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長的等待中,手術的門終于開了,那位主刀的趙教授首先走了出來,他來到白剛的面前說︰「小白呀,這手術很成功,沒有截肢!」
一听沒有截肢,那沈鴻剛與古娟立刻把心放到了肚子里,這娘倆不由抱在一起,臉上竟然出現了淚珠,這是喜極而泣的淚水呀!
「小剛,不哭了!你爸的腿保住了,我們該高興才對呀!」古娟把兒子臉上的淚水拭淨,松開兒子的手,來到趙教授面前一鞠躬說︰「謝謝您!趙教授!」
沈鴻剛也來到趙教授跟前深深一鞠躬說︰「謝謝您!趙教授!沒有您,我爸爸的腿就保不住了!」
「這兩位是?」趙教授不解的問。
「這兩位是患者的家屬,一位是患者的妻子,一位是兒子。」白剛給做了介紹。
「是這樣大妹子,患者剛來的時候呀,由于小腿被壓得很嚴重,我們怕是血循環與脛神經有問題,所以就把最嚴重的情況告訴了你們,哪里想到在手術室里,我們看到的是最輕的情況,那血循環與脛神經傷得都不算重,所以我們在膝蓋上鍥入了釘子,然後打上石膏,養上半年就好了。」
要是自己不把那棵柳樹挖掉,恐怕這趙教授就不會說得這麼輕松了。沈鴻剛在心里,又把杜治國的名字翻來覆去罵了幾遍,自己要是不懂得風水知識,那現在豈不是眼睜睜的看著爸爸被據掉一條腿,這《青囊jing義》真是太神奇了,自己回去,一定要深入研究研究。
但是又有一個問題讓他百思不得其解,那杜治國對風水也不算太懂呀,是誰告訴他這麼害我家的。不行,等我回去一定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杜治國呀杜治國,我一定要讓你嘗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滋味。
回到病房後,麻藥的藥效一過,沈衛就蘇醒了過來,一听說自己沒有截肢,沈衛高興的像是一個小孩子似的,要不是被沈鴻剛按住,他一定會在床上手舞足蹈起來。
白剛與赫連雪剛看到手術這麼成功,也替他們一家人高興,沈衛需要靜養,就不用那麼多人打擾了,白剛與赫連雪剛就要告辭回家。
沈鴻剛把他們送到醫院門口,赫連雪剛又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沈鴻剛說,伯父雖然手術成功,但是住院也需要錢,這卡里有一萬元,這點錢你先拿著,等到不夠的時候,你再給我打電話。
沈鴻剛沒有接那張卡,對她說,你已經幫我那麼多了,這錢我不能要。
赫連雪剛臉s 一寒,說道,老大,不把我當妹妹了嗎,你忘記了嗎?我們可是書勝縣高級中學的四大金剛呀!說完話,把那張卡硬塞到沈鴻剛的手里,又說,密碼我寫在後面了。
杜繁生也看到沒有自己什麼事,就安慰沈衛好好養病,也回去做活去了。
在下午一兩點鐘的時候,沈鴻剛的姐姐沈鴻曼與姐夫王 來了,沈鴻曼一來,就趴在床頭問爸爸的腿怎麼樣了,隨後又問弟弟高考怎樣。
王 把帶來的水果放在床頭櫃上,然後站在那里一言不發。
沈鴻曼比弟弟大十一歲,沈鴻剛21歲,而沈鴻曼則是32歲了。
沈衛在有了沈鴻曼後,家里陷入了最困難的時期,等苦ri子一點點過到頭後,這才有心思要個兒子,沈鴻剛就在這個時候降生的,那個時候沈衛已經三十八歲了。
本來長姊應該格外疼愛幼弟才對,但是沈鴻曼跟靠近鎮邊子的王 結婚後,對弟弟反而更加冷落了,原因就在王 身上,那王 嫌棄沈家窮,所以就限制沈鴻曼回娘家的次數,這幾年看到沈家一點點ri子過好了,這才讓沈鴻曼回家勤些。
看到姐夫像個啞巴似的,沈鴻剛心里就有氣,就在他要說話的時候,沈衛對古娟說他要撒尿,沈鴻剛听到了,馬上從床下拿出尿壺,古娟把沈衛的褲子解開,沈鴻剛就把尿壺放到爸爸要撒尿的地方,就听嘩嘩一陣響,排泄完體內多余的水分後,沈衛噓了一口氣,放松了不少。
見到爸爸撒尿,做為女兒的沈鴻曼把頭轉向了一邊,而王 卻有意無意的走到了一邊,還噤了噤鼻子,好像是尿的那股s o味讓他不舒服似的。
古娟也看到了王 漫不經心的樣子,不由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就問自己的女兒,家里能不能走開。
沈鴻曼說︰「家里沒有什麼事,現在農活也不忙,再說還有自己的公公與婆婆在家呢。」
古娟說︰「你要是不忙就上我家住幾天,幫我看看家,家里的豬呀、狗呀、雞呀都得喂,這些張口獸,不喂它們怎麼行。這里有我跟小剛在就行了。你們在這里也是幫不上什麼忙。」
