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個電話給依依才知道布會已經結束,所有人都去參加慶功宴了。作品被剽竊?她以為自己听錯了,直到依依來一系列的照片,才想起莫錦辰叫她收拾好自己的作品,或許他早就知道點什麼了吧?
說不氣憤那都是騙人的,不過听說阿華差點就要跟顧思思動手了,她又覺得欣慰。創作只是一時的靈感呈現,而這些為她奮不顧身的人,才值得她珍惜。她說了幾句話安慰情緒激動的依依,趕往慶功宴。
她的到來引起了不小的稍動,更多的是因為這高挑的身材釋放出的巨大能量,讓他們為之震撼。小跟班們瞬間漂移到她身邊為她加油打氣。
透過人群他們渙散的視線定格在同一個地方,對方明顯也察覺到了這束不友善的光。顧思思正拿著酒杯與江薇薇竊竊私語著像是在計劃著另一樁陰謀。
顧思思看到走來的天美,握著酒杯的手更緊了。「恭喜我們公司的多產設計女王」天美依舊笑得很甜,卻讓她感到一陣刺骨的寒冷。
「你若真心祝福我,大媽都能變成蘿莉。祝福?我不需要,哼,帶著面具生活你不累啊?」
雖然天美不是真心想要祝福她的,不過她也沒想要拿她怎麼樣,畢竟她還是錦辰的表姐。既然有人想找罪受,那我就不客氣了。
「既然好听的話你不愛听,那我就勉為其難地說上兩句你愛听的吧!」她看著顧思思極不舒服地換了一個姿勢,繼續道「這人呀,出生的時候可都是原創,可有的人呀,漸漸的成了盜版,真是悲的啊!」她說完還惋惜地搖了搖頭。『**言*情**』
「你……」顧思思氣喘吁吁的話都接不上了。
「別激動,我還沒說完呢!要創作就好好創作,這摻一腳那和一把的,不擔心哪天江南才盡嗎?」
江南才盡?顧思思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防線被觸動的她將手中的酒朝天美潑了過去。紅酒冷冰冰地打在她臉上,她雙眼微閉不敢去看旁人的眼光,也來不及感受酒的芳香,只覺得口中淡淡苦澀。她用右手抹了一把臉,酒水夾雜著口水「啪」的一聲通通還在了顧思思左臉上。她不是懦弱之人,也沒有太過高尚的情操,她遵循的是︰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還他一針。
顧思思杏眼圓睜,捂著臉詫異地看著她瀟灑地轉身離開。她從未受過這等侮辱,惱羞成怒的她將手中的玻璃杯朝天美砸去。
猛地一股力量將天美拉入懷中,然後听見玻璃落地清脆的碎裂聲。
淡淡的香草味很清新,她借了點他的力站穩看清了他的臉「江,江特助!」
她退了一步保持著男女的安全距離,低頭看見因受地球引力滴在她純白衣服上的紅酒,像鮮血一樣淌在胸前,慶幸酒滓沒有蹭到他襯衣上。她有點尷尬地朝他說了句「謝謝」。
「我們又見面了,早知道就跟你一起來了!」他的笑不似錦辰的邪氣,也不似彭澤的不羈,他笑得很陽光讓人感覺溫暖。
「我也沒想到你會參加公司的慶功宴呢!」
他本沒打算來的,這種小型的服裝布會跟他並沒太大關系。他之所以出現在這是因為在咖啡廳見面之後他一直跟著她呢,只是她全然不知。
天美眼神游離地笑著,卻不經意間看到了莫錦辰。他的臉頓淡下沉,眼楮里射出凌厲的光,很不友善地看著江北。
天美將視線停留在他身上出了神似的看著他。
莫錦辰臉上寫著不悅,他滿大街去尋找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卻看到她在別的男人懷里。可在看到她被弄髒的衣服時又不禁心疼起她來「聊夠了,就回去吧!」他不太會關心人,這已經算是盡力了。
莫錦辰吃醋了,哈哈!這樣想著天美不禁笑出了聲,她像風兒吹動樹葉一般跑進了錦辰懷里。
天美的離開讓江北有一種抽絲的疼痛感,但莫錦辰強大的氣場又禁錮得他動彈不得。
莫錦辰,這樣的男人,無論走到哪里,都會成為焦點的人物。在天美撞進他懷里的那一剎那,所有人更是目的瞪口呆。羨慕,嫉妒,鄙夷,什麼樣的情緒都有。
他和江薇薇是公認的才子佳人,別的女人站在他的身邊都會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于是,很多人在等莫錦辰將天美推開,但他們等到的卻是莫錦辰將手攬上她的腰。
沒得到想要的答案的人群又將目光轉移到江薇薇身上,這是出于本能的同情弱者勢力,但在江薇薇眼里她覺得所有人都等著看她的笑話。
她極度扭曲的臉開始泛白,強忍著淚水眨了眨眼極度不甘心地喃喃自語似的呼喚著錦辰的名字,可是留給她的卻是他們幸福親密的背影。我在呼喚你,傳來的只有,陣陣涼意。你走了,為何要將我的心留下?
她,江薇薇的心不是石頭做的,也會痛!當錦辰一次又一次拒絕她的時候,她也會傷心。看著他們深情地擁抱,她耳邊回蕩著錦辰曾經的咆哮︰
「我愛的人是天美,不是你!這輩子也只會愛她一個。」
「如果你要強迫我愛你的話,我想你已經不適合在我身邊工作了!」
她可以忍受,他咆哮式的怒吼,卻接受不了他們在一起幸福的現實。這時候,她居然想著如果趙天美打的人是她,錦辰會不會心疼她呢?
顧思思看著眼楮泛著淚光的薇薇,將緊緊地她擁入懷,或許兩個同病相連的人擁抱在一起就能夠為彼此舌忝舐傷口。
所有人都散去之後,江薇薇一個人開著車,空曠的十字路口遠遠變換著的信號燈,沒有等待,也沒有穿行,一切安逸的融合在一起,像是老天精心設計過的場景。燈光點亮了,人卻傷感著,滴下的眼淚已停不住了。這個她生活了30年的城市,她卻不知道自己將去向何方。她不敢回家怕父母問起,這個時候她才現自己居然可憐得一個朋友都沒有。她來到了醫院走進莫秋月的房間,她正安逸地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