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曼曼早上到畫室的時候,已經有不少學生到了。拿著點名冊點了名,把大衛的迷你雕塑放到桌子上,她也拿起畫本開始畫了起來。
齊曼曼畢業以後直接來到了這個學校當老師,當時校長看見她的作品和畢業證書時,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她的本事,可以到更好更大的學校里任教的,但是卻選擇了他們這個三流的小培訓學校,實在是……
齊曼曼沒覺得可惜,她希望過簡單的生活。
一堂課五十分鐘,學生們畫的七七八八了,下課鈴一響,就一窩蜂的跑了出去。
齊曼曼收拾好桌子上的東西,準備把作業本帶去辦公室。誰知還沒收拾好呢,門口就突然跑來一個人影。
「曼曼!」
齊曼曼嚇得一哆嗦,手上的作業本又掉到了桌子上,白色的粉筆末頓時飛了起來。
「師兄。」齊曼曼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你怎麼過來了?」
祝之航喘著粗氣,氣沖沖的從外邊進來,「你是不是又去相親了!」
齊曼曼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點點頭,「對。」
「我說過,你不許再去相親!」祝之航見齊曼曼退縮的樣子,心里就一陣抽痛,「我追了你這麼多年,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接受我,非得去跟什麼陌生人相親!」
齊曼曼低了低頭,「不,不要亂說。」
祝之航的聲音太大,不少人已經圍觀過來。學生們看熱鬧似的看著自己的美術老師,還有畢業班的數學老師,小聲的討論著。
齊曼曼皺了皺眉,「師兄,影響不好,我們,我們去辦公室說吧。」
祝之航也意識到地點不太對,僵著臉點點頭,跟著齊曼曼就到她的辦公室去了。
齊曼曼除了正常的上課以外,還要輔導學校一些特長生的考試。所以學校特別批準給了她一個單獨的辦公室,例外兩間。外邊用來辦公,里面其實就是小型的倉庫,用來存放學生以及她個人的作品的。
進了辦公室,齊曼曼沒有關門。一來一男一女有些尷尬,二來若是祝之航過會兒激動了,她還能喊救命。
祝之航的臉色一直不好看,尤其是見齊曼曼似乎還有些輕松似的,心里更是覺得來氣。
「曼曼,你對自己太不負責了!你怎麼能,怎麼能……」祝之航想要曉以大義,坐在齊曼曼的身邊就輕聲的說道。
齊曼曼低眉順眼不回答,手里就是一直擺弄著手機。
等祝之航老生常談說道關鍵處,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齊曼曼嚇了一跳,等看清楚上邊的名字以後,有些緊張的看了祝之航一眼,「師兄,我,我接個電話。」說著就接通電話,到外邊去了。
祝之航皺了皺眉,誰打的電話,讓齊曼曼這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