沈鴻曼剛要張嘴,卻被王 拉在一邊,兩個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但是沈鴻曼的臉s 卻是越來越難看。
沈鴻剛在一邊看到這些,就對姐姐說︰「姐,你也別為難,畢竟你是嫁出去的人了,以你們的小家為主,我們家的那些喘氣的畜生,餓死了怨它們命短,你們要是有事,就可以走了。」
听到弟弟這麼一說,沈鴻曼的眼淚掉下來了,她哽咽說︰「小剛,你怎麼能這麼說姐姐呢,你姐夫的意思是讓我回家照顧家,他回家照顧孩子。」
沈鴻剛看了王 一眼,用沒有感情s 彩的語調說︰「誰心里怎麼想的誰知道。姐,你就看著辦吧!」
沈鴻曼對媽媽說︰「爸爸沒有事就好,我看一下也放心了。我還是回家照看那些雞狗吧。」說完從身上拿出五千元說,媽這些錢你們先用著,要是不夠,我再張羅。
沒等媽媽說話,沈鴻剛先說話了,他說,姐,我們不用你的錢。我這里有錢。為了證實自己沒有說謊,沈鴻剛就把赫連雪剛送給他的那張卡拿出來晃了晃。
見到弟弟實在堅持,沈鴻曼只能收回自己的錢,然後與自己的丈夫一起離開,各回各家去了。
「小剛,你哪里來的錢呀?」見到女兒走了,古娟終于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是赫連雪剛借我的。」
「那個小丫頭又借你錢了?你的同學真是好。不過,那個小丫頭倒是挺不錯的。」
「媽,你瞎合計什麼,不是你想得那種關系。」沈鴻剛看出了媽媽的心思,一語道破。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赫連雪剛又提著兩包東西來到了病房,古娟急忙叫沈鴻剛把東西接過來,然後讓赫連雪剛在床邊坐下來,用略帶責備的口氣說︰「雪剛呀,你能來看望我們,我就心里高興了,還這麼破費,我真是過意不去呀!」
赫連雪剛忙說︰「我家就在這附近住,你們到這里也沒有個熟人,我就是來看看,看看有沒有幫忙的地方。昨天打听了一下,問了大夫骨折的病人吃什麼水果好,所以今天就買了些。伯父呀,您一定要吃呀,這些水果對您的骨傷愈合是有好處的。我家大哥粗心大意的,他一定想不起來給叔買這些水果吃。」
沈鴻剛把東西放在了床頭櫃上,听到赫連雪剛這麼一說,他倒感興趣了,他把那些東西打開,看看什麼水果對骨折愈合有好處。
這兩包東西真的不少,里面一袋袋的,有核桃、板栗、桂圓、枸杞,還有鮮棗與獼猴桃。
古娟讓沈鴻剛把那些水果一樣洗點,拿出來招待赫連雪剛,那赫連雪剛忙說︰「伯母,您別跟我客氣了,這些水果我也是常吃的,大哥,你把洗的那些拿給叔吃吧,你要是饞了,你也可以吃點。」
沈鴻剛笑著說︰「還是老妹了解我。」說完話,就不客氣的把一枚鮮棗扔到了嘴里,然後扒開獼猴桃的皮,送到爸爸的手里。
古娟看看赫連雪剛一眼,再看看自己的兒子一眼,好像是看出了什麼,她的眼角不由眯成了一條縫,跟赫連雪剛的話就多了起來,那赫連雪剛也是善解人意,那一言我一語的,聊得熱火朝天。
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話癆還沒有關閉閘門的意思,這時候站在一邊的沈鴻剛看到躺在床上的沈衛不停地扭轉著身子,就不由問道,爸,您要撒尿吧。
由于赫連雪剛坐在自己的身邊,沈衛紅著臉點了點頭。
「那我給您拿尿壺。」
尿壺恰好就在赫連雪剛坐著的位置的床下,看到沈鴻剛瞅著自己,赫連雪剛當然就明白了,她彎下腰,從床底把尿壺拿了出來,她本來是想把尿壺遞到沈衛的手里,但是馬上想到了這樣做有些不妥,就轉身把尿壺遞給了沈鴻剛,然後自己離開回避。
看到赫連雪剛手里拿著尿壺的時候,古娟這娘倆都愣了,這麼個東西,怎麼能讓人家女孩拿呢,阻止當然來不及了,好在最終尿壺還是落在了沈鴻剛的手里。
古娟上前將沈衛的身子扶正,然後將沈衛的褲門打開,沈鴻剛把尿壺放到應該放的位置上,隨後就听到了嘩嘩的水珠擊打的聲音。
沈鴻剛把尿壺拿到衛生間倒掉並沖洗干淨回來的時候,赫連雪剛提出要走了,這里是病房,盡管古娟舍不得,但這里也不是留人的地方,就讓沈鴻剛出去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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