聚怎麼樣?哈哈。」陳建明打著哈哈說道。錢樂知道陳建明不過是在應付而已,也許他都已經忘了錢樂是哪一個人,錢樂和陳建明在大學里關系並不怎麼樣,見了也就點點頭而已。
「是這樣的,我開了家診所,有點地方做的不規範,區里衛生局要我整改,現在卡在那里了。你在市衛生局工作,人頭熟,想請你幫個忙通融通融。規矩我懂,事成與不成少不了你的好處的。」錢樂趕緊把事說清楚,省得他應付兩句找個由頭掛了電話。
「這樣啊,這個事情有點難辦,現在私人診所這一塊抓的挺嚴的。老同學了,不管怎麼樣,成與不成我試試吧。這樣吧,現在差不多也快到晚飯時候了,你吃了沒有,沒有吃我們找個地方吃個飯聚聚。」成了,找個地方吃飯的意思就是說說價格,先付一些預付款的意思。
林峰酒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地處幽靜。陳建明說幽靜好談事,熱鬧的地方人多眼雜。
錢樂和周海平打了出租車趕到酒樓,陳建明已在包廂等候多時。
老同學會談在熱情洋溢的氣氛中舉行,雙方回顧了多年來兩人之間的傳統友誼,並就共同關心的問題交換了意見。最後達成共識,把診所事件通過關系消彌于無行。
周海平把隨身帶著的一個包遞給陳建明,陳建明拉開拉鏈一看,眉開眼笑地說道︰「老同學,你就放心吧,有了這個還有啥事情不能辦的,我先替你收著,辦了事有余的再還你,我們這麼多年的老同學我還能拿你的不成?實在是那些王八羔子心黑,不然我還會要你這個?」
「別,別,什麼還不還的,不夠再說。咱老同學還能讓你白忙乎不成?」錢樂忍著心頭的惡心說道。
酒足飯飽曲盡人散。
「這家伙行不行啊,一出手就是1萬,不會肉包子打狗吧。」周海平有點疑惑地問道。
錢樂掏出一張名片給周海平說道︰「人家大小也是個科長,市里的科長比區里的科長管用吧。」
「是啊,官大一級壓死人,可是縣官不如現管,也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呢。真的能早點擺平,這1萬又算得了什麼,一兩天就掙回來了。哦,還有,等這個事情了了,我想買個車,我有駕駛證買了就可以開。總是打出租挺麻煩的,錢樂你也去學個駕駛證吧……」周海平絮絮叨叨說起個頭來就沒完沒了了。
「嗯,是要買個車,再買套房。你也老大不小了,買了房讓小陶上你那里睡去,省的擠在我這里,我都沒有個人隱私了。兩個大男人擠一個房間算什麼?嗯?你們那天不是去看了房嗎?看的怎麼樣?」
「得,我老大不小,你多小呀?」兩個男人勾肩搭背唧唧歪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搞基的。
日本,東京。
東京醫學院旁邊一幢不起眼的灰色建築,門前有兩名警察把守。
地下二層,一間偌大的實驗室,實驗室正中擺了一個解剖手術台。旁邊一張台擺滿了剛剛切割下來,各種各樣的人體器官。
透過視線良好的防彈玻璃,幾個穿著密封生化服的人在對面一個全封閉實驗室忙碌著,不停地一遍又一遍分離著一種紅色的液體。
一個老頭穿著灰色和服,拖著木屐,後面跟著兩個黑衣男「嗒,嗒,嗒……」一路張揚而來,所有的人看到他進來都忙著點頭哈腰。
原來是日本特別情報課課長宮本一郎,今天必有非同一般的事情讓宮本穿著和服,拖著木屐盛裝趕來。
實驗室負責人趕忙過來,一番你彎腰我鞠躬表示之後,負責人做起了講解員。
「使用了特別的方法,把樣本的血液完全抽離出來,身體內部所有的組織液和排泄物,也完全分離了出來,所有血液體液已經經過三次分離探尋,找出來了兩個目標物。」實驗室負責人拿出來個遙控器一按,投影機投射出一幅畫面。
「您看,這是放大1倍的目標物。」負責人兩眼噴著貪欲之火說道。屏幕上兩只張牙舞爪的紅螞蟻,仔細一看與一般的螞蟻不同,正是陸仙那種蟻牙納米機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